高寒不断地催着司机,要他加大油门。燕子坐在司机的旁边,把头扭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刘燕妮和高寒,嘴里不停地说:“小兄弟,不怨哦,哦拦不住她,哦说哦认识路,她说她认得,哦真的是拦不住,要么你就扣哦的工资”
“闭上你的嘴巴。”高寒没好气地说。他很少发火,尤其是对地位低下的人,今天,他破例了。
刘燕妮躺在高寒的怀里,惨白的脸色又灿若烟霞了。她一手搂着高寒的脖子,张开干裂的嘴唇,小声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做了个梦,一开始挺好的,我在河边跑着,看见成群的牛羊,后来一只怪物想欺负我,就开始追我,于是我就跑,后来就上气不接下气,我就累了,晕乎乎的躺在河边。”
“那只是一个梦,一切都过去了。”高寒纳闷着,他开始问自己,刘燕妮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如果是真疯,她说起话来怎么有板有眼,头头是道;如果是假疯,刚才在家里怎么会脸色惨白。
他不明白,只有到了医院见了医生,诊断后才能得出结论。
车子到了医院,三个人下车后等高寒给司机付了钱,正要去门诊部,刘燕妮扯住了他,然后就抓住他的胳臂放在自己的腰间,身子往高寒的身上顺势一靠。高寒知道她要干什么,不得不重新把她拦腰抱起。此时,一个重复的念头又从高寒的头脑中冒了出来: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高寒把刘燕妮放在了椅子上,值班的护士去叫主治医生。高寒站在刘燕妮的身边,等待着医生的到来。刘燕妮歪着头,又一次把身子靠在高寒的身上。
医生来了,例行公事似的和高寒打过招呼,然后开始常规的检查。翻眼皮,看神色,把脉,听心脏,一切正常。当开始询问时病情时,没等高寒讲述发病的经过,刘燕妮就口若悬河,从怎样拉着燕子坐车,一直讲到黄江河家里的火锅。刘燕妮神色镇静,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没说。
这情况,不但使高寒感到吃惊,就连站在一旁的燕子,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听完了刘燕妮作报告似的述说,医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在救死扶伤的路上,他又多了一项新的记录,他为病人感到高兴,同时也为他自己骄傲。高寒解读着医生的笑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但高寒还想问更具体的情况,医生看出了高寒的心思,又抛给他一个开心的笑,笑过之后,两手交在一起不断地上下变换着位置。
“几本上大功告成,只是在以后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刺激。如果她看到了引起她伤心回忆的事,听到了能引起她伤心回忆的话,她还会发作。这种病是间歇性的,如果能避开刺激,就是减少发病的几率。”
“难道一辈子都要这样吗?”高寒请教道。
“不会的,以她目前的病情,要她身边的人在她心情愉快的时候慢慢地给她多讲些往事,或者引导她多讲一讲往事,让她慢慢地接受已经存在的事实。也就是说,让她从心理上习惯于往事,让她对往事产生一种麻痹,她慢慢就会好起来,就会和正常人一样,毫无二致。”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