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我可以教你。”兹娜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顽皮的神情,尽收莫离眼底,她仔细评量这位曾经是她“情敌”的兹娜,这才发现她是个标致的美人儿,五官细致突出,皮肤柔嫩白晢,十六、七岁的荳蔻年华,自信的面容使人不难联想她所受到的宠爱。
而她从头到尾表现出异常的亲切与热心,让莫离受宠若惊,她甚至将她平常温驯的白色坐骑让给莫离,自己则骑另一匹红马。
莫离心中有点明白看来兹娜的本性并非之前在库达面前所表现出的柔弱,不管她在打什么主意,好奇与不服输的性格让她决定奉陪到底。
生手和老手的差别还是很明显的,球赛开球以来,莫离根本没碰到球的机会,不过她并不以为意,抢球的过程本身就是精彩又刺激的。
“啪!”兹娜一记挥棍,球直剌剌地正中莫离的脸颊,害她险些不稳摔下马背,众妻妾一阵惊喘抽气,全都驱马近看莫离的状况。
“没事的,我们继续玩吧!”莫离忍着疼说,不想坏了大家的兴致。她的脸又热又麻,牙齿不晓得还在不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怎样?”兹娜颦蹙双眉,惊甫未定,被自己的“失误”吓到。
不管她刚才那一球是不是故意的,不过方莫离非常确定接下来的这球绝对是故意的,这次它结结实实的打在她坐骑的脸上,兹娜可能是乘机整她。
于是,第一个麻烦就发生了。
因为坐骑受到惊吓,突然发狂,像匹野马似的前跳后踢,要把莫离摔出马背,其它的马受到影响也开始焦躁不安。
“抓紧呀”
全部的人乱成一堆,拿不出具体主意,男人们全都出外狩猎去了,谁来制伏这匹疯马?现在只求莫离别摔下来,否则以库达暴烈的脾气,只怕会誓死拆了国王的后宫以泄愤。
莫离死命抱住马脖子,感觉马鞍似乎在松动当中,不行!撑不下去了!对准库场边的一堆干草,她孤注一掷的弃马朝它跳去。
众人再度惊呼,惨了!后宫不保,会不会跌断脖子了?有的小妾甚至吓得哭了出来,缓慢缓慢干草堆才有些许动静。
方莫离坐起来,拍掉沾在头上身上的干草屑,朝一群惊愕的面孔腼腆笑了笑,说:“安全着地!”
全部的人蜂拥而上又搂又抱,查看她是否仍四肢健在,兹娜亦趋前探望,一张脸苍白无血色,万万没想到自己“小小”的恶作剧会演变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你可不可以拉我一把,我的脚好像扭伤了。”
莫离伸手向兹娜,给彼此一个机会,她可不是个会记恨的人,但她仍决定要和她“私下解决”一番。
“兹娜先送我回房,你们继续玩,不必担心我。”
兹娜连忙搀起莫离,同房途中始终保持沉默。
“别放在心上!”莫离拍拍她的肩膀。“我保证不会告诉库达,你也不要泄漏出去好不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话说麻烦事似乎有一就有二。
才转过回廊,一抹人影倏地跳到她俩面前,还未认清来人长相,就见亮晃晃的刀子直刺而来。
“危险!”
