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袁圆,嗤之以鼻,转回身低声道:“你若是枝野花,我怎么都要采的。我自信你不会拒绝的。你说呢?”陆一平若有深意地望着冉冉“当然了,你不是路旁的野花,算是家中的一枝红杏吧。”
冉冉想了一下,轻声呤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陆一平爽心地笑起来。他知道,他已经征服了冉冉的心,但没想到这么容易,有些纳闷。
袁圆又在人们的叫喊声里唱了一首甜蜜蜜。
陆一平大口饮了一杯酒“啃着萝卜也说甜,我倒没这种感觉!”
袁圆唱完歌,回到座位里“哎,你俩说啥呢?”冲陆一平道:“你在家咋不跟我唠呢?”
陆一平翻了下眼皮“过两天想去表姐家玩玩,你去吗?”
袁圆忙道:“你别去,你不知道她家的事,你乱掺和什么?”
陆一平一怔,望着冉冉“你家有啥事发生吗?我掺和啥了?”
冉冉有些慌,稳了一下,露出不悦“袁圆,我家有啥事?我让一平掺和啥了?莫名其妙!”
袁圆支吾两句,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道:“我哪知道你家有啥事?反正我觉得初奇那人挺怪的,你跟他结婚好几年了,没觉出来?”
冉冉脸色倏忽有些惨白“你这人尽乱讲话,怪不怪与你没啥关系 ,一天天乱寻思。”
陆一平用脚轻踢冉冉一下“不去就不去,来,喝酒吧。”
冉冉端起杯:“喝酒。”
袁圆见陆一平收场,冉冉避让,冲冉冉道:“何必要让陆一平去你家呢,你来我家不行吗?”
冉冉道:“好吧,有空去你家玩玩,你得好吃好喝好招待哟!”
临分手时,冉冉悄悄把一张纸条塞到陆一平手里。“这是我家楼牌号和电话号码。”
陆一平望着冉冉“你真有心计。”
冉冉羞达达地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天意。”
陆一平知道袁圆与魏则碧走动不断,有意干涉,无心阻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要平衡过渡,无意间发现袁圆请魏则碧下饭店,忍无可忍,不留情面地大骂袁圆,骂得袁圆狗血淋头。
袁圆与娘家合好,已经仗义有退路,一气之下带陆坚回了娘家。
陆一平没有一声挽留,任由袁圆回娘家而去。
袁圆在娘家待了一个星期,见陆一平没有接她回家的意思,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家中。
陆一平不冷不热“有能耐就别回来,别说是走七天,就是走七年,我也不会去接你的。”
袁圆生气地道:“贪上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主,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陆一平已经知道袁圆私留冉冉给她的五百元钱,没有给她留钱,一大早就去了饭店。晚上,陆一平不想回家,坐在饭店里泡时间,闲不住,则按纸条上的号码给冉冉家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冉冉。
冉冉兴奋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初奇出差没在家,自己正孤独着,如果想来就来吧。
陆一平与一平母撒了个谎后跑到冉冉家。进得门来,不由分说,抱住冉冉便送上一个深深的吻“我想你。”
冉冉没有拒绝,还陆一平一个脆而响的吻“我也是。”
俩人似有同样的心意,不再多说话,再次拥抱,亲吻起来。热吻一阵过后,俩人清醒过来。
陆一平笑着道:“我这可是背着袁圆来偷你的呀!”
