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徐氏怒气稍抑,右手一松,当地一声,手中钢刀掉落于地。她如行尸走肉一般地走上前去,将吓得仍呆坐于地的贾仁禄扶了起来,道:“妫览总算是死了,相公的仇也算报了一半了。”
贾仁禄惊魂甫定,点了点头,道:“嗯,下面就剩下一个戴员了。”
徐氏道:“戴员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如今就剩他一个,已不足惧。你我都受了一番惊吓,也难以再杀他了,不如先休息一下,过一会我再差人去请他过来。”
贾仁禄道:“对的,老子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再想杀人也难了。”
徐氏笑道:“呵呵,我也是。”说到这指了指案上的酒菜,道:“先吃点东西吧,我来服侍你。”
贾仁禄腹中肌饿,见到那么丰盛的酒菜,吞了吞口水,道:“好吧,我已经饿晕了。”
徐氏嫣然一笑,道:“这次多亏你抢了出来将妫览那厮打晕,不然我就要受他的羞辱了。”
贾仁禄道:“这没什么好谢的。”说完走到案前,坐了下来。看着那壶酒,猛地醒起这酒里被下了葯了,说不定这菜里也被下过葯,吃将下去,可就大大不妙了。转过头来,对徐氏说道:“这酒菜都已加过料了,还怎么吃啊。”
徐氏一拍脑门,道:“好险,我差点忘了。我当时不放心,这菜里也下过葯了。”顿了顿,又道:“你等等,我再做顿酒菜送过来。”
贾仁禄道:“酒就免了,菜多做些就是了。”
徐氏知他不会喝酒,点了点头,道:“好的。”说完打开石门,走了出去。过不多时,石门开启,几个仆役走了进来,两名大汉将妫览尸身搭了出去。其余的大汉则用水冲洗地上、墙上的血渍。
过了良久,仆役们清洗了完毕,收拾了桌上碗碟,退了出去。又过不多时,徐氏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婢女。徐氏命她们将饭菜摆好,便挥手令她们退下,道:“呵呵,这下你可以放心吃了。这些菜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贾仁禄道:“你刚同妫览那厮也是这么说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亲自做的啊?”
徐氏白了他一眼,嗔道:“妫贼那份饭当然不是我做的。你和他不同,我又怎会一视同仁,这菜当然是我亲自做的。”说着指了指额头上的汗珠,道:“你看看,累得我满头是汗,你还不领情。哼,不理你了。”说着小嘴一撅,扭过头去。
贾仁禄一脸郁闷,说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这饭菜是你亲手做的,辛苦你了。”
徐氏笑靥如花,道:“实话给你说了吧,我最近已不常下厨了,相公都很久没吃过我亲自做的饭菜。”
贾仁禄笑道:“那我岂不是很有口福”
徐氏道:“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贾仁禄低头嗅了嗅,道:“好香,一定很好吃。”
徐氏笑道:“那就多吃些。”
贾仁禄举起了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尽嘴里,只觉鲜嫩异常,赞道:“真得好吃。”
徐氏道:“我也饿坏了。”说完便坐到他对面吃了起来。
贾仁禄回头望着地上那滩水迹,道:“一会杀戴员还在这里?”
徐氏点头道:“嗯,没事这水过一会就干了,到时我再他进府来。”
贾仁禄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徐氏俏脸一沉,嗔道:“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讲打打杀杀的事了,说得让人倒味口。”
贾仁禄忙道:“不说了,不说了。咱吃菜,咱吃菜。”
徐氏笑道:“呵呵,这就对了。”
两人絮絮烦烦,尽捡些没要紧的事来说,不觉时候过得真快,似乎转眼之间,桌上菜肴都被两人一扫而尽,只剩下了盘子。
贾仁禄一口气饮干了徐氏为他盛的鱼汤,打了个饱嗝,摸了摸了胀得圆滚滚的肚子,道:“呃吃得好饱”
徐氏道:“我的做的饭很难吃,没想到你还吃了这么多。”
贾仁禄道:“真的做的很好吃,我家里的那个婆娘的手艺也没你你好”说到此只觉一阵晕眩袭来,四肢有些软软地,不由自主的晃了两下头。
徐氏问道:“你怎么了?”
贾仁禄道:“没什么,身子软软地没有什么力道估计是刚才杀人的时候吓到了。”
徐氏向他望了一眼,道:“我也是,我吓得全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我看我们还是多休息一会吧,这戴员明日再请也是一样的。”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对的,让他多活一日,明日再取他的狗命不不对,你你在菜里下下”说到此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白茫茫地一片,模模糊糊地什么也看不清,忽地里,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徐氏见他趴在了桌案之上,低声道:“对不起”站起身来,轻击三掌,道:“孙将军,你可以出来了。”
脚步声响起,一位中年汉子从贾仁禄原藏身之处的对面的帷幕之内闪了出来,道:“夫人神机妙算,实令孙河佩服的五休投地。”
原来徐氏将贾仁禄送到密室之后的第二日,她在府中守灵,遇到正怒气勃勃赶到府中欲痛斥妫览、戴员的孙河。这孙河字伯海,本姓俞氏,曾从孙坚、孙策征讨,屡立战功,孙策十分信任,赐姓孙氏,官拜威寇中郎将,领兵镇守京城。这次奉孙权之命,前来宛陵劝说贾仁禄投降。孙河来到城中,听闻妫览、戴员叛乱,十分的震怒,便急急忙忙的赶往太守府中祭拜,顺道欲痛斥妫览、戴员二贼。徐氏正愁没有人手助已,便密召孙河商议,定下了这条先除妫览,再迷晕贾仁禄,最后再诛除戴员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