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可并不知道他是你的秘密情人---我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一个,不是吗?”
“可你现在有了那个小男孩---瞎人都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像一湾温温热的水,几乎将喜爱满溢了出来。”
“那也是由你与关君将他送到我面前的。”我将纸巾递给她:“口红花了---你没听过吗,害人终害己。我也是到事情过后很久才想到,原来关君当时要和我结婚,不过是为了离婚时分走我一半明明制衣的股份---再加上你的百分之五十,公司就由你们作主了。怪不得那时我悔婚,他说死说活就是不肯,说什么哪怕结了婚再吵,根本就已经打定主意离了,不是吗?”
方柔冷冷的笑:“你知道了?”
我轻声叹息,声音平静无波:“后来事情比你们想要的更加顺利,公司你们也拿到手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我没有不放过你,”她又将头扭向一边:“我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已。”
“只为悔婚,他就那么恨我?”
方柔回头看了我一眼,忽然笑起来:“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恨你?”
我见她神色古怪,不由一怔:“不要乱猜疑。”
“你也知道我没有猜错对不对?”她大声笑起来,弄的路过的几个客商吓了一跳,她继续说:“其实你也猜到了---他是真的爱上了你---你见过哪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不爱亦不恨,却死揪着她不放?”
我说:“他不过是恨我。”
方柔苦笑:“爱恨一线间,他若不爱你,何必如此卖力的恨你?恨一个人不需要时间精力吗?他简直是疯魔了似的恨你,逼迫你,设计你,折腾你---连诱拐伯母参赌的下流招数都使出来了---你知道他的合作伙伴说他什么?他为了折腾你,平白折腾没了三位合作伙伴,损失又岂是区区一家明明制衣?他对你的心,怕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可惜,”她冷冷的:“我在旁边却看的越来越清楚。”
“于是你也恨我?”
她握紧咖啡杯,手上的青筋也绷出来,她一字一顿:“是,谁让我也真的爱上了他。”
我无语,此时才知道,多日来所想的与方柔把臂共闯米兰时装展的事根本是个幻想,原来她对我已不止是公事纠缠这样简单---人与人之间,特别是女人与女人之间,一旦牵涉到爱恨情仇,便什么交情也都只能等闲。
方柔甩甩头,站起来:“我知道你这时突然示好是什么意思---可惜,我们已注定是敌人---就从你第一眼看见那小男孩开始。”
我也站起来:“不,从你们第一次商讨怎样将明明制衣自我手中抢夺走开始。”
“无论从什么时候吧,”她说:“你此时示好,无非想在最占上风时,放低身段,让我自动投诚---但,你没想过吗?你一定赢?谁规定的?”
我一怔,她已昂着头,大步走回自己展位去了,那鲜红的套裙如同一团复仇火焰,将她整个人深深包裹于内。
给读者的话:
7点半才下班,已将前几节的错别字改正,一会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