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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到重点。”他严书豪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罗宛龄站起身,伸长右手臂,朝那盘诱人的虾球进攻
“龄儿,你干嘛!”瞧着罗宛龄倾身的动作,严孟寒僵硬地开口。
罗宛龄的右手停在半空中。“夹菜啊。”
“坐下。”
“可是坐下我就夹不到了,书豪又不肯帮我夹。”她嘟嚷着抗议着。
注视罗宛龄依然倾在餐桌上方的身子,严孟寒不自在的喉咙道:
“呃龄儿,你穿的是我衣服。”若不是瞧见严书豪那呆楞,又“该死”的期待眼神,他还真没发现龄儿这夹菜举动所引发的后果。
罗宛龄斜睨他,给他一记“你白痴啊”的责难眼神。
“难不成是书豪的啊?我当然知道是你的!”
严孟寒出其不意地揽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拉整差点让她春光外泄的宽松领口。
罗宛龄莫名其妙地注视他。“你干嘛?”
“抱你。”简洁有力的回答。
“废言!我是问你干嘛突然抱我?”
迅速在她唇上一吻:“因为我想抱你。”
罗宛龄双颊臊热,将手抵在严孟寒的胸膛上。“放开我,伯父、伯母和书豪都在看呢!”
“无所谓。”
“你不是想吃是虾球吗?我夹给你吃。”严孟寒适时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一张老好脸瞬间浮现。
严孟寒果真为她夹了颗虾球:“嘴巴张开。”
“啊”她张了个“血盆大口。”
他将虾坏放进她口中,看她看得津津有味的面容。“好不好吃?这可是李婶特地为你炸的呢!”
她点点头,咀嚼完后,道:“让我回位子,我饭还没吃完呢!”
他端过罗宛龄还剩下的半碗饭。“我喂你。”
“不要,我有手,可以自己吃。”
“我想喂你。”他扒了一小口饭搁在她嘴边。“嘴巴张开。”
她张了嘴,却不是为了吃东西。“如果你喂我,那你就不能吃饭了,我还是自己嗯”严孟寒乘机将米饭塞进她口中。“我待会再吃。”
吃饭的三人,有趣地看着他们“你侬我侬”没一个有离座的打算。
“爸。”严孟寒又夹了一颗是虾球给罗宛龄。“七点多了,您也该起身到客厅看新闻了吧?要是错过了,可别怪我这个作儿子的没提醒您哦!”严柏儒虚软无力地摸着自己的额头。“唉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只要一站起来就头昏眼花,我看,我还是在这儿多坐一会儿好了,反正,还有夜线新闻嘛。”
“伯父,您不要紧吧!”罗宛龄侧坐在严孟寒腿上、关切地问道:“需不需要去看个医生,检查一下?”
“不要紧,我只要多坐一会,休息一下就好了。”这媳妇还真贴心,也难怪罗老那么宠女儿了。
“爸,我看,我还是请个家庭医师来家里为您检查看看。”严孟寒那对有神的双眸再“真诚”不过了。“您可是全家的精神支柱,千万不能倒下啊!”严柏儒不禁汗颜,有位太精明的儿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真的不用了,小毛病而已,不须要劳师动众。改天有空,我自然会去医院检查。”开玩笑!若真是让医生来了家里,那他就没戏唱了!“你们别穷紧张了。”
“好吧。”饶过您。严孟寒的目光驻留在沈佩蓉身上:“妈,您不是得插一盆明天教课要用的花吗?怎么还在这儿?”
沈佩蓉在外头的才艺教室兼了几堂教授插花的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豁然开朗道:“对啊!我差点忘了!”
她缓缓起身,一会,却又迅速瘫在椅子上。
“哎唷”她学老公摸着额头:“我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不多坐着休息一会不行。花,晚一点再插好了。”
“连伯母也不舒服啊?”罗宛龄可担心了,如果“头昏眼花”会传染,那就不是“小毛病”了。
严孟寒喂罗宛龄喝了口汤。“如果我要您去看医生,您的回答,大概也跟老爸一样吧?”
沈佩蓉含笑:“嗯。”严孟寒抽了张湿纸巾擦拭罗宛龄油腻的嘴角,注视斜对面的严书豪。
“你明天学校不是有一篇报告要交吗?写完啦?”
