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布的花样?
“来!你看,如果折成这样,缝起来,一朵花是不是还是完整的?”昭姨明白她还
没弄懂,于是拿起桌上的大花布料巧手地折了折,解释了一遍。
“我懂了!是不是缝制起来的衣服,花样都不能接错,看起来好像一体成型的衣服?”琪尔兴奋地叫。
“对!这堂课要教你的就是这个道理。”昭姨很高兴她一点即通。
这堂课虽然只是短短一个小时,但琪尔很高兴,因为这一个小时让她的眼界开广了
不少,到了休息时间,她仍然拿著布折个不停。
“琪尔,你今天帮我拿东西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昭姨踱到她的耳边轻声问。
“咦!昭姨知道?”难道是那个**不怕名誉扫地,敢将被她修理的事传扬开来?
“知道什么?我只是关心而已,因为停车场没什么人进出,担心你一位单身女郎独
自进出,真的发生事情了吗?”昭姨当然不会说出来靳翼的脸上多了个印记。
“没什么事!”既然昭姨不知道,为了避免她内疚或担心,琪尔当然也好意地隐瞒
了。
看琪尔的脸色明明有事发生,但是她不说出来,昭姨也不能硬挖,心痒难耐之下,
昭姨费力地思索套话的方法,不料,阵阵的惊叹声却传了过来。
“好美!”
“好帅!”
“真登对,”
是谁来了?琪尔好奇地回过头,看向骚动的方向。
奇怪!教室内还是只有学员,并没有惊人的天仙出现啊!
“琪尔,他很帅,对不对?”兰心看到她回过头,高兴地向她招手说。
这该怎么回答,她根本没看到任何男人在眼前,难道这些人突然集体歇斯底里,以
为帅哥出现?
“到底是谁呀?”琪尔小心翼翼地问。
“靳翼和他的妻子寒嫣啊!很登对不是吗?”兰心兀自陷在崇拜的情境里。
“他们在哪里?”出名的人物总是会令人引发好奇心,琪尔伸长脖子看往门口,但
是紧闭的门没有任何人员进出。
“拜托,我是指照片啦!”兰心总算弄懂她的莫名,掩嘴笑着,指著墙上的照片。
琪雨是看过那张放大的照片的,但是她的目光被照片中的人所穿的衣服吸引住,倒
没想到照片中的主角即是引起骚动的来源。
“是他!”琪尔看清照片中的人,秀眉扬起,脸蛋红红地,双眸透著怒气。当初纵
使只有一瞥,但是**的脸孔却清楚地记在她的脑海中。
“琪尔,你看过他本人?”有点眉目了,昭姨见她的反应,立即凑上前。
照片中是一对相依偎的情侣,女的拂脸长发下是精致的五官,贴身的礼服包裹着她
纤细的身躯,流泻的长裙如眼中的情意,丝丝缕缕地缠绕著眼中的他。
而男的有如浪子般的潇洒与狂傲,独占般的气势紧锁住怀中的娇女。
呸!照片会骗人,在照片中的靳翼,看起来是深情的男人,但是谁知道他的骨子里
头却是大**。
可恶!拥有这么美丽的妻子,竟然不知谢天谢地,还敢乱摸她的臀部,琪尔的小手
不由地摸著自己的臀部,仿佛仍能感受到他的抚摸。哼!
“你怎么了?”兰心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眼光又看照片一眼,这么美丽的组合,养
眼得让人流口水,怎会让琪尔咬牙切齿?
“哦!你也爱上靳翼了?”兰心自动地将琪尔的表情解释成一般女性得不到而咬牙
切齿的心态,有点同情地说:“大家都知道他很爱寒嫣,很专情、不风流,其他的人没
希望啦!”
“谁会爱上这种人?”琪尔挑著眉毛,不屑地再瞥照片一眼,只是被一张帅哥皮的
大**而已。
不能否认,他长得真的很帅,看了会让人心儿乱跳,但是长得帅又如何?品性还是
最重要。
“我就很爱他,可惜慢了一步。”学员中有人发出感慨的声音。
“他哪里值得爱了?”琪尔不服气地回嘴。
“外貌长得帅,才华洋溢,温柔、专情又多金,是每个少女梦中最佳的情郎。”紧
盯著照片中的人,众人发出如梦幻的声音。
嗯!情郎?我看是**。
“慢没关系,反正慢来会先到,没试过怎知道不行。”另一名学员张大著嘴巴痴痴
地看着照片。
“不行啊!你瞧寒嫣长得多漂亮。”感慨者以嫉妒的目光盯著照片。
“我也不错,各有风味。”
爱作梦是对方的权利,琪尔是清醒的人,但是自扫门前雪,懒得打醒作梦的人,转
身回到工作抬,继续她的工作。
“琪尔,你不觉得他很帅吗?”琪尔从头到尾没展现沉迷的脸色,让人不由地好奇
,兰心和昭姨遂追到桌边。
“美或丑只是皮相而已,又能保持几年?我认为心是最重要的。”琪尔正头痛不知
该如何将手中的花布拼出图样,儿她们不死心,只好拨出点心神解答她们的问题。
“可是他的心地也很好呀!”昭姨一说,兰心立即点头赞同。
“这我不清楚,因为我又不认识他。”也许是基于隐恶扬善的心理吧!琪尔不
想将发生过的事说出来。
而且只怕说出来,这些迷恋他的人也不会相信。
“你会认识他的,明天的课就是由他来上。”兰心挥著小手兴奋地说,即使能远远
看着他,兰心已觉得心满意足。
大牌的设计师会亲自来上这种初学者入门的课程?不是只在报名广告中挂名耍个噱
头而已?琪尔有点不相信地扬起眸子,头隐隐地作痛,希望他没发现是她,如果他打算
公报私仇的话她也不会含糊。
“琪尔,你怎么了?”没有正常应该听到的尖叫与惊喜欢呼,反而脸色阴晴不定,
真让兰心好奇她的想法。
这该怎么说?琪尔连连摇著头,小手无意识地反覆折著手中的布,她不怕他的报复
,只是她的梦想不想因这种**而破灭。
学员甲走到她们身边,用力地拍著琪尔的肩膀,很安慰地说:“放心!靳翼没有花
名在外,不会去骚扰你的。”
另一名学员丽芬听见学员甲的话,噗嗤地笑出声。“你们两个人都可以安心。”接
著似有那么一回事地长长叹口气。“唉!”
