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精奕奕的穿上优雅的洋装,整夜没睡的颊上没有一丝倦容,容光焕发、双眼炯炯有神,这瞬间的改变全都是因为她要战斗,她是个无法被打倒的女战士。
面对电梯中的镜子,金子露出甜美的笑容,此时的战斗值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完美演出!她站在电梯里深呼吸,强迫性的催眠自己必须达到完美。
电梯门缓缓开启的那一刻,她挺直胸腔,自信满满的走出电梯,毫不犹豫地往饭厅走去。
“早。”金子自然的微笑,对饭厅的每个人道早,目光柔和不作停留的滑过每一张脸,随即自动坐在时极云身旁的位子。
有那么几秒,饭桌上的动作静止,除了忙着盛稀饭的时程月。
“早上吃稀饭合胃吗?”她将盛好的稀饭放在金子面前。
“谢谢妈,我早上吃什么都合胃。”金子语调自然的称呼时程月。
“那就好。”时程月满意欣慰的点头。
金子微笑的低下头吃饭,很清楚刚才她的那声“妈”在饭桌上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她可以感觉到有四双眼睛在看着她,包括身旁的时极云。
边吃着早饭,她边微微倾斜头对时极云甜美一笑,她抬头的角度刚好让所有人都看到她脸上的喜悦笑容,完美的表现出幸福女人的娇羞。
时极云楞在那个突如其来的笑容里,他完全被她搞胡涂了。
金子在心中窃喜,她在饭桌上“暗暗的”与未来丈夫调情,她知道她成功的制造了一个完美的假象,而心中仅有的一丝歉意则是给时极云的,他不巧是她必须利用的人,而她并不想利用他。
饭桌上最高兴的莫过于时程月,准儿媳的态度无疑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这让她可以安心的准备所有婚礼的事宜“极云,你答应过一个礼拜不上班,专心准备婚礼,怎么今天还要去上班?”她皱眉望着鞋柜上放着大儿子的公文包。
时极云尚处于失神中,他正在思考金子突发怪异的行为模式。
“极云?”时程月轻拍大儿子,唤回他游走的神智,她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反常,甚至算得上是满意。
时极云立刻转回头,专注的望着母亲。
“我说你答应过一个礼拜不上班的。”
时极云迟疑着没有回答,当时他是因权宜之计而答应,实际上并不打算实行,而现在的状况似乎他疑惑的转头看了身旁的金子一眼,此刻,他不确定到底该怎么做。
“刚才忆欢姊姊来电,说要来参加婚礼。”金子做出小女人的期待和腼腆,对时极云微笑道,内心却不知名的狂跳着,对着他的脸装模做样出乎意料的令她紧张。
时极云只看着她的脸停顿了一秒,立刻转头对母亲道:“今天只是去交代一声。”
吁!饼关了,金子暗自庆幸他明白她的暗示。
“早点回来,今天晚上安先生会亲自来家里讨论婚礼流程。”时程月叮咛,她将所有婚礼的事宜都交给了礼仪公司处理,务必让婚礼在简单、安全的前提下顺利完成。
时极云点头,低下头继续吃饭,对于金子莫名的行为,他相信她会给他解释。
“千铃,后天拍婚纱照方便吗?”时程月客气的询问。
“拍婚纱照?!”金子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略带腼腆“好啊!”没想到还要拍婚纱照,这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看来她的备战做得不够。
时程月立刻转头,以命令的口吻对时祈道:“后天把你公司最好的拍照摄影器材运到家里,顺便带一个最好的造型设计师回来帮千铃打点,在下礼拜婚礼前照片要给亲友看。”
时祈放下碗筷“公司的行程都是先前安排好的,最快也”他话没说完便接到母亲犀利的瞪视,只好无奈的点头“ok!我尽量。”
“你亲自掌镜,务必拍出最好的效果。”时程月难得摆出母亲的威严,权威的命令。
时祈一脸苦相,转头向身旁仍微笑的时乐寻求慰藉,但在接触到时乐眼中乐于看好戏的眼神后,随即认命的低头吃饭。
“麻烦你了。”金子做作歉意的低声道,眼底幸灾乐祸的光芒刻意不加掩饰,摆明直视时祈,对昨天晚餐的事仍耿耿于怀。
时祈讶异的发现对面传来的挑衅目光,竟是昨晚那个被他吓得像只受惊小鸟的小女孩,看来他太低估她了,或者是他错误的引发了她的战斗精神。思索了一会儿,他笑着响应“不麻烦,能为未来大嫂服务是我的荣幸。”
“你客气了。”金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客气虚应。
隐藏的战火在这顿早餐中蓄势待发。
“怎么了?”时极云对刚才状况不明所以。
“没什么。”虽然早料到他必定会问她,但她还没时间想出圆话的说法。
她可是很有诚意的想要解释,所以才会自动送他到门口,虽然她的前提是想要装作恩爱、贤慧的送未来丈夫上班,但怎么说她也有想到要解释啊!
