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客厅走去。她要带着血去见高寒。用手上的血迹证明,她需要他,离不开他。
高寒还在看书。
门被推开,黄珊进来了,一只手血淋淋的。高寒看了,猛然坐起。黄珊扑过来,搂住了高寒。
“寒哥,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不要你和肖梅好,我离不开你。你要是离开我,我就去死。我知道那天我说错了话,伤了你的心。我现在就给你医治。我不要你走。”
黄珊抽泣着,肩膀耸动。新鲜,沾满了高寒的衬衫。他紧紧地搂着了黄珊。
“你的手怎么了?”
“我打了肖梅。破镜呢重圆吗?告诉我。”黄珊说着,眼里噙满了泪水。
高寒莫名其妙。镜子,哪来的镜子。镜子在自己的房间,挂在墙上。
接下来的场面很动人。高寒要黄珊去清洗包扎伤口,黄珊撒着娇,满脸的娇羞。她松开了高寒,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就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夏天,客厅里不冷,也不热。黄珊脱光了衣服,把美丽的酮体暴露在灯光下。高寒咽了口唾液,然后迅速地脱光了自己。他也需要,正年轻力壮的,快坚持不住了。如果再得不到解脱,都是有可能的。
两个**的灵魂在客厅的沙发上碰撞着,不断地迸出火花。娇喘声和粗重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在白色的灯光中旋转。一会儿撞到了天花板,一会儿在地毯上滚动着。火热,窒息,酣畅淋漓。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激情燃烧过后,只剩下了木炭。木炭还发着耀眼的红光。黄珊依偎在高寒的怀里。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是不是没有她长得好看?你和她是不是那样了?”
“别胡思乱想,怎么会呢。她还是个孩子,不会的。”
“她喜欢你,一路上都在夸你。”
“那是她的事。我无法掩盖我的魅力。”
“我害怕。”
“有我在,你就不害怕。”
再好的夫妻也不会不吵架,但每次吵了架,认错的都是黄珊。一物降一物,在黄珊的心中,高寒永远是胜利者。
蒋丽莎和黄江河听到了客厅的响动,黄江河就打发蒋丽莎来看看,是不是小两口在打架。蒋丽莎来到客厅门前。
门没关。蒋丽莎悄悄地把门推开一道缝,看到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抱在一起,无声地笑笑,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怎么了他们。”
“都是老套路了。”蒋丽莎调皮地说。
“什么老套路了。”黄江河不解地问道。
蒋丽莎说:“咱们也会,来,演戏一下,不然业务就生疏了。”
客厅的战斗刚接近尾声,黄江河的卧室里,又重新燃起了战火。
高寒用毛巾被裹着黄珊, 用脚勾开了门,抱着黄珊到了卧室,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
“你还要住在省城吗?”黄珊躺在床上,枕着高寒的肩膀,小声地问道。她知道他不会住到省城了,但她还要问,她要高寒亲自告诉她,她心里才会踏实。
“你还要我滚蛋吗?”高寒反问道。
“那都是气话,一时的,我怎么舍得。”
“我也是气话,我知道你今晚会回来找我。”
“我要是不去找你呢?”
“你每星期只能见到我一次。当然,我还会睡到客厅里,直到你跪下来求我。”
“你坏。”
“我要不坏,能让你给我说好话。”
少女都是盛开的鲜花,十八岁的肖梅更是鲜花中的一朵奇葩。在学校,一米七五的个头无人可比,站在学生中间就是鹤立鸡群。情窦初开的她不缺少男孩子的追求,她每星期都要收到几份情书。
有个男孩子为了得到肖梅的芳心,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无论肖梅出现在校园里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那个男孩子的身影。
肖梅不为所动。她曾经立下誓言,自己如果考不上中央戏剧学院,绝不谈恋爱。但是,自从肖梅见到高寒之后,她的誓言随着风飘走了。
高寒就像一粒种子,深深地播撒在肖梅肥沃的土壤上。男孩为肖梅而痴迷而疯狂,肖梅为高寒而痴迷而疯狂。直到现在,他才理解了那个男孩,虽然她没有接受他。
在那片杨树林中,肖梅把少女的初吻给了高寒。这个吻,也把她带进了无底的痛苦的深渊。思念之情就像泛滥的洪水,在她的心里咆哮着,滚动着。
她每时每刻都想见到高寒。可是,她又不可能见到每天都见到高寒。年龄的差别和环境的不同,使她的相思和实物不能完美地结合。
距离,是产生痛苦的根源。少女的相思是单纯的,也是热烈的。为了拉近和高寒的距离,肖梅绞尽了脑汁。
电话是拉近距离的唯一有效的手段。
那天分手后,高寒几乎每天都要接到肖梅的电话。肖梅从来不提感情的事,更没有在电话中告诉高寒说她想他。
她谈话的内容很简单,总是涉及到学习的话题——怎么提高语文成绩?作文怎样写?
如果高寒不忙,总是能细心地解答。他喜欢努力学习的学生,更不能辜负了来书记要他帮助肖梅的希望。
可是,电话越来越频繁,甚至影响到了高寒的工作。他开始拒接电话。
肖梅也感觉到了高寒的冷漠,就变换了和高寒沟通的方式。她不再用手机给高寒打电话,改用了不固定的座机。
陌生的号码,熟悉的人。这是高寒接过电话后的感触。
他知道躲不过了,就只能听之任之。
又一个周围到了,肖梅用固定电话拨通了高寒的电话,她要他在老地方等他。高寒撒谎说,他还有事,不能赴约。肖梅说,要是他不来,她就一直等他,哪怕腿僵硬,哪怕黄河断流,哪怕饿死,她会一直等他,直到他出现在她的面前。
高寒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