冉冉吃吃一笑“心早让你偷走了,就差人了,这不,大大的一个人交待给你啦。”
陆一平抱起冉冉进了客厅,放到沙发上,依然搂抱着冉冉,俩人似拥似偎地谈起别情与思念之苦。
陆一平一再追问冉冉家中之事,他想弄明白这当中的蹊跷。
冉冉终于在陆一平更猛烈的拥抱与亲吻后讲了她与初奇的哀怨之事。
冉冉念了五年大学本科,学的是财会专业,毕业后顺风顺水地进了交通银行工作。经袁应壮的同学从中撮合,与初奇相识并订婚。
初奇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一副标准男人形象,让冉冉欢快不已,对袁应壮感激万分。当时初奇与袁应壮怎么交待的现在仍旧是个迷, 袁应壮求人花了172元钱弄了个婚检证明,无风无浪地与初奇登记结婚。
冉冉当时确曾有过考虑和疑问,但看着初奇形体康健, 表哥袁应壮一意支持并主张,真的让自己无话可说,便与初奇结了婚,待入洞房后才发现, 原来初奇是天生的yīn茎奇小,并有阴萎症,无论怎样刺激,就是不能勃起。
冉冉认为初奇与袁应壮有私下交易,袁应壮欺骗了她,险些与初奇离婚。思想再三,考虑面子则忍下了。冉冉与初奇从没正式圆过房, 从某种意义上讲,冉冉应当为**之身,尽管初奇的手已令冉冉**膜破裂。
初奇即担心冉冉提出离婚,又担心冉冉红杏出墙,对冉冉施行暴力威胁的同时,一再扬言离婚对于冉冉更有影响。冉冉考虑自己面子的同时,也考虑了袁应壮的面子及娘家人的面子,不想让冉家背上一个“张罗了一溜三遭竟嫁给了一个阴萎症”的说道。另外一点,冉冉认为袁应壮与初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约定或交易,一旦戳穿,冉家势必会以自己女儿之辱为耻而与袁家反目成仇,若是袁应壮被初奇利用了,不仅屈枉,也会让袁应壮面子受损,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思来想去,决定认命了,归根结底还怨自己不重视婚前检查,也更怨有关部门收钱就发证的坑人做法。
认是认了,但这怨气难消,不愿与袁应壮来往。亲戚不走动,亲情也就淡了。
袁应壮不知细节,以为冉冉与初奇因没有孩子拌嘴,俩口子打架,不管因为啥,太正常不过了,初奇人高马大,打冉冉两下,也不为过。 冉冉挨打受气,怨恨自己也无可厚非,并不记在心上,只是徐磊觉得有些不值,婚前婚后两个态度,这何苦来,这介绍人当的闹心。
冉冉耻于自己的颜面,顾忌初奇的淫威,委屈屈地挣扎在不幸的婚姻里。初奇要冉冉在家外必须一副幸福感,否则将皮带侍候。初奇是大队长,应酬不少,俩人经常参加各种聚会,冉冉总是装出快乐无忧、夫妻和睦的样子。
冉冉肚里窝着酸楚,常常寄托于一种虚幻的迷梦之中,借着唱歌之机以言其心,唱的歌多了,竟练得一手好歌。
陆一平望着冉冉道:“怪不得冉冉唱歌如此拿手,而且投入。”
冉冉的满腔幽怨于怀,对自己的一心向外的感情压抑着,掩饰着,虚伪地维护着家的存在,维系着不幸的婚姻,与初奇已谈不上爱情了,只有满腹的苦水,四年下来,把个曾经艳美如花的冉冉熬的如秋风中的瘦柳,纤弱而憔悴,忧郁而哀怨,才会发出“多少柔情多少泪”的哀叹。
说到伤心处,冉冉失态痛哭,凄凄相惨不忍睹。
陆一平怜花心动,向冉冉张开真心实意的手臂,把冉冉拥于怀中。
冉冉告诉陆一平,自己是个大学生,有名誉,有地位, 总是下不了挣脱的决心,同时,初奇的父母待冉冉如亲闺女一样,冉冉狠不下心离去, 曾经一度用剪刀扎自己的大腿冒血而明志,但终于还是因太多的顾虑而放弃。一句话,冉冉害怕一旦此事泄露于人,对于再婚和工作方面都有影响。“我是明白人,本来我应当是可怜并应当获得自由的权利,可是,这个权利就算争取到了, 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呢?反而会失去的更多,非议、指责、冷待,歧视,铺天盖地,我会生不如死的。”冉冉对陆一平幽幽地道。
