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人家又不敢说出来,真下像是晁岳的作风,可惜一碰上萱儿,即使潇洒如晁岳,依然拿不出他平常的勇气来。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萱儿的意中人是你啊,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你。”
“你真这么以为?”云逸扬突然失笑地看着弟弟,徐缓地摇了摇头。
他这个弟弟还真是超级的粗线条,要不怎么会经过这么多年,还以为萱儿的意中人是他这个做大哥的?
萱儿一看到他总是一如平常的直唤他大表哥,从不曾在他这大表哥面前脸红:但一见到她称作云大哥的晁岳,却总是不知所措的红着一张脸。
如果晁岳不是一见到她就逃得比谁都快,一定可以轻易发现这个现象。
可惜晁岳就跟萱儿一个样,明明爱个半死,却也怕得要死,真是一对绝配的欢快冤家。
“我说的没错。大哥,萱儿喜欢的人是你,小弟我是一辈子也别想和你比了。”云晁岳闷闷地说。
“你”他正想说开。
“大少爷,你快来阻止世尧少爷,他伤口都还没痊愈,就抢着要做事。”福婶的儿子阿光在门外急切地报告。
“你说什么?”他微怒,走向前。
“世尧少爷他”
“他在哪里!”打断阿光的话,云逸扬已步出书房。
“在后花园,正抢着要打扫。”阿光急急跟在后头,小跑步才能跟上云逸扬的脚步。
“大哥,就让他做做事也好,我们不就是带他们回来做事的?”云晁岳不解大哥脸上的怒容所为何来。
不是他觉得奇怪,只是他发现大哥真的太关心那个呆书生了。
“住口!”云逸扬抑不住胸口的怒焰,开口斥道。
耙在伤口还未痊愈之前就下床,还妄想做事!她是下要命了吗?
有始以来第一次这么怒火冲天,云逸扬脚步加快。他非要将那敢惹火他的女人狠狠痛骂一顿才行。
“二愣子,跟你说我不是来这里当少爷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真的是来这里当奴才的。你别看我个子小小的,其实我很会做事,不信你把扫帚给我,我马上证明给你看。”尹羽璇已经站在这里跟这叫二愣子的佣人争辩了好半天。
“不行,世尧少爷,扫帚不能给你:你是大少爷的客人,你住在傲月楼就是最好的证明,在云庄,除了萱儿小姐以外,就只有你住进傲月楼,那是贵客住的地方:你是贵客,怎么可以做这种扫地的工作,不行,绝对不行!”二愣子只是名字呆,人可不呆,他还不至于呆到分不清谁是奴才谁是贵客。
“就说我不是什么贵客!二愣子,你给不给我扫帚!”她真的快被这二愣子气死了。
她怎么会是云逸扬的贵各?连她弟弟都被派去厨房钢忙了,她怎么会是什么都不用做的闲人?
真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就爱叫她世尧少爷!她是云逸扬的侍从,既然回到庄园,不做事难道要她每天躺在床上等着别人送饭给她享用?
