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行人告别了这个呆了一个月的小县城, 坐车返回了辽州。
早上七点出发, 结果路上堵车, 车停在辽西门口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
医院考虑到下乡的辛苦,特地给大家放了一天假。
在路上颠簸了一天,秦司漫胃里空空如也竟也不觉得饿。
在行李舱拿上自己的大箱子, 下意识的准备往地上停车场走。
走到电梯口才觉得不对。
之前来医院, 她是蹭的沈琰的车。
可今天她不想蹭了。
想到这, 秦司漫拖着箱子又往回走,这么一耽误,刚才车上的同事已经散了一大半,只有负责带队的沈琰还在和司机一起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秦司漫站在车的不远处,出神的望了几秒,最后什么也没说, 朝前走去。
沈琰刚从车上一下来, 看见秦司漫懒洋洋的拖着行李箱往路口走, 看样子是准备打车。
正想招呼她过来,顺道一起回去。
几乎是一瞬间, 沈琰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话到嗓子眼,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蹦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车, 扬长而去, 沈琰才怔怔的收回目光,往电梯口走去。
刚发动车子,放在副驾驶上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沈琰踩下刹车, 拿过一看,是去山里特训三个月不见踪影的孟嘉石。
“老沈,有空没,晚上出来喝一杯?”
“你们24小时待命能喝酒?”
“头儿放了我们三天假,你就说来不来吧。”
“七点老地方见。”
“得嘞。”
孟嘉石是沈琰的多年老同学,从小玩到大,高考过后沈琰学了医,孟嘉石作为体育特长生进了警校,大学毕业后因资质优秀被选进了特种部队。
再后来通过相亲认识了现在的老婆,不到半年扯证结了婚,有了家庭便多了份牵挂,孟嘉石没过多久就从特种部队退了下来,回到辽州公安局当了名警察,时不时出任务那种,现在儿子都已经上幼儿园。
虽说依然存在危险,但比起特种部队,还是安全了许多。
沈琰不喜饮酒,今天却意外的想喝上几杯。
他姑且把一切归到与好友许久未见这个借口上。
回家了洗了个澡,将箱子里的几件脏衣服洗好晾完,差不多到点。
沈琰换了身随意t恤短裤就出了门,考虑到要喝酒特地没有动车,走到楼下打了个出租,直奔里辽州一中。
所谓的老地方,不过是以前高中后街夜市上的烤串店。
十多年过去,味道一点没变,老板靠这个小本生意赚了些钱,现在也在市区买了套房,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孟嘉石来得比沈琰早一些,点了六瓶冰啤酒,五十串烤肉串,一个人先喝着吃着,见他朝这边走过来,顾不得放下手里的肉串儿,直接站起来冲他挥手“老沈,这边。”
一个身高直逼一米九的大汉,皮肤被晒得黢黑,笑得一脸青春洋溢站在你的不远处。
说实话,有点辣眼睛。
沈琰走过去,跟烤串店老板打了声招呼,随后拉过折叠桌下面的塑料小凳,弯腰坐下“要不是这个灯泡瓦数大,我估计都看不见你。”
孟嘉石愣一愣,才反应过来沈琰是在说他黑。
也不置气,无所谓的笑笑,还不忘自我炫耀一番:“这是男人该有的肤色,你懂个屁,白得跟个娘们儿似的。”
沈琰不再接茬,拿过一瓶冰啤,直接用牙咬开盖,仰头灌了三大口,半瓶酒进了肚。
“你干嘛,喝这么猛?”孟嘉石惊讶的看着他。
沈琰从读书起都是一个自律的人,凡是都留个度,底线摆在那,谁也别想越过一分。
平时孟嘉石叫他出来喝酒,大多时候都是他五瓶,沈琰一瓶。
喝酒误事,这是沈琰常说的话。
沈琰放下酒瓶,避重就轻的回答:“天热,这冰的喝着舒服。”
孟嘉石半信半疑,跟他碰了个杯,又提起那个万年不变的话题:“几个月过去了,有对象了吗?”
“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份工作。”
孟嘉石瞪大眼反问:“换什么工作?”
“婚介所。”
“”顿了几秒,孟嘉石一拍桌子“老子一大老爷们,你说我像个媒婆!?”
引起周围几桌的不满的注视,孟嘉石合着掌,赔了赔笑。
沈琰对孟嘉石这种一惊一乍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都是当爹好几年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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