陆一平叹息道:“中国人就这样,也不足怪。想要立马获得真正的解脱也不是件易事。千百年来,杀人的礼教与俗不可耐的观念,不是有人在歌颂并奉若神明的吗?卑鄙无耻的圣人礼教,还在大兴其道,成为束缚人的枷锁,不可理解,不可理喻。当然,作为一个弱女,自然会有无力抗争的无奈。我是一个狂放不羁个性解放的人,还不是一样失去马小红和易秀枝吗?像一个被大雨浇懵了的人而在泥泞中挣扎着,残喘着,甚至是在心里喊着,谁来拯救我吧!这是一个什么世道!我有些看不懂了!可是,谁能做我公正,静静倾听我的心声?礼教杀人,不滴血而滴泪,礼教害人,让人滴血还滴泪。同是天涯同命鸟,今日相逢应共怜,你有不幸,我有不快,就算是偷情,我也不在意,也好彼此有个照料吧。”
冉冉自见到陆一平后,一颗冷寂的心被陆一平怜爱的目光所融化,一切虚伪的道德防线轰然崩塌,红杏出墙的渴望已势不可挡。当然,冉冉还不至于疯狂到无理智之步,还要考虑到与袁圆的表姐妹的关系,没想到破坏不破坏袁圆的婚姻,但终得考虑一下这是袁家的女婿,若然冒失地与之投怀送抱,自己的性欲满足的同时,也把亲情复杂化了。冉冉素来顾忌甚多,但让陆一平温热的心与欲,已在人为克制下迫不急待,在惊喜中憧憬,在幻觉中满足,在现实中渴望。
冉冉反省一下自己的心态,认为是非病态的,只不过是感觉自己被陆一平的勾引式的讨好下,有些难已自制,究其原因,是在这个家中,婚姻中,情与欲压抑得太久了,像困在一个大蒸茏里,将要窒息的时候, 陆一平掀开了盖子,让她呼吸到了一种清新,还有一点久违的浪漫。先不去细究是否喜欢陆一平这个人,但明显已感受到了一个男人的气息正在汹涌地盖过来,让自己忙乱中无法抵御。
冉冉心中微波荡漾,对陆一平有些痴恋奢求,有心思给陆一平留下电话,那意思就是告诉陆一平,你来偷我吧。想法美妙,但不敢主动找陆一平,若不是陆一平打来电话,打死也不敢要陆一平来家聚上一聚。
冉冉见陆一平一样不少伤感,说话直肯而情于肺腑,怜已怜人的一种双层情结中夹杂着一种偷情的即紧张又喜悦的心情,拥抱着,亲吻着,进尔轻柔亲热的抚摩中,慢慢地培养着情欲。
陆一平马上有了反应,但没有急于求成,他告诉冉冉,自己并不喜欢冉冉的瘦身,更多的是喜欢冉冉的一双忧郁而孤漠的眸子。
冉冉相信这是真的,大多数男人喜欢丰腴的女人。冉冉用承欢的眼睛望着陆一平,有一种需要。“我只是想尝尝做ài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
陆一平一笑“我没嫌你的意思,只是申明一下自己在性的取向上的个人喜好。“
冉冉羞羞地笑了“其实我以前也是挺丰满的,都是这糟心事给作弄的象个柴禾棒了。“
陆一平抱起冉冉上床,与冉冉亲热起来。
冉冉瘦弱,轻体柔躯,自有随心所欲之感。娇娇怯怯,柔若柳枝,小胸淑乳,香巧玲珑,掌握之中,情色生香,腹平坦荡,股阴直接。
陆一平长躯直入,直逼玉宫,上欢下喜,感受欲狂,高潮伴着疯动,果然欲仙欲死。
冉冉何曾尝过如此美妙的做ài,初奇的手让她厌恶并痛苦,有时被初奇把浑身咬得生疼好几天。
在陆一平的熟手呵护下,不一样的感受,男人之温存,阳刚之力量,勃起雄壮的yīn茎,有节奏的**,还有热辣疯狂的浪言浪语,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太不一样的做ài, 让冉冉几欲昏晕,闭着眼睛感受从未有过的愉悦舒畅,几次高潮,直冲浪尖,大喊大叫,摇头摆肩,浪相现形,魂欲去兮。事毕后,冉冉竟然软软宛如面条,似瘫非瘫地卧于床中,媚眼春色,低吟长咿,任由陆一平扶弄间百般疼爱。
