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动弹。
“还不走?”
尽管她冷淡如昔,但至少这是她的第一次主动。
御兰芳的笑容毫不掩饰的映亮了天地。当然走,不论走到哪,他只想牵着她的手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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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秘道仿佛永无止境,忘尘手持的烛火几乎快燃尽了,不知已过了多久?不知外头是夜是画?他心无旁鹜。步步为营,随时警戒着可能突袭的危机。
寒焰与舞沐裳也已潜入魔门阵内。
“我埋炸葯,你把风。”舞沐裳低声道,马上溜进另一扇门。
堂堂天下第一刀居然沦为把风之徒?寒焰向来光明磊落,可不做小人之举,他直接踢开门,大摇大摆登门入室。
舞沐裳别过头,紧张兮兮以指贴唇低喊:“嘘!小声点、小声点!”
“无情刀来此,聪明的人不会自动跑来送死的。”寒焰冷傲地说。
舞沐裳蹦跳到他面前低吼:“是!您大爷厉害,本女侠可是为苍生着想,直接炸了他们干净利落,不留余孽,你一把刀可以砍多少人啊!”“就算放炸葯也不必放在这吧!浪费!”寒焰冷笑。
舞沐裳一愣,快速地回过身一探,才知道她居然溜进厨房。她粉脸一红,不情愿地叫:“当当然要先断了他们的伙食,让他们没力气逃命啊!”“你带的炸葯有限,别做浪费的事。”他直接把她拉走。
一出门,两名魔兵迎面而来。
“什么人!”吼完,两人抽剑攻来。
舞沐裳根本来不及移动脚步,寒焰的无情刀已出鞘,瞬间夺命,一点机会也不留给她表现。
舞沐裳看得傻眼,随即生气地叫道:“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我来就好了,你一定要跟我争风头就对了!”
寒焰只是冷冷一笑,迈步而去。
真受不了这个自大狂!舞沐裳赶紧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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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烛火熄灭的刹那,忘尘的视线觅不着光亮,但他心知他已踏入另一个阵局。
倏地金光闪闪,一名高壮赤裸的铜人自暗中突袭,面目狰狞,招招绝狠。忘尘以守为攻,见招拆招。壮硕铜人仿佛不坏之身,逼使忘尘终于抽出腰间软剑,一式忘情不悔,结束铜人顽强的抵抗。忽地金光骤闪,铜人倒下的身躯瞬间消失。
忘尘轻蹙了一下眉宇。没令他有多余喘息的机会,另一名白发老人又凭空现身,手持木杖,招式比铜人更快更狠。
交手数十回,老人依然锐不可当,忘尘逐渐摸清他的招式之后,一式尘埃落定,老人魂断气亡,当下一声惨嚎,身影如烟骤散,地面上只留一块枯干树木。
五行术法!忘尘明白了,眼前出现这位妖媚艳丽的美人儿,看来女人真是水做的呢!
忘尘无暇分心,攻击者一个比一个实力更强,就算他有自信破除此阵,绝对会耗去过多时间与体力,甚或见血,到时对上魔弦皇将是一场硬战,他必须保留实力予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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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罩天,魔门阵更添森严,舞沐裳与寒焰大致探得了地形,趁入夜之际将要把炸葯全数安置。
“刚才在厨房外发现两名兄弟的尸体。”
几名巡逻守卫走来,寒焰拎着舞沐裳侧身闪至墙边。
“一定是忘尘的党羽潜进来了。”
寒焰和舞沐裳心中同时一震。
“听说忘尘已经进入魔皇的陷阱了。”
“哈!魔皇的阵术无敌,我看就算是多情剑也难活命了!”
大哥果然在这里了。寒焰低声对舞沐裳说:”埋炸葯交给你,我去找大哥!”
“你又不知道他在哪?”舞沐裳开始觉得紧张了。
寒焰寒目一凛,旋身一起,刀过之处,无人留命,最后把刀架在唯一一名守卫脖子上,对方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屁滚尿流了。
居然才一眨眼的工夫他的伙伴全倒了一地,他连这个凶神恶煞的脸都还没看清楚呢!
