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亭感旧空回首 第八节 天从人愿

醒来时，天已大亮，母亲仍未回来---慢着，不对，我往她房门看了一眼，她的旅行箱不见了---难道又回了老家？

    手机却仍旧是关机的状态，一看表，已要迟到，只得给她发了短信，请她有空回复，匆匆出门。

    意大利方面派了评估小组来，对品牌概况进行了解---态度不是不傲慢的，似乎我们去参赛，便是欠了他们的钱一般。弄的周家亮发起少爷脾气来，一言不发，直接转身走人。于是又只剩下我，一路对不起对不起失礼失礼的说个不停。

    看完厂房，又看过广告部、推广部、设计部，这才打道回府---一周的接待，只我一个人顶住---母亲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

    我已发动能发动的群众都去找她，也问过所有她常出没的地方，始终不得其踪。罗涛甚至劝我报警，但家里的情形，不像是失踪，分明是她故意躲开不见---我心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意大利评估小组走后，周家亮才重新出现在办公场所，他红光满面，只是眼圈有点发青，一看就知道这一周又艳福不浅。

    我刚要数落他为何不参加评估小组的接待，没想到他倒先发制人：“这还没选上呢，便要看他们的眼睛眉毛做人，真选上了，还不得事事汇报，件件请示，想想真没劲。”

    我笑：“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

    他竖起眉毛：“你敢打趣我。”

    “我参自己的禅，哪个有空打趣你。”

    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好，我知道了---当初原本也是我非要参赛，哭着喊着要拿奖，你本来就是为了配合我的。不管怎么样，总没理由你还撑着，我倒弃了---放心，我会支持这个大赛到底的。”

    我这才拿出评估小组给我们打的分数表：“你看看。”

    周家亮接过一看，眼睛一亮：“优秀！平均99.7分！”

    “是啊，”我说：“有点劲了没有？”

    “太有了！”他几乎跳起来：“我就说嘛，我们一定拿奖的！”

    “但意大利方有个附加条件。”

    “什么？做赞助商？”

    “不是，参赛单位做赞助商，大赛还有什么公正性？”

    “世上有几件事是有公正性的---到底什么条件？”

    我沉吟一下，才说：“他们说，现场演示环节操作上有些变化，以前定的是统一由大会指定模特来演绎参赛单位的作品，现在经讨论决定用参赛单位原模特来演绎作品---说是可以更好的诠释设计的灵性。”

    周家亮瞄瞄我：“哦？”

    我不吃他那套，仍将问题丢回给他：“要怎样做，周总指示吧。”---开玩笑，想让我主动叫罗涛同我们一起去意大利，那多亏？人情牌一打出去，罗涛的价还要得上去吗？

    周家亮叹一口气，冲我挥挥手：“好吧好吧，你让推广部去找罗涛，价钱按上次的比例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居然真的完全当正周氏只是你的老板，完全没把我们当自己人呐。”

    我心想，这还用说，脸上却笑笑的，什么也没说出来。

    给读者的话:

    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