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没事,倒是医生被务观吓个半死。
只是盲肠炎不是吗?腹腔是开始发炎了没错,但是也没到病危的地步啊。这个伟岸的男子却像是要痛打他一顿似的,凶着脸要他说实话,逼问着是不是该送加护病房?
医生哭笑不得,若是这样的病例都要送加护病房,恐怕加护病房扩建十倍也不够用。
“先生先生!你冷静点,小姐”医生瞄了一眼病历表“范小姐没事的,她现在只是麻醉昏迷而已。手术很成功,真的很成功!你先别这么担心”
医生的保证并没让务观安心多少,他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希望紫薇清醒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生命是这样脆弱而人生是这样的无常。这次只是小小的盲肠炎,若不是呢?他咽了一口口水,发现自己的惊慌一点也没有消失。
谁也不知道下次什么事会降临在她身上,或自己身上。
凌晨,尖锐的救护车警鸣声划破宁静。一辆大巴士发生了重大车祸,紧急送来许多病患。
他望一眼熟睡的紫薇,沉默的卷起袖子去捐血。
上帝何其厚待他们,又何其残忍的对待其他人。家属的哀号让他悚然心惊能够和自己重要的人相守,原来不是应该的,而是上天的恩典。
他对紫薇真的只是兄长对妹妹的感情吗?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陆哥哥你在哪儿?”捐完血,才走回病房,便听见半睡半醒的紫薇带着哭声低低的唤着。
疾步走到她身边,握着她失温的小手,务观突然有股落泪的冲动。不,他应该早就知道答案了。
“我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声音嘶哑。
紫薇昏沉的望着他,眼神带着欢快和痛楚。“伤口很大吗?我不能穿比基尼了?”
“你不可以穿那种东西!”务观试图板起脸“女孩子家怎能随便给人家看那么多那是那是那是我才可以看的。”
她张大眼睛,怔怔的望着有些困窘的务观,然后笑了。在麻酔藥效渐退、伤口火热疼痛起来的这个时候,她笑了。
“陆哥哥你是喜欢我的。大人好不诚实”笑着笑着,不敌残存的麻酔藥力,她又睡着了。
是呀,大人都胆怯表露真心。等你变成了大人你现在的决心,会不会消失?
他不安了起来。
但是谁又知道谁能在这世界上存在多久?上帝给予的不会永远是恩典,将当下活成每一个小小的永恒,至于未来就让未来决定吧。
。。
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嗳昧起来。
住院三天,医生便要紫薇出院,务观差点跟医生打起来。紫薇气急败坏的拖住冲动的务观,拼命跟医生赔不是。
“我要出院啦!我什么事都没有了,陆哥哥你干嘛啦!”
来帮她整理东西的子敬和月季蹲在门后偷笑,不敢笑出声音。
回到家后更夸张了,务观坚持要抱紫薇进家门,不让她下来自己走。
“陆哥哥我没瘫痪。”紫薇既好笑又无奈的说。
“万一爬楼梯让伤口裂开来怎么办厂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他一把横抱起她。“你给我乖乖的在家休养。”
休养?还休养咧!每天让他这样像喂猪似的,吃饱睡、睡饱吃,早晚会肥死。
月季用手肘顶顶子敬“像不像抱新娘回家?”
“嗯,是有点像。”子敬拍拍月季的头“羡慕吗?我也背你进去。”
“啧,为什么我是用背的?抢亲吗?”月季皱眉。
“背女儿呀。”子敬眼中闪过促狭笑意。
“谢谢你唷,苏爸爸。”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月季懒得理他,急着进去看好戏。
来到紫薇房间,就见务观叮咛了半天,连看护都开始不耐烦了,他才让子敬催着去公司。
忍笑真的有碍健康,月季看得都快得内伤了。
“恭喜开花结果啊!”她拿着卫生纸摺的纸花跳康康舞“加油,嘿嘿嘿!奋斗,嘿嘿嘿!gogogo。耶”
紫薇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好友耍宝“你够了没?”声音郁郁不欢“陆哥哥又没表态,他只是执行监护人的本分而已”
月季把纸花丢到她身上“哇靠,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几时传染上那块木头的呆气了?”
“因为我不想一厢情愿啊。”紫薇闷闷的“住院这三天,他都没跟我说什么话耶,只是一直盯着我看,问他什么事情,他就扯一堆有的没的。等没话扯了,连他们家的亲戚有哪些人都拿出来讲,我快要背熟他的亲属表了”
“他有没有交代出生年月日呀?”月季慢条斯理的削着苹果。
“有啊,你怎么知道月季,你到底是在削苹果还是在浪费食物啊?果肉都被你削掉大半了!”
