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上,选择了上铺,因此,易秀枝后来反住到下铺。
凌花是正常白班,俩人见面的时间有限,周末又随父亲回乡下,相处一个礼拜,没说上几句话。袁圆与易秀枝是横班,不在一个车间,出了楼口各有奔头。易秀枝为人老实,心事较重,在宿舍里除了与凌花谈上几句,便是蒙头睡觉,相处四天,甚至没问袁圆多大。
袁圆这人愿意显摆自己,表现出一种自以为是的热情架势以取宠。
当然,袁圆见着陆一平,心里确实高兴,喜出望外。 她一心朴实想与陆一平处对象,只恨没机会与陆一平拉近距离。刚刚失恋,心情正糟, 乍见陆一平,犹生亲切感。袁圆不知道陆一平为什么来到华奇集团,又是怎么来到207房间,不管陆一平是否来找自己,就当是来找自己的,所以, 表现出一副亲妹妹待亲哥哥的架势。
袁圆故做娇羞态“哥,你想我吗?”
袁圆这一出,让陆一平颇感意外,又不便当面拒绝,忙不迭地回答袁圆的话。陆一平随口答曰“那怎么能不想呢?”
凌花、易秀枝被袁圆此举唬的惊诧中不知所以。
这种结果的出现,与凌花、易秀枝和袁圆的生活环境有着直接关系。
袁圆从小生长在城市中,对于男女交往之事,有着同龄人差不多的态度与方式,相对闭塞的农村而言,自由开明得多,往往少了许多人为的拘束。随着西方文化的渗透,少年少女们欣赏、羡慕之余,或多或少地有一种模仿和尝试的心态,打破了男女关系的神秘化,似袁圆这类亲热举止,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大街上非恋男女,挽臂拉手,彼彼皆是,视而不见。而在乡村却少见多怪。这样的男孩女孩,一律视为前卫少年,甚至会被扯不上不正经人家孩子所为,或直接被贬为下贱货之类的名目。
凌花与易秀枝从小生活在农郊之地,所处氛围与袁圆当是无法相比,显得保守而落伍。尽管已长许多见识和一些阅历,但在日常表现上,无论是自然的,还是造作的,都输给袁圆。
凌花有其在容颜上得天独厚的优势,但袁圆这个城市女孩擅长狡猾的虚假热情,往往使人防不胜防,不觉间落在下风。
袁圆无非是想表现给凌花、易秀枝看,让她二人感觉到她与陆一平之间的关系正朦胧着。
陆一平冲凌花道:“这世界真小,就这么巧!你不知道,袁圆是我在华建的时候,机缘巧合认的干妹妹,那时她还在华腾,说来当中还有一个典故呢。”
凌花望向袁圆“真不知道你和陆哥这么熟悉,真是想不到。”凌花的话语有点尖酸。
易秀枝与陆一平的关系非比一般,况又**妇,仍有自卑着的心态与保守,看着袁圆缠着陆一平,有一种酸溜溜的妒意,但就是不敢表示出来,却突然从里向外的替凌花担忧起来。
袁圆冲凌花道:“我哥对我可好了,当年为了我与林若诗的事,他”
陆一平摆脱袁圆的手道:“过去的事,有闲工夫再说吧。凌花,小枝,咱们一起去吃饭吧。”一指袁圆“你也一起吧。”
易秀枝点头同意,袁圆也点头同意。
凌花犹豫了一下,她不想与袁圆一起吃饭。自然有少女情妒之故,也有几天来与袁圆相处觉其性情古怪而不喜欢的原因,同时,有其乡下女孩自私直露的弱点。
凌花认为,不管袁圆与陆一平是什么关系,我与易秀枝是庆塑总厂一块的,与陆一平在一起吃饭理所应当,有袁圆这么个外人掺和着,袁圆又是那么地与陆一平套着近乎,说话不方便,看着别扭。
凌花这点小心眼的细微变化,陆一平一眼就看透了, 心里微有一丝不悦“怎么,有事拌着?”
凌花瞟了一眼袁圆。
袁圆看出凌花不想她一同前往,冲陆一平道:“那你们去吧,哥,我不去了。”摆出一副失落落的样子。
陆一平没有同情袁圆的意思,但陆一平有时比较中庸,非原则性的问题上,得过且过,不愿让人在某种场合下尴尬。
陆一平想,袁圆随往,只不过是添一双筷子而已,何况,自己已挑明了相识在前,又有义兄义妹关系,这么个脸面,不驳为好。仅此一点,凌花小农意识太强,太小家子气了。自己已然张口叫上袁圆,因为凌花不愿意,袁圆退出,若把袁圆扔下,有点不仗义,也不是个理,即驳袁圆的面子,也驳自己面子,大家为这点小事闹别扭,这饭吃着也不会顺当。
陆一平冲凌花道:“这样吧,改日我再来,我正好要赶着回家。”转身出了宿舍。
袁圆生气地一屁股坐到易秀枝床上。易秀枝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凌花。
凌花忙追出来“一平,你听我解释。”
凌花已感觉出陆一平不高兴,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是之处,不应当这样。
陆一平站住身“凌花,你回去吧,哪天我再来看你。”
凌花见陆一平一脸不高兴,低声道:“也许我刚才过火了, 我没别的意思。”
陆一平用手一搭凌花的肩膀“无所谓,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谁都有自私的时候,我走了,改天来看你。”
陆一平转身登登下楼,凌花紧走几步,一把拉住陆一平胳膊“ 你生气了?”
