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持看了一眼,嘴里边开始念念有词:小女子聪颖灵慧,却遭人妒忌,你生来福祥,身边有贵人相帮,千万要知恩图报,不然就万劫不复。
冰莹听了,还是似懂非懂。黄江河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顺手塞进主持面前的箱子里。
山涧的羊肠小道上,黄江河牵着冰莹的手。在跳过一个溪流时,黄江河纵身一跳到了那边,冰莹却望而生畏,迟迟不敢跳过去。黄江河在那边张开双臂,鼓励着冰莹说:“看好目标,然后闭上眼睛,只管跳,这边有我呢。”
在黄江河的再三鼓励下,冰莹终于迈动脚步,纵身而过。可她跳过去却站立不稳,刚好撞在黄江河的怀里。
黄江河就势搂住冰莹,再也不想松开。
冰莹红着脸挣扎着,娇喘微微,黄江河死死地搂着不放手。
“放开我,你和我爸爸的年龄闲差无几,你不能这样。”冰莹想以理服人。
“忘年之恋从古自今举不胜举,前人早为我们树立了榜样。”黄江河针锋相对地辩解道。
“我还没有结婚,你不能这样。”冰莹哭了,她在以情动人,她希望她的眼泪能打动黄江河。
“就因为你没结婚我才有机会,你要是结了婚,我还能让你呆在我的身边吗?”
“你要敢对我怎样,我就报警。”冰莹拿出了她自以为是的杀手锏。任何人都害怕警察,即使市委书记也不例外。
这话还管用,冰莹话音落地,黄江河就松开了冰莹。
“我知道刚才你抽的那支签上怎么说吗?你生来俊俏,很多人都嫉妒你,我是你的恩人,不但能让你成为金枝玉叶似的小姐贵人,还能让你飞黄腾达,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感谢我,否则就后悔无穷。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顺从我的意愿,我会报答你,二是你立即从我的身边走开。你知道吗,为了让你当我的司机,我的夫人和我闹翻了天,女儿不理我,女婿看不起我,你说,我图什么呀。”
黄江河说到动情处,摊开两手,两眼湿润。堂堂的市委书记,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当场忘情演戏,不知是下作还是高明。
“我不走,是你主动叫我来做你的司机的,不是我哭天抢地要来的。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除了你的那种要求之外,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冰莹不想失去刚刚得到的一切。鱼和熊掌,她哪样都不想放弃。
冰莹刚刚说完,黄江河扑通就跪在了地上,搂着冰莹的双腿。冰莹吓了一跳,想把腿抽出来,可被黄江河搂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你听我说,只要你跟随我,不用多久,就会把你安排在随便哪个重要的部门。这样说吧,在北原市范围内,所有的单位任你挑选,我决不食言。其实你没有付出什么,你所想象的那种肮脏的事,是每个女人都要经过的门槛。我要是找女人,不用费这么大神,只需要一个眼神,我的身后就会排成长龙,任我挑任我选。可是我真的很不争气,偏偏既喜欢上了你。如果你实在不从,我也不勉强你,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来上班了。我不是报复你,是我怕看见你。”
黄江河说着,竟然泪流满面起来。
冰莹糊涂了,对于黄江河所说的这一切,她辨不清真伪。毕竟,她涉世不深。
黄江河说完,竟然把头挨在冰莹的脚面上。
市委书记求爱的方式可谓别具一格,天下奇闻。
冰莹什么也没说,她蹲来,双手捧着黄江河的头,然后慢慢把他扶了起来。
两只青蛙游到了溪边,趴在溪边睁大眼睛看着黄江河和冰莹。黄江河搂着冰莹的腰走向二仙庙附近的宾馆时,青蛙好像是提前约好似的“格格”地叫了两声,然后潜到了水里,顷刻间没了踪影。
房间里,冰莹坐在床上,黄江河站在冰莹的身边。冰莹低着头,两不停地搓着。她心里清楚,该发生的就要发生了。
看到冰莹的胆怯和柔弱,怜香惜玉的柔情在黄江河的心里油然而生。他轻轻地伸出手来,把冰莹的手握在自己宽大的手掌心里。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手握得太久,冰莹终于把手抽了出来。她的头依然低着,不敢看黄江河一眼。等冰莹把手抽出来之后,黄江河顺势捧住了冰莹的头,强迫冰莹的眼睛正对着自己的眼睛。
目光的交流是感情融合的前奏。黄江河的目光是火热的,而冰莹的眼睛里,只有冷冷的光。冷冷的眼神里,含着畏惧和无奈。
黄江河在冰莹的眼睛里找不到热情,但冰莹的微张的嘴唇澎湃了黄江河炙热的情怀,他忍不住把嘴凑上去,用宽厚的唇压住了冰莹的唇。
嘴唇冰冷,冰莹没有一丝的反应——没有热情,也没有抗拒。她闭着眼睛,承受着他冷酷的吻。
“咱们洗澡吧。”黄江河松开了冰莹,充满热情地说。
冰莹没有说话,她不想说话,她在考虑,她是该进还是退。黄江河也没有逼问,他有的是耐性。冰莹就像一只小鸟,已经在不经意中飞进了他的笼子,他不会让她飞走的。他要把这只鸟儿关在自己的领地里,悉心地呵护,倍加的关爱。
“你先洗吧,我不方便。”思虑了很久,冰莹终于找到了借口。
黄江河明白了冰莹的话。她一定是身上来了,不方便泡水。
“你等我。”黄江河说完,就自己进了浴室。
黄江河进到了浴室,冰莹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
她起身来到窗前,推开了窗户。她的胸口沉闷,堵得慌,她想呼吸新鲜的空气。
窗外的半山坡上,漫山遍野的黄色迎春花早已凋零,只剩下翠绿的叶子在风中摇曳着。偶尔的空地上,农民们开出的小块梯田里种满的油菜正在肆意开放。冰莹由黄色的油菜花想到自己。
对镜贴花黄,黄花是的象征。她不想过早就凋零,不想过早既结束自己纯真的少女时代。想到这里,冰莹关上窗户,把钥匙解下来放在桌子上,转身就悄悄地出了门。
她要走了,要永远地离开这里,离开黄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