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忠心耿耿。其心日月可鉴。有目共睹;这件事虽说是雷恭允那帮阉货们对大人明目张胆地诽谤和陷害。可是常言道众口铄金。大人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岳明看了一眼面前这两个跟着自己风风雨雨走过来地下属。心里一热。他背着手在大舱里来回踱着步子。要说他心里根本就不在意。那也不是;而是他早在刚才地一刹那就将这件事分析透了。这不过是雷恭允他们地狗急跳墙之举。根本就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他现在虽说手里统帅着三千禁军,可是要凭着这点儿力量就想图谋不轨、割地称王,那纯属无稽之谈,实在是荒诞不经;何况他现在还在江南的路上,而金陵就驻扎着朝廷的三万禁军和五万厢军,这个时候就有了自己要割地称王的谣言,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雷恭允他们的伎俩。
这件事之所以被人传得沸沸扬扬,不过是这类事件在大宋一朝还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人们觉得新鲜无比,于是就当成了茶余饭后地谈资,充其量也就是给他添点儿闹心,实在是没有半点儿地杀伤力!
不过,这倒真给岳明提了个醒,想想也着实有些后怕。如果等自己坐镇金陵收拾了雷恭允一伙人,然后又尽掌江南财税的时候,要是有人说自己有异心,那自己可真就是有口难辩了;就是赵祯再相信自己,估计也得有所顾忌了。所以说这个谣言如果再晚上半个多月,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场灾难;而现在这些谣言,只不过是徒增笑耳!
岳明不忍心让张士俊和冯凯跟着自己担心,刚想略微点拨他们一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接到那些游弋在河面上地墨卫送来的消息说,朝廷派来传旨地快船已经到了!这么快,岳明也是一愣,觉得有些意外,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何况赵祯也并不是一个昏君,完全用不着担心,于是看了看张士俊和冯凯,吩咐道:“走,那咱们到甲板上接旨去吧!”
丝毫没有夸张,说快船就是快船,就在岳明和张士俊他们到甲板上不过一刻,就见一艘中号的快船从后面疾驰而来,刹那间就到了“天威号”的近前;然后早就将圣旨擎在手中的内侍阎文应面无表情地就从快船上走了下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二个带刀的御前侍卫,同样也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张士俊早就看出了这伙传旨的人来者不善,刚才阎文应一上岸,他们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阎文应身后的那些带刀的御前侍卫。此刻他可谓是心潮澎湃,百感交集。
他自小奋发图强,胸怀大志,无奈出身贫贱,苦苦挣扎了几年才在厢军中混到了一个小头目,眼看着自己就要跟那帮乞丐兵混上一辈子了,却峰回路转遇到了大贵人岳大人;让他从一个外地厢军小小的提辖到京城的禁军中担任要职,真可谓名副其实的一步登天。这份知遇之恩他没齿难忘,此刻他已下定决心,他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谁敢对岳大人动手,他张士俊就第一个不答应!
冯凯虽然和张士俊的心情差不多,可是他毕竟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所以要比张士俊冷静的多,他相信只要岳大人说没事,那就是没事;所以他的眼睛时刻没有离开过岳明的脸色。
“钦差大臣兼江南各路安抚使岳明接旨!”阎文应高声道。
岳明一看自己随行的尚礼官已经在甲板上布置好了接旨的场面,于是不紧不慢地就跪下接旨;张士俊和冯凯两个人虽然有些忐忑不安,可是再怎么说也得听听着圣旨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啊,于是也跟着跪在了岳明的身后。
此时整个钦差船队上所有大小船只全都靠岸,船上所有的人员也全都面向钦差行大礼参拜,就是那些披坚执锐的禁军将领也都齐刷刷地单腿点地,恭迎朝廷的钦差;虽然他们根本就听不到什么,但是也得做出那副聆听圣谕的谨小慎微的模样。其实别说是他们,就是岳明乘坐的这艘“天威号”上的人,早就退到了两丈开外,至于圣旨上到底说了什么,除了甲板上那几个人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得而知!
“臣岳明接旨!”岳明也高声喊道,语气之中自然有一股绝对的自信。
阎文应双手捧着黄绢就开始念了起来。这道圣旨出奇的简短,除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句开篇语之外,就只有三句话,但是分量却都是极重,当岳明他们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