陆一平望着意犹未尽的冉冉,感觉与骨感形的女人做ài更有一番情趣,一点未影响性爱高潮,竟然后悔自己当初因凌花骨感突出而放弃于她,袁圆倒是肉感十足,而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欢乐,反倒糟心事一大堆。不说别的,就说做ài,每次也不知是怕什么,都是慌慌复慌慌,你急我也急, 突出一个应付,一个大概是想你快射吧,一个是想我快射吧,就这么地过着性生活。现在竟发展到可有可无,多少天有那么一回,也不知是谁想了,也弄不清是谁恩赐谁,稀里糊涂一通“吭唷”完了谁也不顾谁了,各睡各的。
陆一平此时明白一些内中玄妙,性爱,有时并不是表面的肉感与骨感所决定的,心灵的呼应与即时的气氛才是性爱和谐的基本要件。诚如家庭生活,是注重个人细节还是注重两人的情绪,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一种个人习惯来体现的,也不是婚姻的所谓规范行为来调整的,而是在于两个人的和睦指数,即家庭和睦值。这个家庭和睦值,其实也没什么深奥,仅仅是理解与关怀,以及俩人的信任度和依赖性的互助中的认可而已,也就是常说的夫妻尊重程度。假定把夫妻生活中的尊重程度与和睦程度,确定或归纳在一个可见指数的基础上,那么,这个指数就应当是基本满足于大众认可的一个标准指数,即一个参考性指数,应当这样讲,这个婚姻也好,这个家庭也好,基本上可以在一种稳定下维持,或达到人们的“白头偕老”的希求。因此,这个参照指数应当是一个基本满足大多数人的社会道德的要求的。
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参照指数作为一种衡量标准的话,可以判断出几种家庭格局来。
单以每个家庭而论,若是综合评定指数低于这个参照指数的话,甚至低很多,那么,这个家庭将是一个破大家,家不和,外人欺,婚姻极不稳定,挑剔埋怨重生,吵嘴、打架是家常便饭,家不象家,俩口子不象俩口子,孩子没人管,老人无人照料,性生活无规律而不合美,更甭谈爱情了。这样的家庭虽不多见,但也不在少数,受众人指责,为此叹息。至少,这样的家庭不受大多数人的认可与尊重。
若是综合指数与这个对照指数持平,或将将持平,俩口子可互相将就、迁让,婚姻相对稳定,对家形成一个保护壳,让人看不懂,但至少是个稳定、完整的家,也能维系着婚姻,家庭关系忽冷忽热,经常借助于协调。其爱情、婚姻、亲情以及性依恋等有些杂且朦胧,甚至俩口子和外人都懵懂着。
有时人们常对这们的家庭感慨:“也不知人家是怎么过的,就这么过下来了。”
事实上,大多数家庭大都这么地过下来的。看得懂也好,看不懂也好,人家是在平平淡淡,或小风小浪,或者就是稀里糊涂,总之是在并不让人看好的情况下,有着自己的生活秩序而过着日子。
若是这个家庭综合评定均高于这个参考指数,那就是夫妻和睦、 互相体贴,对方的毛病则不算是个毛病,一笑而过,这样的家庭,家是铜墙铁壁,婚姻固若金汤,爱情甜美浪漫,轻易使家、婚姻、爱情三位一体,是真正的相濡以沫,福祸共担。
当然了,这种家庭,并不多见,几乎是凤毛麟角, 因为这种俩口子的结合,是以爱情为前提的,不是以性吸引、性依赖、性利用为前提的,有时候这种家庭模式,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仅仅是一种期盼,甚或是一种梦中天堂 里的梦。
这是以家而论,若单以夫妻而论,则有可能还会推断出几种可能来。