莫离直觉推开兹娜,两人从走廊摔入花园。
来者不善,蒙面刺客好像是针对兹娜而来,直追过去似要置她于死地,情急之下,莫离忘了自身脚疼,一个箭步上前,兹娜也顺势躲向莫离背后寻求庇护。
短刀刺下时,莫离原本是要抓住对方的手腕,谁知一个失算,抓住的反而是锋刃。
“救救命啊!”兹娜放嗓求救,莫离死抓住刀子不放,和刺客僵持不下。
眼见闻声而至的人朝花园奔来,刺客快速抽刀,随即逃逸无踪。
“啊”莫离痛呼,对方抽刀的动作反而在她手掌心划出更深的一道口子,鲜血如泉涌出,兹娜赶紧扯下头巾按住莫离掌心的伤口,双手仍因惊魂未定而微微颤抖,手中的纱布也以极快的速度染红濡湿。
“怎怎么会这样?”兹娜哭道。
整座后宫立即陷入一片混乱而莫离唯一担心的是她该如何向库达解释这场混乱绝对不是她引起的。
“不要再哭了。”
莫离求助她看向床边的众宠姬,她好像时常在讲这句话,以前也常对表妹婉婉说。
“可是你的手”兹娜勉强收住泪水哽咽道。
“起码现在没有流血了,你们说是不是?”她高高举起包得像“馒头”的手向围满床边的众后宫佳丽展示着,同时无奈的耸耸肩。
“莫离姐姐你真的好勇敢,之前在玩波罗球的时候,我只想故意试试你的性子,以前有好多女人都试图要嫁给库达哥哥,但她们全都不怀好意,心眼小、眼睛长在头顶上,脾气坏得很所以我以为你也会是那样的人可是你救了我的命。”
“你真的很喜欢你的库达哥哥,对不对?我也一样,所以我不希望看到库达周围的人受到伤害,如果当时库达在场,他一定也会像我一样保护你。”
她眼中流露出诚挚与信任,全部的人皆被这番话感动不已。
“你才是真正适合库达哥哥的人。”兹娜抹掉泪水,拍胸脯保证。“我父亲那边由我负责说服,至于国王”
“当然就要靠我们的魅力相缠功了,姐妹们是不是呀?”全部一致同意。
所谓因祸得福,不过就是如此吧!
“阿离!”
粗鲁的开门和吼叫声打散了一室的温馨,库达脸色发白的冲进房内。
“我听说老天!”他冲向床边,眼中因怒气充满血丝,小心捧起里满纱布的双掌,咬牙切齿一字字道:“该死的!是谁干的?我要宰了他!”
“然后大卸八块丢到沙漠里任骆驼践踏?”莫离微笑,反而用两只“馒头手”轻捧他脸颊欣赏他眼中担忧的神色,甜甜的在颊上印下一吻。“不要每次都说些无用的傻话。”
抽气与窃笑声此起彼落,有人惊愕于方莫离竟敢挑战盛怒中的库达,有人则喜于见到这难得一见的好戏,只差没鼓掌叫好,在阿拉伯社会妇女是不会也不敢去挑战做丈夫的权威。
库达知道莫离生性活泼,不同于一般女子,但却不知她大胆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取笑又对他调情,尤其又是在兹娜和国王的宠姬面前。他必须对这小东西施以再教育,好好教导她一个做妻子应有的言行,但不是在这里。
一把掀开床单,库达径自横抱起莫离就要往门外走去。
“你要带她上哪儿去?”众人异口同声。
“回家!”库达大声道,头连回都没回。“我向国王请示过了。”
莫离在库达肩上方朝后头的众人兴奋挥手。“再见!我今天玩得很愉快。”
“莫离姐姐,我们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兹娜说。
“谢谢你们,我在家等好消息就是了。”莫离开心的回答。
“什么事?”库达眉头一拧,她实在不像受伤的人。
她手环他的颈项,对着他严肃紧绷的脸又是一记安抚的响吻。“好事!”
“把面纱戴好!”他毫无情趣的大泼冷水。她撇撇嘴好玩的发现,在两人独处时,库达喜欢逗她开心,也禁得起玩笑,但只要她在人前稍稍主动表示关爱与亲密,他就会不自在,哈!他只是不习惯而已。
“库达,你可能要抱我好一阵子了,高不高兴?”
“怎么说?”