金子不断的替自己心中莫名的心虚及歉意寻找借口,她不明白为何会对时极云心怀歉意,她的谎话又没伤害到他,这种怪心情从未发生过,从前的她可是说谎不打草稿,骗死人不偿命的杰出十大骗子,今天的反常让她自觉功力退步,她竟无法立刻说出圆谎的话,这等失常表现,令她深思着要检讨。
时极云望着她苦思的自责表情,以为她有难言之隐及困扰的苦衷,自然的联想到今早她家人打来电话,多少猜测出叶家人可能给她压力,于是温和道:“无论如何,你身在时家,一个礼拜后你就是时家大媳妇,他们再也不能伤害你。”
金子讶异的直视他,他竟善解人意的都了解,不用她解释,虽然他猜测的不完全是事实,但也相去不远,真令她感动,他竟能了解到她的处境。
“你找到方式与我的家人相处了。”时极云可是将刚才的情景看得很清楚,一方面讶异于她的转变,一方面佩服她的勇气,看来他不用担心她与家人相处的问题了。
又再一次的惊讶,没想到她刚才与时祈的暗地火药味被他察觉了,不过,她可一点也不紧张,时极云知道反而好,她就不用再孤军奋战了,反正,她有信心他会站在她这边。
“你会支持我对吧!”她自信的笑着,不以疑问句问道。
时极云微笑地点头“我去上班了。”
金子站在原地,目送他开车离去,心里压抑住的欢呼总算可以表现出来,暗自的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也需要我的支持吗?”时佑冷不防的站在她身后,冷笑着,语气中纯然是取笑成分,说完即转身进屋。
金子饱受惊吓地站在原地,胆战心惊的感受到身上冒起的冷汗,她无法明白他刚才那句话是何意思?
“放轻松。”造型师温和的第七次提醒。
金子不耐的皱了一下眉,强迫脸颊放松,她必须不断的提醒自己忍耐再忍耐。
先是头发拉扯大赛,弄出个号称典雅的新娘头,就已经快要让她的头皮与脑袋说bye-bye了。
再是五官乾坤大挪移,她的脸被又搓又弄,化妆的一道道手续在她从未上过脂粉的脸上动工,让她感受到面目全的真实体验,她已经开始幻想脸上的五官被扭得移了位的模样。
“嘴微微张开。”
金子顺从的轻启朱唇,停顿不动,突然她感受到第五度来临的睡意,轻轻的住后移了一下“等一下。”她毫不遮掩的张大樱唇打个哈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让造型师再度动工。
造型师配合的再度上妆,她已经习惯了这位贵客的节奏。
金子迷蒙的望向窗外,终于知道结婚不是件轻松的差事,难怪她听已婚的朋友说:“人生只能结一次婚,没人有精力再结第二次。”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前天晚上,婚礼公司的安先生花了一个晚上讨论婚礼流程,她听着听着竟神游太虚去了,等到她作完一个长长的白日梦,竟然还没讨论完,最后,负责婚礼事宜的安先生甚至说,这场婚礼是他负责过最简单的流程。
天!连最简单的都得谈上几个小时,要是一般婚礼不谈上个三天三夜!
然而昨天才是恶梦的开始,一大早吃完早饭,她就开始试穿婚纱,不下十套的婚纱摆在她面前,件件设计复杂、穿脱困难,有几次她差点被衣服勒毙。
如果她真的被礼服勒得断气身亡,大概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婚纱致命的准新娘吧!
更夸张的是,他们竟请来两位裁缝师现场修改,她一边试穿新的,一边还得再穿上修改过的礼服,来来回回,她穿脱了数十遍,把她折腾得快瘫了。
最后,幸亏时极云出面救她。
他看她不断的试礼服,面色惨白,哀求的望向他时,适时的开口救助,替她删去了一半的礼服,只留下最适合的几件。
对于时极云援助,她感动得只差没趴在他脚上亲吻他的脚以示感谢,然而,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当然不能太夸张,只好在经过他身边时,低声道:“来世结草衔环以报救命之恩。”
这话惹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哎!想起昨天时极云大笑时的英俊笑脸,又让她再次心跳加速,她真是愈来愈无药可救了。
“请不要咧嘴大笑。”造型师温和的语气中有着无奈。
“对不起。”金子立刻回复正常唇型,让造型师继续“绘图”
“好了。”造型师松了一口气,将完成好的“作品”转到镜子前,让准新娘看着上妆后的美丽模样“满意吗?”
金子目光呆滞的望着镜子,好一会儿才回神,她的脸上过妆之后真的变得好漂亮,连她自己都看呆了,难怪会有人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当了二十几年的懒女人,她总算明白勤劳的女人是如何让自己变美的了。
“穿礼服,准备拍照了。”造型师拿起婚纱,这件婚纱是结婚当天要穿的,所以排定第一组照片。
金子立刻垂头站起身,顺从的穿上婚纱,这件婚纱是所有人认为最适合她的一件,可是,也是她最害怕穿的一件,因为它设计复杂又华丽,穿上它,她就全身僵硬,举步艰难。
提着长长的裙摆,造型师在她身后替她捧着,金子缓慢的移进电梯,此时,她感谢时家有家用电梯,否则要她穿这种累赘的衣服走楼梯,准会跌断自己的颈子。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造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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