“完全还没动。”严书豪实话实说。
“那你还不走?”见着严书豪摸头的动作,严孟寒便主动为他接口:
“你也一样‘头昏眼花’,必须坐在这儿休息一会?”
“对。”严书豪开心地直点头。
“怎么严氏一家不舒服的症状完全一样啊?”罗宛龄不解地注视三人。
“由病症就可看出我们严家非常团结。是不是?爸、妈?”严书豪朝二老挤眉弄眼。
“没错!”严柏儒顺口接道:“连生病都‘刚好’一起,由此可见,刘氏一家共患难的团结精神。”
可真会掰啊!
严孟寒皮笑肉不笑地注视各位。“这么说来,我是严氏家族的害群之马喽?”“正是。”他们完全同意,阻止他们看戏就是不合群。
那怎么办!?
“孟寒”罗宛龄凝视严孟寒,眼眶布着一层薄雾:“怎么办?我和老爸,还有佩青,我们三个从不会一起生病饼,我们算不算也是不团结的一家人?”
“啊?”一旁打算看戏的三人,全然惊愕。
严孟寒责难的眼眸扫向三人,双手捧着罗宛龄忧愁的面容,心疼极了。
“不是。你别听爸、妈他们胡说,他们是玩笑的。”
龄儿是个奇特的组合体,她某些方面特别灵敏,某些方面却居然连正经或玩笑话都分不清。
“真的?”她还是有些不确定。
“嗯。”他肯定地点头。“他们三个并没有生病,爸、妈,和书豪之所以会说这些话,是因为他们想留下来看戏,而我不准。”
罗宛龄听得莫名其妙。“在餐厅有什么戏可以让他们看?”
严孟寒浅笑,单手轻叩她的额头:“我们俩的‘爱情戏’。”
禁不起严孟寒这一逗,俏脸又红了。她转身面对其余三人,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向上。
“给钱。”
罗宛龄突来的举动让他们摸不着头绪。
“我老婆的意思是要跟你们收看戏的钱。”严孟寒好心地为他们解释。
“还有压惊费。”罗宛龄补充,她笑颜逐开地注视严孟寒:“我们该收多少呢?”
严孟寒拿起他“心中的算盘”为亲爱的小妻子推算着。
“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就一个人收十万吧!三个人总共三十万。”
“吃人啊!?”
“不会吧!?”
“开玩笑!”
严孟寒不理会他们的抗议,笑容可掬地凝视怀中的罗宛龄。“老婆,你觉得这个价钱还合理吧?”
罗宛龄愉悦的双眼舒展开来。“绝对合理!”
严孟寒开心地注视眼前惊讶的若干人等。“听见了吧?我亲爱的老婆大人说绝对合理。”
“贵死人了!”他,严书豪可是有名的铁公鸡耶,要他的十万元的观赏费免谈!
“是啊!”这种价钱,连身为母亲的人都忍不住要开口抗议:“这个价钱太高了。”
“我看过各类表演,倒还没看过这么贵的。”一家之主不得不出言制止大儿子漫天开价。“你这根本是狮子大开口嘛!”
严孟寒趁他们说话的时候吃完自己所剩不多的饭。
“其实一点也不贵,你们所付的十万元当中,有半数是龄儿‘压惊费’,剩余的半数才是观赏费。”
“给小嫂子的压惊费自己是没意见,但,老哥,你说的观赏费会不会太”
“我说了,一点也不贵。”严孟寒悠哉地道:“你们没听过物以稀为贵吗?能看见我和龄儿的爱情戏,可是你们的荣幸耶!通常,我们这类表演是不对外公开的;而因为你们只看了上集,所以,我只收你们五万很便宜了。”
“还有下集!?”嫌贵的三人皆讶异不已。
罗宛龄也好奇地注视严孟寒。“还有吗?”她已经吃不下了呀!
严孟寒唇角诡异地上扬,收揽双臂。“有当然有!而且,下集还是这出戏的高潮呢!想不想看?”他环视洗耳恭听的众人,见他们纷纷点头,便伸出手说:“付钱,一人再加十万。”
“啊?”他们的嘴巴开得都可以吞下整只鸡了。
这哪是狮子大开口?简直跟“蛇吞象”差不多!