“因为我脚终于也受伤了。”她举起同样包着纱布的莲足给他看。
这回她真的确定他要杀人了。
不过被丢到沙漠去的可能是那匹马。
婚礼之夜。
爆苑内装饰得金碧辉煌,艳丽绝伦,龙涎香烛照得通明如昼,大厅宾客云集。
炳立德大人在兹娜的撒娇攻势下,看在方莫离是救命恩人的情份上,终于点头答应退出这场争执,并勉为其难的来参加婚礼,曼苏尔国王更带领后宫大队人马前来祝贺,每个人都穿上最得意的华丽服饰,使用最高级的香料。
一切就绪却独不见新娘子的踪迹。
“我不要穿这件衣服。”莫离闹别扭地高声抗议,对女侍手上那件全黑镶金的新娘装皱眉嘟嘴。
“夫人”女侍哀求道。
“怎么回事?这么慢!”库达身着阿拉伯新郎传统服装,帅劲的走进房内。
“大人!”
女侍纷纷转头惊呼,此时此刻新郎绝不适合出现于此。库达知道他这样做不合时宜,但若对方是莫离则就另当别论了。
“库达你来得正好,我不要穿那件全黑的,多不吉利呀!我也不要穿那件白色的,又不是要去参加丧礼。”莫离快哭出来了,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可是为什么她们硬要她穿上黑色的衣服。
“我看这件衣服没什么不对,裁制得很具高贵质感。”巴纳兰在一旁建言。
“我不要,我要换穿红色的。”
莫离坚持不穿库达特地为她请人缝制的新娘服,实在拗不过她,最后只好答应让她换穿一件样式较简单朴素的红色软纱礼服。
“库达,你不能穿黑色的衣服娶我,好奇怪!”库达转身要出去时,莫离提醒他。“你应该和我一样穿红色的。”
静默一晌,库达才缓慢带笑的回答:“我不穿红色的衣服,而且我命令你一刻后马上换好衣服,否则我就来扛你到大厅去。”在莫离来得及用眼光杀死他以前,他已话毕离去。
虽然咕哝有词,但莫离还是以最快速度着装完毕。
在结婚仪式结束后,库达和莫离坐在正位上接受众宾客祝贺,冗长的仪式程序无聊得让莫离直打呵欠,第一次发现带着面纱的最大好处遮丑。
好不容易表演登场,轮到诺玛上台献艺,将整个婚礼带至最高潮。
尽管婚礼的欢乐气氛洋溢,但库达始终保持高度警觉。
在宫中发生的摔马事件,看似一桩意外,但根据他的调查,发现在马后腿上有针刺痕迹,计谋者可能是趁球误击马头时,利用吹管之类的器具吹针刺中马匹,使其疼痛发狂,此外马鞍也不是自然松脱,而是被人蓄意割断照一般的说法,那匹温驯的马原本是兹娜的专属坐骑,加上后来的刺杀行动种种迹象显示对方完全是冲着兹娜来的,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无论如何,他绝不容许有人做出伤害莫离的事。
他怜爱的温柔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却发现他甜蜜的妻子正张着骨碌碌的大眼瞪着厅内另一男人。占有欲的大掌马上直接挡住她的视线,另一手猛地收紧手臂,她整个人顺势贴到他身上。
“你只属于我,不准看别的男人。”他对她耳语。
莫离忍不住偷笑脸都已经被面纱遮住了,现在连眼睛都不能随便看,他实在吃醋吃得没道理。
挪开他的手,见他拉下脸,闷闷瞪她的样子,实在非常有趣。
“我也不想伤了我的眼睛,可是那个不知羞的胖男人刚才一直瞪着我看,现在又盯着诺玛,我可不吃亏的,瞪也要瞪死他!”