兰心听得莫名其妙,瞅著她问:“你为什么叹气?”
“唉!人家是人家”只见丽芬吞吞吐吐个半天,羞窘的态度登时勾起了全
体的好奇心。
“是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人家是是担心会受到骚扰啦!”丽芬摸著艳丽的脸蛋,一脸满足又陶醉
的模样,好似真有此可能。
众人呕吐、翻白眼、吐舌各尽其所能的表示反感。
“大家可以放心,靳翼绝对不会骚扰你们。”昭姨叹了口气,看到大家迷恋的模样
,宣布说:“只要你们别去骚扰他就好了。”
昭姨太了解靳翼了,如果这些学员敢对他性骚扰,他一定会火大地将对方赶出,她
掐指算了又算,搞不好只会留下兰心与琪尔,因为只有她们两个人的表情算是清醒。
天啊!她太需要人手,祈求老天让这些学员不要太热情吧!
“骚扰他?不会吧!他是有老婆的人。”兰心倒吸口气,惊讶地看着昭姨。她只是
单纯的欣赏帅哥,如欣赏偶像般而已。
“这个社会中,有老婆又如何?又不能阻止别人的勾引,然后将家庭的破坏全推给
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熟悉的话勾起脑中深沉的记忆,一股刺痛揪著琪尔的心,往事
与目前的情况相重叠,让她分不出真假。
“琪尔,你说得太严重了,这叫做婚后发现真爱,不能让一段错误的婚姻毁了一辈
子。”琪尔哀伤的表情让室内的气氛突然僵凝,丽芬娇声地笑着企图活络室内的气氛。
“真爱?什么叫做真爱?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叫做真爱?背叛当初的誓言叫做真
爱?”就是这个理由,女人间的战争里头有多少的泪水?
女人难道不能没有爱而生存吗?琪尔低著头看着白皙的双手,洁净的手掌有洗不掉
的血迹,是母亲心痛的鲜血啊!
多不想回忆起七岁那年,让人心痛的那天是毫无征兆的晴朗日子,她和母亲正玩著
的时刻,大门突然被推开,门开的刹那,幸福就冻结在脸上最后那抹笑容里。
母亲尖锐的哭叫如刀插入她的心,童稚不解的目光看着父亲,与父亲怀中的那个女
人,小小的年纪直觉地知道那个女人是母亲哭喊的原因。
她的耳中听不进父亲的话,死命地瞪著那个女人,稚气的她以为可以将那个女人瞪
走。
在她的敌视的目光中,终于那个女人走了,她松了口气,但是为什么父亲要跟那个
女人走呢?为什么父亲的背影像是带走她心中的阳光,余留下凄冷的哭号?
犹记得小小的手臂抱住痛哭的母亲,无助地拍打著母亲的背,拍了多久她不知道,
只是机械地拍打著,希望能阻止母亲的哭声,拍著拍著她的手好湿黏,由窗外
的街灯探看下,怎么她的手变成一片血红?
不要!她怕黏黏的感觉,小手拚命地往衣服上搓,泪水扑扑地滚了出来。
擦不掉的感觉她好怕,小手又抱住了母亲寻求安定的力量,但是母亲为什么比她还
要湿滑黏手呢?
神智陷入黑暗前,耳中听到母亲吩咐她走到“天使之家”逐渐脱离的意识,一直
听到母亲低沉、反覆地说:“女人不能没有爱。”
不!
在凝结的时空中,她发誓她不要爱情。
“琪尔,你怎么了?”琪尔呆住的脸上怖满了泪水,吓坏了兰心,急急扯动著她的
手臂大喊著。
而如雷的叫声震动了琪尔,愤怒的眼眸瞬间转成哀伤的迷惘多久了!没想到在
心底深处她依然清晰地记忆著当年的往事。
“琪尔?”兰心小声地在一旁轻唤。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琪尔叹了口气。
一个家庭的破坏到底该怪谁?怪那个情妇吗?她只是因为爱错人,或者爱上钱财而
已,最不可原谅的应该是那个男人,一个背负爱情誓言却又背叛的那个男人。
如果可以选择,她衷心地希望自己不要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