陆一平脸上露笑“生什么气?省下一顿饭钱我正偷着乐呢!快回去吧。”
凌花知陆一平心气已平,心中稍安。本来好端端的团聚机会,让自己一念之差给办砸了,后悔已晚。
“我送你到厂子门口吧,”凌花上前几步,挽住陆一平的胳膊向外走。
陆一平望了凌花一眼,没有拒绝。俩人刚走到女工宿舍楼的门口,与正向里走的金枝碰个对面。
金枝见凌花亲密地挽着陆一平的胳膊,心里立马不是滋味,用酸唧唧的语调道:“呦!终于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了。”金枝上下打量俩人。
陆一平不愿搭理金枝,用眼睛瞥了一下金枝。
凌花忙放下挽着陆一平的手“你胡说什么,我这是送陆一平出门。”
凌花此言一出,陆一平眉头微皱。他以为凌花会公开他俩之间的关系,至少要在金枝面前做一个姿态,斗斗心气,看来她还是没有勇气证实这个现实,竟然理直气壮地澄清这件事,一下子把陆一平真的送出了门出。
金枝与凌花因陆一平闹得挺僵,几乎不说话。金枝这人是一个闲心大乱操心的人,经常找易秀枝问凌花现在情况。
易秀枝对金枝恨之入骨,心里不愿理睬金枝,但又不敢得罪金枝,害怕金枝把陆一平之事讲与蓝刚或是到处乱说,表面敷衍着,一不小心说凌花与邮政局的一个大学生相了亲。
金枝只是想打听一下凌花个人的问题,想知道自己情敌的现在情况,并不放在心上。今日见凌花挽着自己苦追未果的陆一平,心里有任何想法都属正常。
凌花若是跟进一步,金枝则会如泄气的皮球,认输完了,见凌花解释,必有文章与忌讳,兴风作浪搅个局吧,不能让你俩顺顺当当地谈情说爱。
金枝翻了一下眼皮,似有所指地道:“我可没资格管人家的闲事,就怕你把陆一平送邮政局去。”
金枝话一出口,凌花花容失色,怔在当中,一脸窘相。
陆一平看看凌花表情,知这当中有什么小插曲,不及细想,快速闪出门外,冲凌花摆摆手“凌花,过两天来看你。”
凌花心乱如麻,竟然没说话,一回头,跑回宿舍。
陆一平一路想着金枝的话,分析凌花可能是与人相亲,许是自己与她偶遇后,凌花有些犹豫。思前想后,不去管它邮政局还是公安局,过两天再来华奇一趟,看看凌花啥意思再定夺吧。
过了几天,陆一平有意识地到华奇集团女宿舍楼找凌花,想探探凌花的心思,却没见着凌花。凌花的姥爷病故,回乡下已有两天了。
袁圆正在宿舍里读着一本小说,看见陆一平特别兴奋,殷勤招待,买来好酒好菜与陆一平吃吃喝喝。
陆一平问起易秀枝,袁圆说是回家会老公去了。陆一平问袁圆为啥休大班不回家,袁圆说不愿听老爸叨咕,与嫂子处的不和谐。陆一平没觉出袁圆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也看不出不奸在哪里。袁圆一门心思想讨好陆一平,虚心假意,处处小心地哄着陆一平,陆一平感觉袁圆挺正常的,论身条体形,蛮可爱的。
陆一平没有与凌花事先有约,一连去了几趟华奇,总是不巧,凌花因这因那的原因不在华奇,回回都是袁圆招待陆一平。
陆一平过意不去,回请袁圆两回,俩人关系一下子拉近了。闲谈中知道创业公司有许多旧人在华奇上班。欧阳美珠、冯秀秀、顾晓莉、王敏等。
袁圆几次欲去陆一平家玩,被陆一平婉言拒绝。见不到凌花,陆一平心里有些着急和消沉。
易秀枝似乎有意回避着陆一平,陆一平更觉无趣,中午喝了些酒,躺在凌花床上睡觉了。感觉着有温热的唇亲吻着自己的脸,以为是凌花, 忙睁开眼,见是袁圆正用一双火辣的眼睛望着他。
陆一平一轱辘爬起来,也未说话,一边擦着脸,一边穿上鞋, 走出宿舍“告诉凌花一声,我过些日子来找她,我走了。”
袁圆满面红云,也没吭声,望着陆一平出了宿舍。
陆一平刚走到到楼梯口,迎面碰上包宝青与金枝说笑着上楼来。
包宝青在电工班上班,与众人基本没甚来往,在厂区碰见金枝,金枝便约上旧日领导去宿舍坐会。反正也没事,坐会也不错,包宝青愿与女人黏黏糊糊,俩人一边说话,一边上楼,不想与正忙三火四下楼的陆一平碰个对面。
陆一平拉住包宝青的手互道别情,包宝青顺便问了一句陆一平来这女楼做啥。
金枝嘴一撇“来会情人呗!”