“忘尘在哪?”寒焰的声音冷冰冰地窜入他耳里,吓得他脚都软了。
“我我不知啊”又一惊叫,冰冷的刀锋贴在他颈项中,血水渗了出来。他白着脸低喊:“皇皇尊弦楼”语毕,他也断气了。
寒焰推开了小喽罗的尸体向舞沐裳走去。
这无情刀还真不是普通的狠!舞沐裳打了个哆嗦,仰头望他。
“分两路而行吧!”寒焰启口。“天一亮,你就炸毁这个地方!”
“万一天亮你们还没出来呢?”舞沐裳急道。
寒焰居然一笑,回道:”不可能!”
她就是欣赏他这股酷劲!舞沐裳点头,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明早山崖上见!”她带着愤慨激昂的旺盛战斗力一溜烟地跑掉。
寒焰一笑。他的裳儿真是可爱得令人头疼!按下心神,他马上提步速往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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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撑的住吗?”舞沐衣回过头看着御兰芳,夜幕之下他的脸色略显苍白。
御兰芳微微一笑。“我没事。”他的伤势早已无碍,只是在她面前他不想好的太快。
“我们赶了两天的路,看尽塞外风景,现已回到中原,我想我该积极的找寻裳儿的下落了。”舞沐衣幽然启口。
“我明白”他一手挽着她的手,一手牵着坐骑,停下脚步,他柔声对她说:“我们去跟剑僮会合吧!也许他已经有线索了。”
舞沐衣微怔,看见他笑道:“我先叫他四处去打听裳儿的下落,我先带你到西域看看塞外景色,想让你心情舒坦些。”
她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御兰芳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环抱她的身躯。
“我知道,你心里挂念的只有裳儿而已”
舞沐衣微微发颤。只有裳儿吗?她不知道这些日子与他朝夕相处,他的体贴、他的真情流霹,几乎快要成功的打动她的心,但她心中挂念的,始终有一道飘袂的白影挥之不去
他身上的兰香为何此时闻来格外强烈?是因为他抱着她吗?舞沐衣一阵晕眩。
御兰芳抱她上马,柔声笑着。
“你看起来好累,先休息吧!我们这就起程去跟剑僮会合,我想,剑僮会很努力的去调查,一定有些结果的。”
舞沐衣只觉得愈来愈昏沉,他的香味、他的声音,都在催眠着她,她真的好累好困
御兰芳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拥着她软若无骨的身体策马而去,他的心也像要飞扬起来一般。
此时的忘尘,应该已经死在魔皇的阵式中了吧!他要将舞沐衣带回他的邪剑门,他可以永远不让她知道那里就是魔门阵的组织,他可以给她平稳安定的富足生活。他的邪剑门布置的像昔日的星宫,他可以为了她,一生不再踏出他们的皇宫,只愿与她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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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打败了五大高手,不知已耗去多少时间。他的白衣已染红,他的多情剑已沾血,但他不能歇息,更不能露出疲态,他明白接下来将面对的会更艰难。
当他进入另一扇门,烛火通明映亮四周,他冷眼望着地面上八卦图中盘腿而坐的魁梧面陋之人魔弦皇。
狰狞的笑声回荡秘室,但烛火不动,忘尘屏气凝神地注意整个变化。
“能破我两阵式只花一天一夜的工夫,居然只沾了点血,忘尘你是第一人!”