那双贪婪的眼显示出对女人惯于强取豪夺,让人很不舒服,她窝进库达的怀中寻求温暖的依靠。不过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忙着回瞪那个下流男人,因为伊恩正倚着一根红柱以杀人的眼光一一清除那些胆敢觊觎诺玛的无耻之辈,莫离更好玩的瞥见诺玛一双翦水双眸总是似有情若无意的扫向伊恩,莫非诺玛并不像她所表现出的无情。万莫离当下暗自喝彩,或许她可以推他们一把。
还未思索完毕,那不知死活的男人已转移阵地来到她和库达面前。
“大人好福气,夫人长得实在标致动人,出色绝美。”虚伪的称赞让莫离鸡皮疙瘩掉满地,骗谁呀!脸都遮住了还知道长得好看?
不怀好意的眼贼溜溜的直盯她,这位名为苏福的胖男人在巴格达也算是颇具份量的富人,但他和库达贵族的身份比起来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的财富多为牲畜和农产,而库达多为金银货币且拥有阶级地位。不过近年来苏福靠贩卖人口获取暴利,虽无贵族身份,但也和一些重量级的权要关系良好,讲话难免趾高气昂。
苏福意有所指地说:“我敢肯定夫人的美貌在巴格达城内是绝无仅有的,尤其是这双眼更是让在下印象深刻”
话未毕,这好色的胖男人突然伸手企图拉下莫离的面罩,但库达动作更快,紧紧扣住那只不规矩的脏手。
“当着我的面轻薄我的妻子,你应该知道下场。”
“不敢!不敢!只是尊夫人让我想起前些日子被抢走的一件‘商品’”一双贼眼仍不死心地在她身上溜转。
气氛一下子紧凝起来,莫离浑身微颤,库达轻搂在她腰侧的手稍稍收紧,口气是一贯的冷静与权威。
“我的婚礼由国王主婚,不如我们到国王面前当面确认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虽然库达维持冷冰冰的礼貌,她知道他已在怒气爆发边缘,而且脑中铁定正在计划如何将这男人丢到沙漠。
“有麻烦吗?”伊恩威仪十足地走近,早就注意到这涎着口水窥伺诺玛的急色鬼。
“没事没事,问候一声,不成敬意。”苏福一路鞠躬哈腰退向角落,自己怎会笨到为了一个脱逃的奴隶去得罪国王。
“他不是上回我们卯上的那个奴隶贩子吗?你怎会邀请这种人?”伊恩靠向他们低声道。
“这里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不请自来的。”
“我们专心欣赏诺玛表演,不要再谈他了好不好?只要一想到他,我的手又痛,脚也疼了。”莫离轻扯库达胸前的衣襟,想以这个十足牵强的理由吸引他注意。
“有人抗议喽!我还是速速退场才是,以免她的鞋子”伊恩暧昧的眼神望向她的脚。
库达大笑,她还未意会过来即双脚腾空,被霸气地横抱起来。
“这样你的脚就不疼了,鞋子也不会威胁伊恩了。”他盈满笑意,在她发际偷香了一下。“保证你的手也不痛。”
“胡扯!”
她笑骂,熟稔地环上他的颈项,早已习惯他有力的臂膀,任由他抱她回房。
“奇怪?那个人怎会这么没大脑,笨到要来招惹你”她格格笑。
“你的美貌值得他搏命一试。”
“你也会为我搏命一试吗?”她明知故问。
“我招惹的是国王和哈立德大人。”他自信十足又充满占有地吻她,吻得她意乱情迷。
“完了!”莫离攀住库达的肩头望向他身后的正厅方向,慌张道:“库达!快!快放我下来!”
“不可能!”他也很坚持。
“那个色老头去騒扰诺玛了!”她望眼欲穿,眼珠子快掉了出来。
“有伊恩在,不必担心!”他轻松自若,丝毫没有放慢脚步。
“更惨!他可能会把他杀了。”
“正合我意!”
醋劲大发的男人有时是很可怕的,莫离忍不住可怜起苏?戳恕?br>
闭过弯穿越回廊,便完全看不见正厅的状况。
莫离轻捶他的肩膀。“我跟你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新娘子专心点,别老想着其它男人。”他沉着脸。
大厅隐约传来騒动。
“库达,我听到有人惨叫。”她引颈后盼。
“阿离!”