“我没把指头削掉就不错了。”月季大大方方的开始啃苹果“这是精神赔偿。看两个呆子在那边耍傻瓜,明明郎有情、妹有意,却还扭扭捏捏的,我需要苹果来安慰受创的心灵。”
“陆哥哥只是基于义务照顾我,才没其他的意思”
陆哥哥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对吧?
。。
只是,没有其他的意思,就不要用那种会害她心脏怦怦乱跳的眼神看她嘛。
她会误会的。
就像现在,午睡刚醒,应该在公司的陆哥哥居然偷溜回来,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他炽热的眼神。
这种气氛很嗳昧。
“怎么了?”紫薇小心翼翼的问。
考虑了这么多天,务观决定要再确认一下。“紫薇,话不要说一半,你在医院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医院?”刚睁开眼还不是很清醒,她想半天,却还是没有头绪“我在医院说丁那么多话,到底是哪一句厂
务观专注的望着她,害她莫名其妙脸红了。
“准备要去开刀前的那一句。”
哇咧!她脸上的羞红延烧到耳朵。哪有人哪有人这样“逼供”的?
“有、有吗?我、我我我”她结巴半天“我忘了。”
“但是我记性很好,需要我提醒你吗?你说”
“好啦!我想起来了。”她红着脸,有些扭捏。这下死定了,现在怎么办“呃那个我说我爱你。”声音像是蚊鸣o
“大声点,我听不见。”务观反常的冷静。
是要她说几遍啊?这个人怎么这么烦?“我爱你啦!”她吼了起来“我爱你这个可恶的大理石兼木头啦!爱你很久很久了,是你笨到不知道而已,你真是可恶”最后竟气得哭起来。
务观没有说话,心里激荡着的温柔和甜蜜汹涌袭来这,不知道是不是名为“幸福”的感觉?
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我大你十二岁。”
“你以为我不会算术吗?”紫薇还在哭“等我二十岁,你也才三十二嘛!”
“等我五十,你才三十八岁。”
“三十八岁都老了好不好?重要的不是年纪,是你啦!我不要跟别人在一起,就是要跟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就直接讲,不要迂迂回回啦!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不要拿年纪来堵我!你不要因为我年纪小就歧视我,只有爱和不爱,我十七岁,不是六岁而已,我不是呀”
看她哭成这样,务观觉得好笑,心却也软了。“眼泪擦一擦。”掏出他烫得严整的手帕。
“我不要用你的手帕,我不会烫那种样子”她蛮横的推开他。
他温柔的帮她擦了眼泪“说真的,你还小,谁也不知道你长大后,会不会遇上比我更合适的人但是,我动了私心,想把你留下来。”考虑了好几天,他终于做出决定“我们订婚吧。若是你到二十岁还没有改变初衷,我们就结婚。”
他掏出素雅的白金钻戒,趁她呆住的时候,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你你还没有说爱不爱我,就要跟我订婚?”紫薇勃然大怒“我不要你同情我!失恋不会死人,我又不是没有失恋过!这不会影响我的心理发展,拜托你当监护人不要这么用心”
务观笑着,大掌往她后脑勺一压,突然吻住了她。
紫薇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响,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她僵住身子。没想到男生的嘴唇也是软的,而且而且好像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喂,”务观有些好笑的离开她的唇“紫薇,你忘记呼吸啦?接吻要用鼻子呼吸,干嘛停止?我是僵尸吗?”
“呃?”红着脸、半张着嘴看他,柔润的唇宛如花瓣般,非常诱人
他忍不住再次深深吮吻,像是口渴的人汲取笆泉般。
直到紫薇轻轻呼痛,他才意识到自己也太控制不住了!紫薇的睡衣钮扣敞开到肚腹,他差点一路吻到她小肮上的开刀伤口。
“你的嗯的确不大。”轻轻摩挲着她娇小的乳房。
紫薇又羞又恼的将睡衣一拢“要你管!是啦,没有珍妮大,你去找她啊!你这个这个色狼!”
务观暗笑着“刚好是我喜欢的大小。”轻轻的在她额上一吻。
“今天我太逾越了些,我不该这样做的。”温柔的帮她把扣子全都扣起来“我们订婚了,但是”他板起脸孔“我还是你的监护人。在你长大之前,我都得好好的管你。不要以为订了婚,你就没人管了,你还是得乖乖念书,听到没有了
嗄?就这样打发她?
“陆务观!你以为订婚就没事了吗?你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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