包宝青一拍陆一平“谁呀?给哥听听。”
陆一平觉很为难,说与易秀枝,不现实,人家已结婚有夫,为了易秀枝也不能胡按。说是袁圆,近日混得亲近许多,瞅着那胸脯和小屁股,应说有点奢望,但还没往这方面想,关于袁圆不奸的概念仍似阴影在心。说与凌花,凌花与别人有约是定了,成没成也不清楚,最近三番四次来找凌花确认,偏是见不着面,不知是缘分未到还是命里注定一波三折,真的没法乱讲, 一时语塞,想找个名字胡挡一下,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房间,又怕穿帮了弄出笑话。
金枝冲包宝青道:“那还能有谁呀,凌花呗!”
包宝青一副吃惊态“你跟凌花成了?真没想到。我以为你俩没戏了呢,真没想到。”
陆一平忙道:“别听她乱讲,八字没一撇的事。”
由于凌花的原因,弄的陆一平反倒心没底了,凌花不在场,不能乱讲,这终是严肃的事。
金枝嘁嘁一笑“我是乱讲的吗?勾肩搭背的,还躲躲藏藏的。”金枝翻了一下眼皮“说谎都脸不红不白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陆一平知道金枝所指是在女楼门口遇见的那次,冷冷一笑“与你何干呢?你不干眼气吗?”
金枝冲包宝青道:“包哥,你说,当初是谁在小食堂里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与凌花的。”
包宝青沉了一下道:“我承认是陆一平说的,但此一时彼一时嘛。那会有易秀枝,现在和易秀枝两来无事,与凌花也是合乎常理。”
金枝冷笑两声道:“常言道:宁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陆一平,你还口口声声叫岳景波大哥呢,我觉得你不仁义。”
陆一平刚想发作,包宝青一扯金枝的胳膊“金枝,你说这话我不赞成,岳景波和凌花没结婚呐!她俩刚处几天而已,与妻沾不上边的,就是结婚了,现在俩人分手了,也无所谓你妻他妻的。”
金枝口气缓了一下“包哥说的在理,可谁知这当中有没有猫腻呵!说不定是和凌花做的扣呢!”冲陆一平道:“那你可对不起易秀枝了。”
包宝青生气地一挥手“金枝,我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上你这来干嘛!”
陆一平不屑与金枝犯话,冲包宝青道:“走,大哥,咱哥俩喝几盅去。”
金枝不依不饶“陆一平,我不是埋汰你,你不与凌花,估计都找不着老婆。没了凌花,你真划拉不着媳妇。”金枝说完欲上楼。
陆一平没多考虑,回头道:“你太小瞧陆一平了,给你看看呐!别的找不着,想找个媳妇如掌中观纹,囊中取物。”陆一平想玩玩手段,故意气势一下金枝。
金枝冲包宝青道:“净吹牛皮,他比市委书记还能吹。在庆塑总厂有易秀枝那傻丫头任他摆弄,我看今天谁替他挡驾。”冲陆一平道:“你总不会再把易秀枝拉出来充数吧,那可丢死娘家人的脸了。”金枝一副瞧不起陆一平的架势。
陆一平瞧瞧金枝“你等着,不让你开开眼界,你也不知道啥叫尿性,我也枉称风流着的陆一平了。这不是说大话,也不是有意窝囊你,随随便便拉出一个也比你强百倍。”
陆一平转身跑回207房间,袁圆仍在看小说,见陆一平进屋,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陆一平看了一眼袁圆,乍看不比易秀枝差在哪里,下边还等着出彩,也由不得细想袁圆奸与不奸的问题,张口便问:“袁圆,你想不想与我结婚?”