“干什么?”
“闭嘴!”
伊恩.巴尔马克发怒了!
从波斯到巴格达公认最笑面和善的伊恩.巴尔马克翻脸了,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
上层贵族每个人都知道,以恩风流洒脱,身边情人如过江之鲫,向来只听说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倒还未闻他会为了女人伤了和气,他坚持的原则是“合则聚不合则散”也从不曾在意过谁或试图挽留某个女人。
结果,在新郎新娘落跑缺席的晚宴上,他只是看见苏福用不规矩的贱手碰了诺玛,从未有过的妒意与愤怒急上心头,无法控制地就当着国王及众宾客的面猛揍了一拳。
苏福这辈子还没有吃过这样的闷亏,在他贩卖经手过的女奴中不乏各国风情的美女,但像这般令人心动的,倒从未碰过,当初若非匆促赶着将那批奴隶脱手,他也不会任这么好的货色自他手边溜走。只是没想到一个脱逃且“有可能”已成为库达的东方妻子,另一个又为伊恩.巴尔马克所有,这下他想重新弄回这两位大美人恐怕比登天还难,提头交换也许快些。一向仗势欺人的苏福开始后悔自己将事情弄到这步田地,一时色迷心窍竟惹上如此重量级令人闻之腿软的大人物。
放着一屋子惊愕的嘴脸,伊恩径自拉着诺玛离开正厅。
两人一路行至后花园,诺玛才惊见自己仍然被他温暖的大手紧紧包握着。
“主人,身份不同,不合礼仪!”诺玛声音暗哑不敢抬头看他,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类似这样的騒扰她早已司空见惯,也总能以一贯自持的淡然去面对,但她万万没想到伊恩会她低头看见伊恩紧握她的手关节正微微泛红,一时惊觉,连忙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让他霸道的手牢牢握住。
“主人决定一切。”伊恩冷峻道。
他送她到之前莫离的卧房。“以后你就睡这里。”说完,他转身就走。
“主人。”诺玛对他离去的背影喊道,语气中的急迫连自己都吓一跳。
伊恩缓缓旋身定在原地看她,表情高深莫测。
“谢谢!”她气若游丝,觉得有必要向他道谢,不管为了什么。
伊恩按捺住伸手抚平她发丝的冲动,病把巯蛩裁矗课裁此蛩佬唬克Ω檬歉甙敛豢汕址干踔潦钦叛牢枳Φ谋;约海窍裣衷谝谎鹑粢恢皇芰司男∶ǎ闪赓獾茸胖魅说牧?br>
许久,他才定定吐了一句:“我不会允许别人来抢属于我的东西。”
诺玛一颤,是的!她是他的财产,他只是保护属于自己的财产罢了而她,竟傻到为他所做的一切感到一丝丝感动,甚至天真的以为他也许和其它人不一样。
身为歌姬本来就没有权利拥有太多的奢望诺玛淡淡扯动嘴角,面无表情。
“晚安,主人。”她退回房间,同时也退回自我的保护色中。
望着关上的房门,伊恩低咒一声,刚才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才会看见诺玛眼中受伤的神情,怎么可能?
“天下女人之多一辈子用不尽,我又何必娶妻限制自己?”
对库达说的话言犹在耳,怎么就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的行为模式全走了样他踱往后花园,望向正厅歌舞升平、举杯作乐的贵族名媛,踏着夜色的足迹,以恩再度展现他醉死人的风采,掳获每一颗愿意交付他的芳心。
但他的心呢?又由谁来收藏呢?
上回真是一次巨大的失误,库达娶的竟不是兹娜,反而是这来路不明的小贱人。同样出自奴隶市场,为什么她有幸能获得库达的怜爱?她们努力了这么久,怎能就此让她平自无故的捷足先登?不行!这一切都该是她们的,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