“不给,说什么也不给。”给了,他二愣子不就惨了。
“你真的是的!”她努起嘴,不再多说,直接上前就要抢下二愣子手上的扫帚。
“哎呀!世尧少爷,你别抢,当心手臂上的伤口又痛了!”二愣子真是怕极了。
“世尧少爷,你放手,快放手啊!”“我不放,除非你把扫帚给我。”她非要抬到扫帚做事不可,这样不但可以证明她伤势已好,不必再喝那苦死人的葯汤,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继绩留下来,况且打打杂、扫扫地,一点地不难“陆世尧。”云逸扬远远就看见她为了一支扫帚竟不怕伤口恶化跟奴才抢成一团,这令他眼神更加冷例。
“给我。”她像是没听见,八成也忘了自己现在就叫陆世尧,再加上背对着他,她什么也没看见。
“世尧少爷,大少爷在叫你。”二愣子小声指出,几乎不敢迎视大少爷暴怒的眼光。
“什么大少爷,我不管,把扫帚给我就是了。”她一使劲,总算从二愣子松开的手中抢下扫帚。
“陆世尧。”云逸扬来到她背后,拿走她手中的扫帚,声音像冷锋般地落下。
“是谁敢抢我的扫帚!”她气呼呼地转身,正准备好好教训抢走她扫帚的人。
看见像巨人般耸立在眼前的人竟足云逸扬,她诧异地眨眨眼,抬头盯着他的怒颜,心里顿时觉得奇怪。
他干嘛这样怒气冲冲的瞪着她?仿佛她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是你,我有在做事,真的,你手中的扫帚就是证据,找已经好到可以做事了,你不必担心我会赖在床上不做事,也不用再浪费珍贵的葯材了。”她喋喋不休地说着,一面伸手想拿回他手中的扫帚。
料不到,她的手才伸出就被他抓住,且二话不说的直被拉着往傲月楼的方向走。
“做什么?放开我,我还要做事,你拉着我上哪儿去?”被他拉得不由得小跑步才能跟上他。
“闭嘴。呆瓜,你没看见我大哥已经怒焰高张了吗?再不乖乖闭嘴,你连命都要没啦。”云晁岳跟在背后好心的提醒。
“我当然知道他在生气,可是我又没做错事。”她回道。
天知道阴晴不定的他又在生哪门子气了,有这种主子算她倒霉,若不是不想继续过逃亡生活,她才不想受这种气。
“拜托你只要闭嘴就好。”云晁岳如果不是还算对他很有好感,这会儿才不管他是死是活。
从未看过这么呆的书生,他是在帮他耶,竟然还不知道要识相地闭嘴。
他是存心想惹大哥发飙是下?
“我为什”
“晁岳,去做你的事。”云逸扬在傲月楼的玄关停下脚步,背着云晁岳下令。
“知道了。”云晁岳这下只好爱莫能助的看了尹羽璇一眼,表情充满着同情。
“进去。”站在门口,云逸扬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撇撇嘴,看他依然生气的脸,尹羽璇自是不敢再反抗,顺从地进入傲月楼的内室。
心想,他是主子,只好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了。
“好了,我进来了,你现在又要我做什么?”
“回床上躺着,直到大夫说你伤势痊愈方可以下床。”
“我已经好了,而且我是伤在手臂,又不是伤在身上,跟下不下床有什么关系!”
她振振有词的反驳。“我真的可以做事了,我不能让别人说我被你带回来,却什么事也不用做,当初说好我和小香都会在府上当下人的,不做事怎么行呢,别人会怎么想我?
他们一定说我故意赖在床上,假藉受伤之名不肯做事,我才不要别人这样误解我。”
“要做事,等你伤好再说。”他直视着她倔强的脸,心中一叹。
这女人就是不肯接受他的关心,一点地体会不出他是在为她设想。
“就说我已经好了。”若不是念及现在他是主子,她真想开口问他是不是袭子!苞他说这么多次她的伤已经好了,他怎么老是没听进去?
“你确定?”他心中忽然扬起一个主意。
“百分之百确定。”以为他总算把她的话听进耳里,她立即迫不及待的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当初怎么说来着?”他嘴角徐缓地勾勒出一道弧线。
“当初你说我是你的随身侍从,只听从你的命令做事。”她陈述他当时的话。
“你知道所谓的随身侍从该做些什么事?”他眼神定住她,等着享受她吃惊的反应。
“还请你指示。”
“很好,所谓的随身侍从,即是我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里”
“这很简单。”也太简单了吧?她才不想做这种无聊的工作。
仿佛是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云逸扬故意不动声色地往下说道:“还有帮主子净身、刷背、端洗脸盆、洗脚水、服侍主子穿衣、换衣”他注意到他每说一项,她的脸色就更往下沉几分,到最后几乎是哭丧着脸。强自忍下满腔的笑容,他继续往下说:“这些全是随身侍从的职责,也就是你从今天起的工作。”
尹羽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顿时觉得大旋地转!这是什么工作内容啊?
她怎么可能替他净身、刷背?她到底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可以替这不是未来相公的人净身、刷背?
这要传出去,她还要做人吗?