若是一方与这个参考指数持平,另一方高于这个指数, 也就会出现“妻管严”、“夫管严”之类的家庭,婚姻失衡而由一方操纵把握,有一种物质依赖性和被控制内容,家相对比较稳固,大多一方臣服于一种权欲、财欲、名欲之中,也可能是地位偏差悬殊。比如一个是大公司总裁,一个仅仅是个平民身份。再如一个是城里的知名人物,而对方却仅仅是个乡下的毛头小子或小嫩丫头,总之是地位相当悬殊。俩人的结合,仅仅立于一个婚姻于家中,满足于一种绝对物质的需要,缺乏爱情,干脆说没有爱情,即便是俩人过到老,也不会产生真正的爱情的。
若是一方高于这个指数,而另一方低于这个指数,这会造成痴男怨女“你不理解我”和“不为我着想”常挂在嘴边,或者要求对方“只许爱我一人”与“今天起再别惦记另外的人了”有可能因某种利用而维持家的存在或维系婚姻,但没爱情可言,也没有浪漫,带有强迫色彩,甚至有限制他人自由的内容。 这样的结合,一开始就是目的性的,贪婪与满足是结婚的前提, 自私是生活的全部,或许仅仅是表现在贪性和守性上, 无非是以性爱做ài情罢了,把一种喜欢强说是一种爱情,其结局很惨,大多分崩离析。
若是两个人都低于大众认可的参考指数,那就不是怨偶那么简单了, 本就不该结合,但却不可思议地因某种原因结合了,而且离婚率极低。 这样的家庭虽占不上百分之一例,但也能常常见到,其结果往往不敢想象, 若有一方完整地活着,也就万幸了。
陆一平想,他与袁圆之间,或许就是一方高于这个指数,一方低于这个指数,不管谁高谁低,其结果会很惨,也许就是分崩离析。当初就是单纯为了让袁圆是个玩偶,会生孩子,是个家的附属品,是个婚姻当中的另一方,是个合法的配偶,现在看来,是对自己的不小的报应。
人的理性,决定着家的存在与否,人的态度,决定着婚姻的幸与不幸,人的感情,体现着爱与不爱。陆一平认为这话一点不错;至少对自己而言。
冉冉的不幸,与自己不同,但结果都是不幸,看着此时的快乐冉冉,陆一平方由衷地反省自己的物质形态上的偏差,是造成自己不幸婚姻的根源,做为袁圆,大概只是一个牺牲品吧,但反过来想,她一路穷追狂奔,想法是好的,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结果事与愿违,一样到了尴尬境地。
陆一平对骨感的冉冉,同时也有凌花,还有以前的娄雅芝,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与欣赏,对自己的无知而悄然反省。康娟把娄雅芝说的一无是处,自己也曾这么想过,现在看来,云程沉迷娄雅芝,不管此为妥与不妥,想必云程是偏爱小巧瘦弱型女人,有其偏好,为娄雅芝动刀子入狱,当中应当有一些可以理解的地方。正可谓,有爱驴的,有爱马的,还有爱骡子的;有爱牡丹的,有爱菊花的,还有爱那狗尾巴花的;有爱花的,有爱树的,还有爱那“狗尿苔”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尽管如此,陆一平对于丰乳肥臀的喜好丝毫未减,一如既往的痴迷,只是由于与冉冉在一起感到了快乐,非自己想象的那样影响快感,对骨感女人有了一定的好感,可以接受了。
冉冉抱着陆一平,欢心欲狂,软语昵喃“将来有一天我脱离了苦海,我也不找人了,为你守身终老。”
陆一平坐起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如果你这样, 我再也不会来疼你了。”
冉冉望着陆一平好一会,失望地点头“你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怨言的。”
