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斌书记平时出行,最少要有两辆车子跟随,除了文字和生活秘书,还有两名保安不离左右,这是省委的规定。但这次例外,由于牵涉到他的家事,他亲自驾驶起车辆,随从人员除了另外一辆车上的来华和蒋丽莎,身边只有有高寒陪伴。
来斌书记把急切的心情首先表现在了油门上,车子一上黄河大桥,他就猛踩油门,把车子开到了将近两百迈。高寒从未坐过这种高速度的车子,就好心地在后面提醒道:“来书记,请放慢速度,安全第一。”
来斌书记此刻才意识到车子的速度过快,就听从了高寒的建议,但他又以另一种方式来释放他憋在心里的焦急。
“高秘书。”虽然来斌是省委书记,但从来不对身边的工作人员直呼其名,他认为这是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更是应有的礼节。
“请指示。”高寒应道。
“以后私下,请你不要再用这种官方语言,如果有可能,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的丹呢她过得好吗?”
这是高寒最怕提起的话题,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来斌书记的问话,但是,在领导身边,他不能撒谎。有人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高寒却认为,撒谎不仅是对领导的背叛更是对自己人格的背叛。他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想听实话吗?”
“据实说来,我不会怪罪你的。”来斌书记大气地说。知道真相是他唯一的目的。
“她毕业于银行学校,后来被分配到信用社,两年后提升为信贷部主任,后来又被提升为信用社主任,可是——”高寒正说着,嘎然而止。他丰富的语言和词汇一时被堵塞到了胸口,用尽了力气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可是怎么了?快告诉我。”
“她后来由于某种原因,被解职了。这还是次要的,要命的是,她受到了刺激,精神上有点问题。”高寒尽量放缓语气,以冲淡悲剧性的味道。
“她现在怎样了?”来斌关心地问道。听到丹呢的精神上出了问题时,来斌书记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动,好在他及时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因为我曾经在她的手下干过,她对我很好,一直把我当对待。等我知道她得病后,就请专门的医生给她看病,还请了个保姆专门照顾她,春节过后我去看她,已经康复了。”高寒用最简练的语言概括了事情的经过。
来斌书记把车子的速度放到了最低,高寒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对他都极其重要。他不想因为车子的速度而影响了他的听觉,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从而漏掉任何一个关键的字眼。如果这样,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损失。
“她为什么被免职?”来斌问道。他要解开他心中的谜团,尽可能不放过有关丹呢的任何信息。
“来书记,我能不说吗?”高寒小心地问道。
“为什么?”来斌反问道。
“人生漂浮不定,世事变幻莫测,晚上脱了鞋子,明天早上说不定人已经没了呼吸,今天乌纱帽戴得好好的,不定哪天就会被摘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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