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赞道:“好香!”
徐氏羞愤欲死,侧过头去,不再看他。妫览冷冷地道:“我为你相公报了大仇,便是你的恩人,你当有所报答吧?”
徐氏道:“相公的家财婢女都已归于将军,这样的报答难道还不够么?”
妫览笑道:“我可是帮你报了杀夫之仇,你认为这点财物就能报答么?”
徐氏道:“将军要我怎样报答?”
妫览冷冷道:“只要你肯从我,一切都好说,如若不然”
徐氏心中气苦,但表面上丝毫也不敢显露出来,略一沉吟,柔声道:“相公尸骨未寒,此时便从了将军,我心中实在不忍。不若将军耐心的等上几日,待到晦日,祭祀完毕,我也算对相公尽到了一个妻子该尽之礼了,别人也就不好说闲话了。到那时我便除服同将军成亲如何?”
妫览痴痴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徐氏点了点头,道:“请将军耐心的等上几日,到时妾身一定好好服侍将军。”
妫览摸了摸她的脸颊,道:“好,就依你。”说完便又低下头去,吻了她一口扬长而去。
待他去后,徐氏呆若木鸡,颓然坐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泪水一滴滴地滴了下来,喃喃地道:“相公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
哭了半晌,徐氏取出锦帕拭干泪水,唤了一个心腹丫环前来,命她密召孙高、傅婴二人来府议事。
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丫环气喘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
徐氏心急如焚,道:“出了什么事了?”
那丫环道:“孙将军和傅将军前些日子出城打猎,不慎坠马,将大腿和手臂都给摔折了。如今卧病在床,形同残废,根本来不了。”
徐氏大吃一惊,只觉头昏眼花,天旋地转,几欲晕去。她知道孙翊好酒后鞭人,很是不得人心,值得信赖的也就只有孙高、傅婴二人而已。如今遭此大难,她便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没想到二人早不骨折,晚不骨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摔断了狗腿,当真是要了她的命了,寻思:“唉,如今孙高、傅婴二人俱有身受重伤,不能前来相助。除了他们之外便都是妫览、戴员的心腹了,这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我屈从那个色鬼,那样还不如一死了之呢。”转念一想:“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鬼点子素来很多,兴许能有办法。”想到此便精神一振,站起身来,来到了幽禁贾仁禄的小院。
边江刺杀孙翊之时,小院之中的看守闻得变乱,也都四下乱窜,散了个干净。贾仁禄其时要想脚底抹油,可谓是轻而易举,如今他因智珠在所握,反而不急于离开,依然躺于榻上,翘着脚丫,嘴里哼着流氓歌曲,听得外间大呼小叫,乐得个嘴歪歪。妫览占了太守府之后,便急于渔色,在徐氏那被勾得满腔欲火无处发泄,便跑到别院之中搂着美女泄欲去了,当然不会跑到他这个小院来,看着他那张老黑脸发呆的。贾仁禄因此捡到了一条小命,却也可算是天大的造化了。
过不多时,徐氏来到小院内,见到了贾仁禄,问道:“府中大乱,你便可以趁乱逃走,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贾仁禄道:“外间发生什么大事了,这一通乱。我怕冒冒然地冲将出去,一不小心给乱刀分尸了,便没敢出去。”
徐氏眼圈一红,泪珠一滴滴掉了下来,道:“那个卦灵验了,叔弼”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徐氏道:“叔弼出门送客之时,被部将边洪所杀。妫览、戴员归罪边洪,将他斩了。二贼将我家资童婢尽皆分去,妫览又欲强占我,我”说到此泪如雨下,喉头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贾仁禄道:“***,妫览、戴员简直就是畜生。别着急,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心道:“娘的,老子等这天等了好久了,这两个土匪总算是动手了。”翻身站起,来回走了两圈,道:“你是怎么和妫览说的?”
徐氏道:“我骗他到晦日除服之后才好同他成亲,他答应了。”
贾仁禄道:“那你找我做什么,快去找你的心腹家将啊。到晦日之时,伏家将于幕后,诱妫览前来,群起欧之,不就啥问题都解决了么。”
徐氏叹道:“你的方法我也想到了,可是相公的心腹家将孙高、傅婴二人前些日子打猎之时坠马骨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想要相助也是有心无力了。”
贾仁禄大吃一惊,叫道:“不会吧,这么倒霉!”心道:“赵大大就是赵大大,办起事来当真十分的漂亮,搞得就像一起意外事故,任谁都以为孙、高二人出门没看黄历,晦日出去打猎,结果将狗腿给摔断了,没人会想到是老子在捣鬼,哈哈!”
徐氏道:“唉,这可能便是卦象上所示的小人道长,君子困顿吧。如今孙、高二人不能相助,我已毫无办法,只有到你这里来看看,不知你有什么主意?”
贾仁禄皱起眉头,道:“老子也没有什么主意,本来伏兵于幕后杀人的主意很是不错。可现在你没有帮手,怎么下手啊。”
徐氏望了他一眼,道:“怎么没有帮手,不是有你啊。”
贾仁禄白了她一眼,道:“且不说你把我关这个鬼地方一年多,害老子受了一年的洋罪,老子懒得帮你。既便是想帮你,老子刀都拿不稳,杀鸡勉强凑合,杀人老子还没学会。等我去拜了一个武林高人为师,学全燃木刀法、六脉神剑等全挂子武艺之后,再来帮你找回这场子吧。”
徐氏白了他一眼,道:“我刚死了相公,你别再逗我笑了。”
贾仁禄点了点头,徐氏道:“我知道你有办法帮我的,只要你能帮我除了妫览、戴员这两个恶贼,我为相公守完孝之后便嫁给你。”
贾仁禄闻言愕然,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