冉冉不知,陆一平是有忌讳的,虽说冉冉是袁圆表姐,但终是姐俩,他不愿让这种关系明朗化,使亲情复杂,偷偷来往,这是可以接受的,爱与不爱, 这是将来可以培养的,但若是以一个形式来体现一种关系,坚决不接受,也不认可,始终认为这样的公开结合是另类的结合,偷情也好,花心也好,喜欢着可以做些喜欢的事,但若是理直气壮地想争取一个理所当然的认可,还是不做为好,甚至不来往好了。
陆一平转弯抹角地劝冉冉离婚,暗示这不是正常人的生活,生活是美好的,年纪不算大,何必陷在这个不死不活的泥潭当中呢!即便不与初奇离婚,至少应当抱领一个孩子来瓦解一初奇变态的心理。
冉冉默然。
陆一平道:“随着年纪增大,男人往往会变成虐待狂,你可能会有生命之虞的。好死终究不如赖活着,咱们又不欠他什么来着, 有必要忍气吞声地守着他吗?要面子,有痛苦,不要面子,也有痛苦,与其痛苦, 不如要自由着的痛苦,何况,非要在银行吗?人挪动挪动就活了,总有办法逃避的,这样下去,痛苦只限于家里,一个人承受,那就不值, 起码我认为为了初奇而不值,俩人既然没有爱情的成份,仅限于家与婚姻,考虑自己的利益是没有错的。 顾虑的本身是不敢面对,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呢?”
冉冉问:“你说他会伤害我或威胁我的生命吗?”
陆一平道:“有可能,完全有这个可能。婚姻也好 ,家庭也好,就算是爱情,与生命相比,那就不重要了,人人知人命关天,没见有人喊爱情关天,婚姻关天,家庭关天,不过就是说它们对人很重要或者把它们比做象命一样宝贵罢了。现在初奇可以伤害你的肉体,谁又能保证他不伤害你的生命呢?这样的悲剧不是很多吗?这个世界上,变态的人,容易丧失理智的人少吗?”
冉冉叹息着道:“我会认真考虑的。有时我也反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并不极端,有其道理。”
陆一平道:“自私不是一种习惯,而是一种行为性的手段。不能因自私而去恶意害人,但可以为自私采取某种有效方式避免伤害,包括精神伤害。 有时候,自私仅仅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利益。”
偷情有瘾,果然不假。自与陆一平有过一次甜头之后,冉冉的心便随之飘了起来,把握着时间与机会和陆一平男欢女爱。
陆一平与袁圆性爱与日俱减,在冉冉这里获得了一些补偿性的安慰。偷欢做ài,以此为乐,道德上的事,暂且别在腰带上,礼教上的事,毫不客气地踩在脚下,无所谓做个破鞋,无所谓偷情花心,感受一种紧张刺激下的快乐,坦然地享受着性爱的愉悦,力图掩饰着对不幸婚姻与无奈婚姻的伤悲和烦恼,不自觉中忘了家的存在。
袁圆起初并不大注意陆一平的行踪,她与陆一平的性爱已到可有可无的地步。心情高兴,顺着陆一平稀哩糊涂应付了事,心情不顺,一守身子,就来个性惩罚。陆一平从不强求,以为陆一平憋不住时会乞求她,谁想陆一平不仅没舍下脸来缠磨她,而是对她爱搭不理。自己光着身子时, 有意试探其心的时候,陆一平冷冷一笑便睡去了,后来不在家过夜,令人生疑,再后来发现冉冉与他似乎关系不正常,在娘家也眉来眼去,态度暧昧,分明是已上床后的男女表情,心里明白了全部,这是冉冉睡了陆一平了,再或是陆一平睡了冉冉。
袁圆知道陆一平本性风流,仍不免醋意十足,细想一想,这事看不住也抓不着,不能这样让冉冉占了便易。苦思冥想之后,终于想出以此讹冉冉钱财的小伎俩。见到冉冉,直说陆一平对她经济控制,向冉冉伸手借钱花。冉冉觉有愧于袁圆,慷慨借着“肉包子打狗”的钱。起初是一百、二百、后来是三百、五百,不到半年就敲诈冉冉两千多块。冉冉工资较高并不放在心上,但有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没白用你丈夫,我付钱了,与陆一平来往竟然有理直气壮之势,只是碍于家中母亲与袁勇之故而半遮半掩。
