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道:“二哥亲去,那是再好没有了。我料江州的形势不容乐观,这水估计很深,还请二哥多加小心。”
贾仁禄双眉一挺,道:“长江水那么深都淹不死老子,江州这洼浅水又能把老子怎么样了?”
刘备道:“还是小心为上,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选三五个勇将护卫你前去。”
贾仁禄心道:“最好的保镳就是赵大大,有他在比穿一百件防弹衣都管用。可是这小子被老子差到剑阁去了,这当口也叫不回来。接下来就是甘宁,不过刘璋这小子知道了孟达造反的消息,一定会来捣乱的,这边没有一两根柱子撑着,刘备就要死翘翘了。”道:“主公这边也须人手,这样吧,就祝融这小妮子便成。一来她在江州逗留的时间不长,没和孟达朝过向,孟达不识得她。二来,她身手了得,曾在大白天闯入我那里三层外三层,把守的密不透风的狗窝里进行突击检查如入无人之境。三来,她那飞刀神技百发百中,那日校场的表现有目共睹,主公也是亲见。”
刘备点头道:“嗯,她那一手飞刀的确惊世骇俗,我再差五百亲兵供你趋策。这些人都追随我有些年头了,忠心不二,且身手了得,有他们随你同去,当保无虞。”
贾仁禄道:“多谢主公关心。”
刘备淡淡一笑,道:“你我二人亲如兄弟,又何必如此客套。”
贾仁禄道:“犍为那里不需主公亲往,只需元直前去便可,有元直在翼德不敢乱来。主公这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只要守住雒县,我尽快处理好江州之事便赶回来。”
刘备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好就依你之言,你深入龙潭虎穴可要多加小心。”
徐庶道:“若是江州局面恶劣,二哥处理不了,不必勉强,还是赶回来,集思广益,总会有应对之策的。”
贾仁禄点了点头,他心急江州那一众娘子军的安危,不再多说,当即告辞离去。次日一大早,他同祝融并骑而出,领着护卫刘备的五百近卫,骤马出城,向江州奔去。
不一日众人来到江州城下,贾仁禄不即进城,手搭凉棚,极目望去,只见东北角一带都是乱山。贾仁禄一挥手中皮鞭,指向一座颇高的山峰,道:“那里风景颇佳。娘子,我们到那里看看山景,说说悄悄话岂不爽哉?”
祝融扭头望去,嗔道:“我是看不出什么好来,再者跟你有什么悄悄话好说?”
贾仁禄横了她一眼,道:“像你这种大老粗,就会玩玩刀子,身上没半根雅骨,哪能看出什么好来?”
祝融拔出一柄飞刀,笑吟吟地道:“呵呵,我就会玩刀子,你要不要试试?”
贾仁禄忙纵马闪向一旁,连连求饶,姿式滑稽,好似跳梁小丑一般,逗得祝融格格娇笑,花枝乱颤。
过了小半个时辰,众人转过一个山坳,登上那座山峰。贾仁禄令五百亲兵四散警戒,与祝融立于坡上向下望去,城中一应布置,尽收眼底,一览无余。贾仁禄看了半晌,长眉深琐,喃喃地道:“旗帜变色,改弦更张,看来孟达真的反了。”
祝融点头道:“嗯,守卫比原来严密了数倍,还有不少暗哨,要打探消息看来很不容易。”
贾仁禄面有忧色,道:“看来那些娘们凶多吉少。”
祝融亦颇为贾府的那些婢女担心,道:“你不是经常暗夜打城么,我们偷偷溜进城去,候到半夜四下放火。孟达不明所以,以为大军真得到来,说不定就开城逃遁了。”
贾仁禄摇头道:“孟达不是张任,不会轻易上当的。我玩这招都是看人的,像孟达这样的名人,我是不会轻易试的。我们的家底本就不多,稍一不慎,人没救出,我们自己倒全都折进去,那可就全他妈完蛋了。”
祝融道:“呵呵,我还以为你一开始便会冲到太守府里找孟达算帐呢,没想到你居然会找座山峰,居高临下探看敌情。”
贾仁禄横了她一眼,道:“当我是张飞啊!如今敌众我寡,不弄清敌情,冒冒然地冲将进去,肯定死翘翘,还报个屁仇啊。”顿了顿,问道:“让你去太守府探听敌情有几分把握?”
祝融向下望了一眼,道:“你看,老百姓可以进城,只不过要搜查而已。一会我混进城去,到了晚间在悄悄地潜进太守府里探查应该没有问题。”
贾仁禄道:“孟达做贼心虚,这府中防卫一定十分严密。你进城后先在府外查察一番,看看情况,若是十分困难,不可勉强,回来我们再另想办法。”
祝融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贾仁禄走上前来,揭下面具,为她带好,细细整理一番,侧头看了看,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你的皮肤黑了巴叽的,哪像个中原女子?进城时还不一眼就被人认出来。带着这个,别人就会以为你是一个傻大个,哈哈!”
祝融悠怨地横了他一眼,潜进树林,换了套男装,结束停当。来到他面前,问道:“那你呢?”
贾仁禄道:“老子就躲在山下山坳边的密林中静候佳音,你来时可到那里找我。”
祝融点了点头,贾仁禄道:“记住,千万别过于心急,探不到消息也是一样的。你若陷进去了,老子可真要杀将进去,同孟达玩命了。”
祝融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伸过嘴去,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扭过身子,向山下飞奔而去。
贾仁禄望着她的背影,出了一会神,招呼五百亲兵聚拢过来,命其中身手尤为了得五十人化整为零潜进城去,接应祝融。自己则带着其余众人来到坡下山坳之中潜伏起来。
时光如浩浩白水,飞速流过,转眼间夜幕降临,一轮圆月挂上了树梢。这一夜可谓是他平生所过的最长一夜,他但心祝融安危,提心掉胆,一宿没睡,若不是怕被人发现,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个不停了。他心中好似有无数芒刺在攒刺,心想若是再多几日,他八成和彭允一样,愁白了少年头,去当个白毛男了。好容易挨到次日一早,太阳在群山边上露出一弧,金光万道,射入了他隐身的树林之中。他拨开长草,探出头来,望向山坳前的空地,呆呆出神,祈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早点出现在眼前。
可直到太阳缓缓地落下,只剩下一弧时,仍不见祝融的身影。过不多时,太阳落山,四下里一片漆黑。伏在贾仁禄边上的一位亲兵悄声道:“军师,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从昨天到现在你什么也没吃,这怎么成?”
贾仁禄呆呆地望着前方,喃喃地道:“不可能啊,都一整天了,她怎么还不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那亲兵见他对自己的话语充耳不闻,摇头苦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饼,递了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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