忘尘直视那双浊目,他优然一笑。
“魔弦皇真是太抬举我了。”突地掌风一推,笔直地穿越魔弦皇的身体,魔弦皇的笑声回绕四周,身形早已如烟飘散。
又是幻术!同样招式用久了可是会腻的。忘尘露出一脸不耐。才移动脚步,地面上烛火跃动,恍似游移,忘尘一愣,顿时头昏目眩,眼前火光交替,幻影幢幢。
忘尘马上镇下心神,跃上八卦图中盘腿而坐,闭目运气。翻掌一推,震开满地火烛,立身一起,忘尘又为之一愣。
他所立之点不再是个秘室,底下的八卦图无边无际,他明白这是个邪阵。他立于中心点,欲以脚踏出八卦阵来破除此局,瞬间却引来枪林箭雨,交错间火光点点,稍有不慎便见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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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花瞬间炸开了他的胸口,她的视线全化为一片红色
“啊!”舞沐衣一声惊喊,倏地睁开眼睛坐起身,紧捂着强烈跳动的胸口。她白了脸,汗湿了颜,她居然梦见忘尘
“衣衣?”然而在她身边的是翩翩兰公子,不是梦中重伤命危的他
舞沐衣还陷在恶梦的惊吓中,呆愣地望着他,眼神恍惚。
“怎么了?衣衣。”他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
舞沐衣这才把眼睛对准了他担忧的眸子。她缓缓地别过头巡望着陌生的华室,倏地一颤。
“这是哪里?”怎么她好像中断了一段记忆般,迷迷糊糊的记不起发生什么事了,而刚刚那场梦又意谓着什么?为何她如此不安
“你太累了,衣衣。”
他要再将她压回床上,舞沐衣却推开他,径自下床,跑到窗外一探。窗外是一片幽幽夜色,夜星璀璨,庭园奇花争艳,看得她愈是皱眉。
他怎么老是神秘兮兮的带她到不同的陌生地方?!
“就快天亮了”御兰芳走近她。
“这是什么地方?”舞沐衣皱着眉问。
“我在中原住的地方。”
“你带我回你住的地方做什么?我要知道的是裳儿的行踪,你不是命剑僮去打听吗?”舞沐衣急道。
“衣衣,找人也需要时间啊。”
舞沐衣蹙眉望他。她愈来愈觉得不对劲,他总是故作神秘之态,总是一再巧妙地拖延,她愈来愈觉得他怪,却又说不上那滋味。她那么信任他,他应该不会骗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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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要亮了,舞沐裳一切准备就绪。正当她准备离开,前往山崖顶时,让她瞧见了一条优美的石道,两旁林荫摇曳,夜幕下隐约可以探见林内花影生姿,迎风而来带着阵阵芬芳的香气。
魔门阵里有这种气质高雅的地方吗?舞沐裳满腹疑惑,决定偷偷潜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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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走走。”舞沐衣说。
“夜深露重,天亮了我再陪你出去散散心好吗?”御兰芳体贴地说。
舞沐衣倚在窗前,面露愁容。她心头又乱又慌,却不知是为了什么?那个梦简直真实得教人惊悚万分。她多久没看见他了,怎会梦见那样鲜血淋漓的景象呢?她好不安,好不安啊!
“衣衣”
就在御兰芳双手快碰触到她的肩时,听闻窗外一阵细微的声响,御兰芳当下眼神一凛。这个地方向来没人斗胆敢踏入,连魔弦皇也一样,怎可能有任何风吹草动!
舞沐衣狐疑地望着他。一旦他褪去笑容,他深邃的黑眸就变得过分犀冷,而那种冷,在她印象中完全不适合在他眼中出现。
只是他的眼神一回到她身上,又变得无比柔软。
“我出去看看,你别怕!”
御兰芳才推门而出,一张鬼灵精怪的俏脸就浮上窗口,吓了舞沐衣好大一跳。
“嘘!”来者正是机灵胆大的舞沐裳。
她苦苦寻觅的妹妹!舞沐衣瞬间眼眶一红,才要开口,舞沐裳又紧张万分的要她噤声。
现在可不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团圆时刻,她不懂姐姐怎么会在魔门阵,更不知道刚才那个帅死人不偿命的公子哥是什么角色?总之,她得先救姐姐出去再说个清楚。
“快跟我走!”舞沐裳压低了声音急道,扶着舞沐衣直接跳出窗口,一古脑儿就拉着舞沐衣冲出去。边跑边低喊:“姐姐,你怎么会在魔门阵里面啊?”
舞沐衣马上顿下脚步,震惊地看着差点停不住脚的妹妹。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你说什么?这里是魔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