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晚上,北原市灯火通明。路灯好像也被节日的气氛所感染,分外的明亮。在主要街道上,被修剪过的大树上也挂满了霓虹灯,密密麻麻的霓虹灯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如闪烁的星星。走在大街上,就像置身于浩瀚无际的天街,灯火通明中充满了神秘。
更有不愿在家里看电视的大小孩子,在大街上三五成群地疯跑,有的还点燃了炮仗,不时传来霹雳跑啦的响声。俗话说,春节到,姑娘要花儿要炮,老头子要个小棉帽。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老头子不再要小棉帽了,但姑娘要花儿要炮的习俗依然传承下来。放完了炮仗放烟花,大家互相攀比着谁的烟花好看,谁的烟花放的更高。
竞争不处不在,就连小子也不例外。
黄珊开车车带着高寒在大街上转悠着,高寒抱起原野,把他的脸靠近玻璃。窗外的七彩烟花在空中燃放着,也点燃了小原野的眼睛。他身体上下跳动,小手不停地拍打着玻璃,想到外边去亲自体验一下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美丽世界。
转悠了两圈之后,黄珊和高寒的兴致在车轮子和地面的摩擦声中慢慢地递减着,直到完全消失。
“咱们回家吧。”黄珊对高寒说。
“现在回去还有点早,多给他们留点自由的时间和空间,要不咱们就去超市看看。”高寒回答说。
黄珊听高寒说的有道理,就扭转了方向盘,把车向超市缓缓地开去。
两个人不想买什么,只是想到处溜溜,看看琳琅满目的商品。两个人轮流抱着原野,从一楼上到六楼,又从六楼下到一楼。一楼摆放的全是食品,小原野看到那些水池里蹦跳的红尾巴鲤鱼,高兴得手舞足蹈,小手不断地指着水池,嘴里呀呀的。两个人都被小小年纪的他夸张的动作逗得直乐,高寒对黄珊说:“这孩子,像他姥爷,长大了也爱吃红烧鲤鱼。”黄珊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回答道:“我身上有一半的血是爸爸的,原野身上有一半的血是我的,那是遗传。要是在母系社会,只能是女人在家里占主要的地位,男人从属于女人。”
高寒和她打趣说:“那样也好,男女结婚时,人家都会说,那个男人要出嫁了,那个女人要娶老婆了,你说是不是这样。”
“你真聪明,一点拨就透彻。所以我说,以后在咱们家,我是老公,你是老婆。”黄珊开心地说。
“我也坚决支持,那以后呀,我要是想那个了,就说,老婆老公,我想要了,你要想那个,就说,老婆过来,让老公亲热一下。”
高寒一说完,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站在一边的三十来岁的极有风韵的少妇只听到了一丁点内容,但大概也领会到了他们谈话的精髓,所以也跟着呵呵地笑。
看到少妇的笑脸,高寒不禁想起刘燕妮来,他想去看看这个可怜的,但曾经给过他安慰的女人,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就绕着弯子说:“姗姗,咱们在欢度节日的时候,不知还有多少人为了生计在奔波,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家里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前者还能与工作为伴,后者就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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