袁应壮与徐磊看出些端倪,但感觉冉冉在家受初奇的气,出来找找安慰也在意料之中,不算出格。但有一点,陆一平是自己妹夫, 怎么都觉不妥和别扭。感觉归感觉,没抓着俩人把柄,也不便说三道四,反观袁圆与冉冉,关系又似很融洽,对俩人的亲热态度视而不见。
袁应壮思虑再三,决定不挑开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是明摆着的事,一旦捅开漏底,双方肯定弄僵收不了场。陆一平那脾气,早就看着袁圆不顺当而将就着,趁机一脚把袁圆踹出门去,袁圆这辈子便彻底杆屁着凉,那错又一古脑拥自己身上来了。初奇就算不打死冉冉,也说不准会蹬了冉冉,如果冉冉真与陆一平因此成就鸳鸯,那笑话可就闹大了。再说,冉冉是亲戚,也算不上外人,肥水没流外人田,就当妹夫与大姨子,也用不着大惊小怪的,这样的事,比比皆是,见惯不怪,大家心照不宣而得过且过吧,有些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好自己的日子,守住自己的老婆别让人钻了空子,趁老婆打盹功夫,也出去撩撩騒,潇洒走一回,比啥都强,何苦闲吃萝卜淡操心,人家的事,哪用得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陆一平发现袁圆手头宽绰,不是与魏则碧上饭店,就是买这买那,很纳闷钱的来源。自己给的钱有数,这不是正常的花销所能节省下的,逼问袁圆。
袁圆不在意地道:“你说哪来的?在你小老婆儿那支的管理费。她在银行上班,有得是钱。”
陆一平马上明白袁圆勒索的理由“你太无耻!你算个什么犊子呢?”
袁圆不服不忿“她睡了我男人,我不应该收点费吗?”
陆一平一把把袁圆推了个跟头“去你妈的吧,收你奶奶个屎费。”
袁圆爬起来“不给钱可以,我把你俩的事告诉初奇。”
陆一平冷笑着说“你快去吧,你要不给初奇打电话,你就不是一个好老娘们儿!哼,我还求之不得,正想找初奇摊牌呢!“
陆一平转身走了。
袁圆呆在沙发上许久,她不知道陆一平找初奇啥事,犯起疑惑。冉冉一旦离婚,会不会与陆一平呢?陆一平虽说对自己有承诺,但这小子喜怒无常,真的一脚把自己蹬了怎么办呢?初奇会与陆一平拼命吗? 那小子打冉冉挺有尿的,对外人就熊了,耗子扛枪窝里横的初奇,是甘心当王八呢,还是会提出离婚呢?
胡思乱想一阵,恐事态严重会产生结果于自己不利,决定不向冉冉借钱,先稳一稳陆一平情绪再说,陆一平嘴黑心软,不会轻易把自己弃之不管的。
陆一平给冉冉打电话,毫不客气地把冉冉骂了一顿,吓得冉冉不敢吭声,直说自己非本意,信誓旦旦不再给袁圆钱了。
陆一平放下电话,心情好了许多。回到家中,苦闷了许久,他明白, 冉冉是个好女人,可惜是碰见了初奇,把这朵花给摧残了。 自己把她偷来了,对她或许可以摆脱烦恼,可是又能怎样呢?冉冉这一辈子, 大概唯有对自己痴痴的不了情,而自己与冉冉永远也不会有夫妻缘分的, 因为自己始终不认可这类结合形式,始终认为这类结合另类,不管什么原因有了肌肤之亲, 就算是因为喜欢而情真意切,但也应考虑亲情复杂化的问题,不宜堂而皇之, 至少应当摆正态度,让人尴尬的事,让许多人不安且有非议的事,尽量不做, 与冉冉之间,还是维持一种自由状态为好。
从此以后,陆一平不再主动找冉冉了,但心中对冉冉的好,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