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贾仁禄道:“我在益州逃难的时候,曾到过雒县,虽没走过小道,但老子走过大道,发现也和小道差不多,窄得要死。两旁山岩耸立,若事先伏兵山坡上,乱箭射下,的确不易抵挡。老子当年就是这么杀冷苞的,这张任是依葫芦画瓢,用老子的主意来对主公,真他妈不是东西。”顿了顿,又问道:“主公万金之躯,怎么会走出南小路,怎么也没人劝?”
赵云长叹一声,道:“主公连连大胜,有些得意了,认为张任易攻,便不以为意。他认为主攻小路可收出其不意之效,便轻身犯险。众文武苦劝不听,也只得这样了。”
贾仁禄喟然长叹,心道:“刘备就是这样的,攻东吴时他就因大意,中了陆逊的诡计,被烧得焦头烂额,回来之后便死翘翘了。”赵云见他低头沉吟,便道:“军师就不用操心了,徐庶已赶回益州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到了,有他主持大局应该没事的。军师好好在休息几日便回长安享清福吧。”
贾仁禄若有所思,摇了摇头,道:“老子放心不下,说不得要去看看得。就算老子出不了什么主意,到拍拍主公马屁,说说笑话给他解解闷也是好的。”
赵云道:“军师这段时间过于劳累,不宜再劳神了。再者军师也许久未回家了,当回家去看看。”
贾仁禄道:“我在宛陵被关了一年多,闲得没事干,早就休息够了。”顿了顿,提高声音,叫道:“尤冲!”
过不多时,尤冲走了进来,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贾仁禄道:“你速回长安去,对那几个婆娘说我很好,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挥拳能打南山猛虎,抬脚能踹北海蛟龙,叫她们不用担心。老子有事要到益州一趟,去去就回,让她们都别过来了。”
尤冲面有难色道:“这”贾仁禄道:“什么这啊那啊的,你想说什么?”
尤冲道:“这话还是老爷亲自跟夫人说吧,夫人见不到老爷,一定会怪我办事不利的。”心想若不将贾仁禄好好的带回去,重罚立至。原先倒还好办,如今添了一个祝融,善使南蛮怪刑,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那一百零八道酷刑挨个吃上一遍,这条小命非交待了不可。一想到此,不禁心中栗栗,背上额角上都是汗水,双腿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
贾仁禄道:“你怕夫人难道不怕我?”
尤冲道:“这”贾仁禄道:“这什么啊,还不快去。”
尤冲道:“说实话老爷是没有夫人可怕,老爷还是饶了我吧。”
贾仁禄道:“瞧你这熊样,不就是几个婆娘么,至于怕成这样?亏你以前还在汉宫混过。”
尤冲道:“太桂花也在府上,她要是知道了,也不会让我好过的”
贾仁禄喟然长叹,道:“那就算了吧,你既不敢去就别去了,随我一起到益州去吧。”
赵云道:“军师若执意要去,还是先到长安一趟,见见诸位夫人,再去不迟。”
贾仁禄连连摇头,道:“你知道个啥,去了就出不来了。”
贾仁禄惧内在长安都是出了名的,这年头女子地位低下,被男子当成玩物货品,在有些地方甚至不如猪狗。惧内的人实是凤毛麟角,掰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赵云自然知晓,闻言摇头苦笑道:“这不让众位夫人知道总是不好吧。”
贾仁禄道:“子龙你这段时间东奔西走也很是辛苦,不如你回长安吧,见见意中之人,顺便把婚事给办了。”
赵云道:“原先不是说好的要办什么集体婚礼么,还是等到那时候吧。”
贾仁禄笑指魏延道:“还什么集体婚礼啊,文长不是已经将婚礼给办了么,连娃娃都生下了。”
魏延原本也对集体婚礼这个新鲜事物颇感兴趣,但一等经年,不见动静。实在按耐不住,便将喜事给办了,闻言颇感尴尬,傻笑两声,也不说话。
赵云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大丈夫当志在四方,这种事情,晚上几年也无所谓。”
贾仁禄道:“你无所谓,你那位也无所谓?还是去吧。老子在宛陵有休息过,你在江东寻访我劳心劳力,也该休息一下了。”
赵云一想到马云也不自黯然神伤,低头沉吟,过了良久,方道:“如今益州战局吃紧,我又怎能不去。”
贾仁禄道:“你也放心不下,还说”
便在这时,一小卒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道:“主公急召军师与赵将军前往江州商议军情。”
贾仁禄目视赵云一眼,道:“得,看来不去也不行了。”
魏延长叹一声,道:“唉,还是没我的份。这样吧,我让吕绮去长安和几位夫人说一声,叫她们不必悬挂。”
贾仁禄道:“如此甚好。我们这就收拾收拾,赶到江州去。”
魏延见他们行色匆匆,不便打搅,便行礼辞出。甫到门口,却听贾仁禄说道:“文长等等,有件事差点给忘了。”
魏延转过身来,问道:“什么事?”
贾仁禄道:“吕绮去的时候,顺便同我那几个婆娘说一声,让她们好好的照顾姜冏的”瞥眼见尤冲已走出门去了,忙叫道:“尤冲回来!姜冏之妻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尤冲道:“是位公子,叫姜维。夫人已将他们母子接到府里来居住了。”
贾仁禄心道:“姜大大终于出世了,不过要等到他横行天下的时候,老子说不定已经入土为安了。”对魏延说道:“你让她们好好照顾姜维,别委屈了他,诸般用物,一应饮食,都要最好的,别怕花钱。这小子是姜冏之子,将来必不同凡响。”顿了顿,长叹一声,又道:“姜冏曾数次救了我的性命,我却连他妻子生男生女都不知道,娘的,这就叫忘恩负义!”
魏延颇为感动,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这话我一定会带到的。”
贾仁禄道:“唉,姜冏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留下孤儿寡母,着实可怜,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说到此,双眼一红,热泪盈眶。
赵云道:“军师切莫过于悲伤,这仇早晚要报的,我们还是先到益州再作区处。”
贾仁禄点了点头,遥望门外,一阵寒风吹过,一片焦黄枯叶从一株大树上飘然落下。贾仁禄眼光随着落叶向下移动,心也渐渐沉了下去。过了半晌,哽咽道:“张任看来你的皮是痒,这次看老子怎么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