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年三十来临之前,蒋丽莎每天都只恨白天太长。她越是恨白天长,老天爷就越是和她过不去,越和她过不去,白天就越长。她巴望着白天早一点结束,夜幕早一点降临,并不是为了和黄江河共同拥有缠绵的鸳鸯梦,而是为了看到一个接一个的人主动上门送钱。
说来也奇怪,每天送钱的人都不超过二十位,好像是提前商量好似的。除此之外,十点钟之后就再也无人登门拜访。蒋丽莎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向黄江河讨教。在她看来充满神秘的事件,黄江河却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说丽莎,你也不想一想,你接待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最少得十五分钟。”蒋丽莎回答说。
“你从几点开始?”黄江河又问。
“六点是最早的。”
“你算一下,每个小时能只能接待四个人,从六点到十点,一共是五个小时,最多也就二十来个。”黄江河板起指头,像在教一个小学生。
“那为什么到了十点就没人了?”蒋丽莎再问道。
“市委书记不睡觉吗?”黄江河反问着蒋丽莎。这时蒋丽莎才如梦方醒,不禁对黄江河佩服得五体投地。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蒋丽莎再次对选择黄江河而感到无比的荣幸。
眼看日子一天天接近大年初一,送礼的人也越来越稀少了。蒋丽莎初步清点了一下总数,大概有七百五十多万。她悄悄地藏起五十万,准备拿这些钱给黄珊和高寒买辆车。
黄珊和高寒也在阴历二十九回家来过年。她对爸爸的婚事也没有什么看法,更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就像高寒对黄珊所说的,爸爸还年轻,他不可能在没有伴侣的情况下过完他的后半生。既然必需要再娶,不如趁早了却他的心愿。再说了,蒋丽莎看样子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即使她是这样的女人,黄珊和高寒又不会和她过一辈子。
黄珊听从了高寒的意见,她没有阻拦。但她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蒋丽莎和黄江河不能在家里举行婚礼。大年二十九了,黄珊突然提出这个苛刻的条件,无论对于黄江河还是蒋丽莎,无疑都是晴天里的霹雳。好在黄珊没有当着蒋丽莎的面提起,她只是让高寒转达了她的意思。
“姗姗,说来说去还是那些理,爸爸不可能就这样孤身过一辈子,迟早要再婚的,赶晚不如趁早,选生人不如选熟人。你不要他在家里结婚,难道要让他一直住在招待所里,知情的会表扬你对妈妈的深情厚谊,不知情会指责你不通情达理,怕后妈再生个孩子就会和你生分,说你这样做是为了争家产。”
高寒的苦口婆心并未使黄珊的固执有丝毫的改变,任高寒说破了大天,黄珊就是低头不语。无可奈何的高寒只能把黄珊的意思转告给了黄江河。
黄珊提出这样苛刻的条件好像在黄江河的意料之中。听了高寒的话,黄江河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到楼上去找黄珊。
黄江河一见到黄珊就笑呵呵的,从黄珊的怀里抱过原野,先逗了一番,把原野逗得喜笑颜开的。黄珊知道爸爸这样做的目的,但既然她拿定了主意,就只能为黄江河的任何行为多感动,只低着头闷不作声。
黄江河逗了一会儿原野,然后把孩子交给高寒,才对黄珊说:“孩子,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爸爸都听你的。爸爸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现在说句话,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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