“我我不可以跟其它人做扫扫地、打打杂的工作吗?”
“这是你当初一口允诺的,怎么?现下就想反悔?”他睇睨着她。
“我才不是想反悔。是花银月已经死了,我实在看不出当初的约定有何约束力。”
为了免去随身侍从一职,她决定豁出去了。就算是被赶出庄园,也好过当他的随身侍从!
“说到花银月,你知道她为何要出手伤你吗?”他刻意转换话题,之前也只不过是在逗她而已。
他突然话锋一转,尹羽璇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花银月跟你有何仇恨?”见她没反应,他再次开口。
“我不知道。”她老宾的摇头回道。
她要是知道就好了,父亲死前什么也没说,只交代她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任何人找到她。
“你不知道?”云逸扬病捌鹧郏本跛19挥兴凳祷啊?br>
“我真的是在客栈里和她认识的,我一点地不明白她怎么会想杀我,她还说山寨里的人全被她杀光了。她那么美,怎么可能会是个杀人魔。”咬住下唇,尹羽璇眼里充满伤痛与不解。、“不要紧,她已经死了,再也威胁不到你。”为她的像迷路小孩一样无助的眼眸,云逸扬冲动地将她拉入怀中,温柔地在她背后轻拍着。
“我一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想杀我。”浑然不觉和他的接近,她喃喃着。
“我相信你。有我在,不会再有人会伤害你。”他说,情难自禁的俯下头更靠近她。
尹羽璇但觉一阵恐惧与莫名的兴奋同时向她袭来,接着她的嘴唇便被两片灼热的唇瓣攫住。
她骇然一惊,挣扎地想逃开,却被他紧缩至手臂中动弹不得。
这感觉好骇人!他的唇好热、好烫,却又不失柔软,她颤抖的将手心抵在他胸膛,手心立即传来他稳定的心跳。
在一阵阵奇特的感觉中,她再也无法清晰的思考,只知道依附在他温暖的怀里。
当他的吻越来越深入时,他的手不禁占有性地移至她的臀部,并将她酥软无力的娇躯更按向自己。
她的唇好软、好甜,让他几乎沉溺其中,只能一再加深他的吻,探进她的唇内抵住她柔软润滑的丁香舌,再也不想撤离。
宛如被包围在一种充满神秘与期待的感觉世界,因此当他推着她缓缓倒向床上时,她也忘了要抵抗。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舌尖在她唇间热情的探索,这令她的身子禁不住一阵火热,再也找不到一丝力量反抗他,只能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细吟与娇喘。
“嗯。”这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像是被这莫名的声音惊醒,尹羽璇一时陷入情潮中的意识,这才清醒过来。
这一回复神智,她立即发现云逸扬竟然压在她身上,吻着自己。
“啊!”她尖叫,用力推开他。
云逸扬一时不察,又因全神贯注在吻她的事上,身子一个不稳,硬是被她推往地上,所幸他随即稳住重心,才没狼狈地跌至地上。
“别叫。”他伸手想坞住她的尖叫。
她这一尖叫,无疑会让全庄园的人都知道他强吻了她,这事非同小可。
“你!你变态!你”“住口,我知道你是女的。”
“我才不是!”她杏眼圆瞪,就是死,也不会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是女儿身。
“我可以轻易证明你是不是女子。”他两只手箍住她的细肩,眼神十足的火热。
“我不是!你有毛病,快放开我!”她心里怕得要命,身子在他掌握中挣动。
他眼中放出戏谑的光芒,再次俯首吞噬了她的红唇,她着实甜蜜得令人忍不住想一尝再尝。
“唔,不”她细叫一声,便是咬紧牙关,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云逸扬也没逼迫她,在她唇瓣上眷恋许久,一直到彼此需要换气,他才抬起头,放开她。
尹羽璇随即飞快地下床,快速冲出房间,在她认为他再也威胁不到她时,才回头大声说道:“我是男人!我会向你证明我确实是一个男人,届时你绝对会后悔你曾强吻一个男人!”说完,立即火速跑开。
云逸台却在她离开后朗声大笑。
她如果是男人,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