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最让冰莹感到自豪的是,吴黎的知识很渊博,不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对心理学也有很深的研究,给冰莹讲起来头头是道。其实冰莹并不知道,很多只是大学的必修课程。
吴黎进到卧室,看到冰莹上半身躺在床上,两条腿耷拉在床边。他走到床边,脱掉了冰莹的鞋子,抱起她的双腿放到了床上,然后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冰莹的脸很红,像是酒精在体内燃烧的缘故。看到冰莹红扑扑的脸旦和微张的嘴,吴黎控制不住自己,把嘴凑了上去。就在将要吻着冰莹的唇时,吴黎突然把嘴挪开了。即使亲吻,也要光明正大,不能偷偷摸摸的,我吴黎不是贼。他这样想着,抱着一床毛巾被,熄了灯走出了卧室。
吴黎也有点不胜酒力,他抱着毛巾被躺在了沙发上,没等盖好被子就进入了梦想。
吴黎来到了一片水草丰满的地方,一条小溪从草原的中间蜿蜒穿过,小溪流淌时发出的响声极其清脆,清脆的声音传进了吴黎的耳朵,然后又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可没多久又飘了回来,在他的耳边萦绕不绝。
草原的尽头是一片灿烂的桃花,桃花丛中,有无数的姑娘在打闹嬉戏。他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吴黎远远地望着,好像看到了冰莹的身影。他想站起来跑过去,可就是站不起来。他突然恨起白宝山来,他依稀记得,就是那个可恶的白宝山灌醉了自己,使得自己不能起来,不能跑到冰莹的身边。他使劲地蹬腿,伸展四肢,但总是无济于事。
天空蓝蓝的,偶尔有一朵白云在蓝色的天空中闪现,他好像看见冰莹就站在那朵白色的云彩上,向自己挥手致意。莫非她要离开自己?吴黎想喊叫,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他不忍看冰莹离开的样子,就把头转到一边。眼前的景色可真的美丽,整齐的绿草地上,稀稀疏疏地长着一片芦苇。芦花在风中不断地东飘西荡,摇来摆去,惹人爱怜。一朵芦花飘了过来,钻进了吴黎的耳朵,他感到痒痒的,很舒服的感觉,于是就睁开眼来,发现冰莹就坐在他的旁边。
吴黎坐起来,问冰莹说:“你不好好睡觉,出来干什么。”
冰莹拉着吴黎的手,说:“我渴了,发现你不在身边,就出来找水,谁知没找到。”
吴黎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冰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两瓶冰红茶递给,说:“这是专门给你预备的。”冰莹接过饮料,感动地说:“亏你还记得。”说完拧开盖子,仰起脖子就喝了几口。
吴黎等冰莹喝过,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沙发边,说:“你躺下吧,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冰莹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吴黎拿起毛巾被,盖在冰莹的身上。冰莹顺势拉着吴黎的手问道:“我刚才醉了,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吴黎的脸一红,说:“有点想法,但我没有。”
“为什么?”冰莹问道。
“我不想做贼。”吴黎说完,喝了一口饮料,等再喝第二口,冰莹突然说:“我也渴了,我也要喝。”
吴黎说:“你手里不是有吗?”
冰莹脸一红,回答说:“我要你喂我。”
吴黎二话不说,把自己的瓶子递到了冰莹的嘴边。冰莹没张嘴,推了过去是,说:“我还以为我捡到了什么宝贝,原来是个呆子。”冰莹的脸上泛起梦中桃花般的红晕。吴黎这才反应过来,喝了一口冰红茶,然后鼓着嘴凑近了冰莹的嘴。
冰莹闭起眼睛仰起脸,吴黎低着头。嘴对着嘴,脸贴着脸。冰莹张开嘴,吴黎也张开了嘴。一股清泉从吴黎的嘴里流到了冰莹的嘴里。流完之后,两张嘴再也没有分开。
等两唇分开之后,冰莹红着脸问吴黎说:“你想不想。”吴黎不解其意,回答说:“我每天都在想你,无时不刻。”
“人家问你正经话呢,你不要装傻。”冰莹说着把头依偎在吴黎的怀里。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没有骗你。”吴黎一本正经地说。
“看你的傻样,一看就知道以前没碰过女人,人家想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冰莹颤抖着声音说。
话说到这份上,吴黎终于明白了。在男女关系方面,吴黎是个本分的男人,可如花似玉的女子依偎在怀里,他怎能无动于衷。他抱紧了冰莹,也颤声地问道:“我怕你后悔。”
“我不后悔,但我要声明,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都不能离开我。”
“我答应你,即使我是乞丐,即使我是富豪,你都是我的唯一,唯一的女人。”
酒精燃烧了激情,激情燃烧着。
吴黎站起来,到门后关了灯,然后回到了冰莹的沙发旁,脱了鞋子就钻进了毛巾被。
生手对垒,犹如不会水的人过河,全凭摸索前进。黑暗中,吴黎不知道水深,看不见对岸,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凭着感觉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有时不慎碰到了岩石,不得不迂回前进,这是颤巍巍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如进虎。冰莹更是为难,在吴黎全无经验的攀登中惊恐不安。
本该是地震的时刻,却没有山崩地裂,地动山摇,更没有摇旗呐喊的动不安。房间里几乎没有声音,毛巾被也只是小幅度地起伏,沙发床也安然无恙。这里没有兽性,吴黎还 没找到发泄的门路。
盼望的美好,作起来也是如此的艰难。吴黎失败了。他的失败了,但他的心灵却胜利了,他的软弱的表现彻底战胜了冰莹。
“对不起,男女之事,我一窍不通。”吴黎从冰莹的身上滚下来,红着脸说。
当灯光带来的光明重新铺满了房间,冰莹搂着吴黎说:“你放心,该是你的迟早是你的。我也不懂,咱们慢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