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其实,她为季忆做过的事不少,即使她从来不让季忆知道事实也不会因此改变。
她来到习墨办公室的时候习墨刚刚从会议室里走回来,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她擅自在习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如果‘习氏财团’撑不下去了你会怎样对季忆?离开还是守护?”夏雨然问的一针见血,似乎看穿了他最顾虑的事情。
习墨原来从没有觉得夏雨然是个有智慧的女人,但是冲她提出这个问题他不得不承认她也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只知道享受物质上的优越感。
手肘撑在桌子上交握于面前,习墨沉默不语。
夏雨然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搜寻去答案,但是无果。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午后的阳光也跟着一分分衰退,一群白鸽从落地玻璃外呼啦啦的飞过碾碎了凝固许久的空气。
“我看得出季忆还是喜欢你的,所以,就算是为了季忆,我也会劝我的父亲不要把在‘习氏财团’的股票撤出去,投靠‘南博’集团的。”
起身,夏雨然认真的对依旧不看她的习墨说。然后步伐一转,迈出了办公室,婀娜的身姿被阳光压成了一道黑色的剪影投射在地上。
这些天来,所有与经济相关的报纸都在对“习氏财团”的前景做预估,其中也不乏渲染它已经走到末日的论调。而各个娱乐报纸也在对他和季忆的关系添油加醋写个没完,“习氏财团”的处境每况日下,事情再这样持续下去不久后习氏财团就要倒闭了。
习墨头痛,昨晚终于回家睡了一觉。
狗仔队是一种堪称奇葩的职业,上一秒这片场地还只有你一个人,下一秒他们就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把你围了个水泄不通。
习墨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刚停好车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他就被从四面大方跑来的狗仔队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习总,看这边看这边……”狗仔一拿着大炮筒卡擦卡擦闪个不停,他的24k纯钻石眼都快被闪瞎了。
“习总,对于前几天新闻上刊登的你和你们公司的季忆小姐的亲密照,你有什么想说的?”狗仔二一下戳到了习墨的敏感点,他不动声色的压下心中腾起的怒意。
习总、习总…………包围圈一片嘈杂的声音,他的头又开始犯疼,从自己前方的人堆找突破口他艰难前行。
秘书肖特正好赶到,带着安保人员开出了一道同道,“对不起,习总裁不接受任何采访,不好意思请让让,麻烦让让,总裁现在不接受任何采访。”一干人护着习墨匆匆进入了“习氏财团”的主楼。
刚才的那一幕被电视台直播上到了电视上,季忆从电视上看到了。
从那天从咖啡馆跑回来后她就再没有出过家门,身体康复后她终于发现自己有些无聊了。习墨现在忙着公司的事不会来招惹自己的,心里这样想着她蹦进房间里换上一套休闲服准备出门溜达溜达。
王小姐和于小姐昨天带来的蛋糕味道不错,她今天的目的地就是那家蛋糕店。长衣、长裤、运动帽、墨镜……所有的伪装都非常完美且专业,看着镜子中换装完成的自己季忆这样认为。
从阳台张望了下楼下,确定没有黄毛在下面埋伏后她开心的出了门,大有一种假释囚犯的解脱感。
到市区短短的一段路她绕了一个小时才去到,一切都是为了安全着想,娱乐报纸上那些关于她和习墨的报道她不是没有看到。
当她终于坐在那间充满糕点香气的蛋糕店里时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手里握着刀叉她对上桌的每一块蛋糕的跃跃欲试,几天的清粥白菜都把她的胃都饿瘦了。
大快朵颐了一番后她满足的走在去往公交车站的路上,将提包小资的挎在手臂上她毫无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你说路人们能不鄙视她吗?随性的白色休闲服搭着一顶已经旧得看不出颜色的运动帽也就算了,还要架着一副不搭边的大黑超,外挎一个白领式的干练女黑包,全身上下找不出两边物品是搭调的,不少大爷大婶都摇头叹息:原本多好的姑娘呀。不要说路人,就连刚才蛋糕店里的售货员也很害怕她是来吃霸王餐的,当她结账的时候售货员的心不知道有多快乐。
在公车站等车,季忆无聊的拿出手机玩斗地主,如果不是一辆漆黑发亮的奔驰停在车站前,把阳光反射到了她的视网膜上她是绝对不会抬头的。
当墨黑的车窗被摇下来的时候,季忆看见了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想脚底抹油跑掉的冲动油然而生。
沈雅惠,车里面坐着的竟然是沈雅惠,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季忆不想再听到她说她和习墨的事了。
我伪装的这么成功她一定认不出我,嗯,对,我现在只要假装成不认识她的路人就行了。主意一下,季忆又立刻低头看着屏幕,但是心里一直在打鼓。
把头稍稍探出车窗外沈雅惠压低声音,“季忆,不想被人发现你就是这几天报纸头条上的那个季忆就上车。”她一下抓住了季忆的软肋,藏在墨镜下的一双杏眼大大向上一翻她乖乖的上了车,这她都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