袁圆看着陆一平,心头狂喜, 以为刚才趁陆一平睡觉时的偷吻见了奇效,忙道:“想呵,我早就想了,谁知你愿不愿意。”
陆一平一指袁圆“快下来,跟我出去一趟,咱俩商量商量。”
袁圆急忙下了上铺,穿上鞋和外套,跟着陆一平来到一楼大厅。包宝青正在埋怨金枝多事,金枝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正想看陆一平如何圆这场,如何丢人现眼。
陆一平把袁圆向俩人跟前一推“瞧吧,这就是我媳妇,她叫袁圆。”
包宝青与金枝面现惊愕。金枝围着袁圆转了一圈。
包宝青上下打量一下袁圆“小丫头蛮漂亮的嘛!”
金枝认识袁圆,但素无来往“哎呦!你俩不是假戏真演吧?”
袁圆不知陆一平是怎么回事,只是望着陆一平。
陆一平道:“我象你那么不负责任吗?过两天我俩就去办登记手续,到时通知你一声,别忘了去喝喜酒。”冲包宝青道:“走,先喝顿喜酒去。”
陆一平左手扯着包宝青,右手拉着袁圆出了女楼。
金枝气的一甩袖子跑上楼去。
袁圆见陆一平煞有介事,心中尚不托底,悄悄问:“你真要我吗?”
陆一平眉头一皱“你怀疑我拿你开心是吧?你就说愿不愿意,不愿意马上走。”
袁圆这才确认陆一平是认真的,方才有种甜美的感觉,有些害羞地偎在陆一平身边。
包宝青高兴地举着酒杯道:“来,祝你俩早一天结婚,早生贵子。”
说得袁圆羞喜交加,低下头来,把手伸到陆一平的腰上紧紧地揽着。
陆一平见袁圆含羞青涩的样子很美,心中有所思,问包宝青“包哥,你瞧我这小媳妇儿,能拿出手吧?”
包宝青哈哈一笑“你说哪的话呢,我看不比凌花差多少,与易秀枝分不出个高低来,你俩挺般配的,怎么能拿不出手呢!”
陆一平喝了几杯酒,侧目瞧着袁圆,说不出什么滋味来,马小红说她不奸,现在也看不出哪处不奸。或许自己的决定过于草率,或许不应该与她,如果与凌花又会是什么结果呢?谁知道呢!看袁圆长相身裁,不比易秀枝差,比丁锦芳只强不差,起码她比凌花丰满肉感。唉!能拿得出手也算在老太太那交差了。看袁圆那架势,还挺痴情和心满意足的,与她结婚,就当是对她的一种感情回报吧。不论怎么讲,结婚终究是人人不可避免的一件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早解决完这事,早了父母心事,他们可是太急着想抱孙子了。这山望着那山高,何处才是落脚点。最心爱的马小红和最痴恋的杜丽娜,已成破碎的梦,浮着的云,史俊英与谭丽,也是泼出去的水和撇出去的沫, 到了这种境地,还有什么不可以将就的呢?对袁圆无须奢求太高,能生儿育女,安心过日子,料理个家,对老人有尽孝之心就可以了,或许娶了袁圆不是最佳选择,但未必就是大错特错的事。
陆一平有一丝隐隐不当的感觉,而不当在那里, 一时间又挑剔不出来。想来想去,只能抱一种饶幸心情面对着这桩一时较劲得来得婚姻。
与其说是较劲得到,表面看是这么回事,并不牵强,这只是即时产生的结果而表现着,其主要根源多少还是与丰胸有肉的健康标准有关。
袁圆虽属于普通的女人标准,发育正常,但与凌花相比,则让陆一平留恋得多,甚至私下还有因情欲左右着的谗得慌。而凌花的平胸与单薄,按陆一平的话,喜欢欣赏,不一定喜欢拥有。
陆一平对丰乳肥臀的女人,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躁动,或许这是他物质形态的一面,也许是他好色的一面,再或是他满足自我的一面,总之,肉感强烈的女人,总能吸引着他。
陆一平与包宝青分手后,一再叮嘱袁圆回家去向家里说明白, 如果袁家有什么想法,马上告诉自己,不要再发生易秀枝的事。
袁圆答应后,高高兴兴地回了宿舍。
陆一平站在华奇集团门口怅然了一会,忽然有一种希望袁家不同意才好的心理。反省了一会,认为自己似是病态心理,既然已答应了袁圆,就别胡思乱想了。杜丽娜已随魏祥福漂泊无定,马小红已成司徒功之妻,史俊英有孕将生下与肖和平的骨肉,谭丽悄然与情郎南下经商,这些情伤爱痛,或许在家的温馨中慢慢地抚平,如果真能这样,与袁圆早些结婚也未尝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
“该结婚就结婚吧,总这么孤独着终不是个长久之事。何况,有个女人搂着,兴许便不会寂寞了。” 陆一平终于敲定了与袁圆马上结婚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