“不看是不是?那算了。”他抱着罗宛龄,起身。“你们只要付上观赏费和压惊费就行了。”转身,走出餐厅。“不过,可别后悔哦!”罗宛龄双手环着严孟寒的颈项,透过他的肩膀,注视后头快步追上三人,她在严孟寒耳边轻笑,道:
“伯父他们上当了。”
严孟寒也感染到她愉悦的心情。“我没骗他们。”
“真的还有下集?”罗宛龄吃惊地膛大双眼。
“嗯。”“我可不可以先知道?”她在他怀中撒娇。
“待会你就知道了。”他将罗宛龄安置在大厅的沙发上,自己则紧贴在她身侧。
严柏儒三人跟到大厅,坐在他们周围。
“我们想看。”
严孟寒唇角得意地上扬:“付钱,一人二十万,总共六十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厉害的商人!
沈佩蓉以爱慕的眼眸注视丈夫:“老公”
严柏儒暗自在心底叹气。“好。”
严书豪则以英雄式的崇拜眼神注视父亲:“老爸”
严柏儒又暗自叹口气。“我知道。”
算计了半天,掏腰包的只有一个谁叫他是妻子最爱的丈夫、儿子最崇拜的父亲呢?
在场的众人看着严柏儒上楼的无奈背影
“你们两个可真毒啊!”严孟寒揶揄。
“跟老哥你比起来,我和老妈只是小巫见大巫!”严书豪不甘示弱地反驳。
严柏儒再度出现时,手中多了张支票,他递给严孟寒。
“如果下集不够精彩,这六十万我就要全数收回。”
“没问题。”严孟寒将支票交给罗宛龄。“收下,就当是我老公送给你的‘遮羞费’。”
“什么!?”
罗宛龄都还没反应过来,严孟寒便已堵上她的唇,让在场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哇!哇!哇!真激烈!连严柏儒这对老夫妻看了都忍不住脸红心跳;严书豪更是自惭形秽,亏人家还封他为情圣呢!
这一幕让他们发现严孟寒的热情。难怪孟寒坚持要宛龄,原来,宛龄能够唤起他潜在的热情因子;孟寒对宛龄的爱与占有欲在这一吻中,更是表露无遗。
严孟寒终于肯结束这漫长的一吻了,他微喘着气询问尚未回神的三人:
“如何?”
“好极了!”大儿子能够找到真爱,她这个做母亲的,着实欣慰不已。
“太棒了!”老哥和小嫂子必定会过得非常幸福。
“真是值回票价!”这六十万花得值得!
罗宛龄一张绯红的俏脸,埋在严孟寒胸前娇喘不已,一会,稍顺了气后,意料中地怒嗔。
“严孟寒!你你混蛋!”
“骂得好!”严氏一家其余三口,皆异口同声地给予罗宛龄最大的声援。
严孟寒以哀怨的双眸凝视怀中的罗宛龄。“人家把辛苦赚来的六十万都给你当‘遮羞费’了,你还骂人家。”
罗宛龄以更哀怨的眼眸回视他。“谁叫你事先都不跟人家商量,害人家在伯父、伯母面前出糗,由此可见,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人家的存在。”
严孟寒突然凑到罗宛龄面前,毫无预警地吐出殷红的舌头,暧昧地来回划着她红肿的唇线。
“我现在跟你商量,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周围传来的窃笑声,让罗宛龄才刚消褪的羞红再度浮了上来,她出其不意地轻啃他的鼻尖
“免谈!”
罗宛龄这突来的亲昵动作让严孟寒失神了好一会。她疑惑地瞧着突然逝去的笑容
“生气啦?”才咬一下而已就生气了,真没风度!
“不是。”他猛然拥她入怀,以气声在罗宛龄耳垂处呵道:“我在后悔刚才怎么没把你给吃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这么容易脸红呢?
罗宛龄同样以耳语回他:“你的思想真邪恶。”
严孟寒单手悄然滑到罗宛龄结实的臀部,轻轻一拧:“你是我一切罪的根源。”
她现在的肤色连印弟安人都没得比!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呀?”严书豪好奇极了。
“你们想知道?”严孟寒环视他们。
三人一致点头,六只眼睛紧锁在他身上,明显地对他说着告诉我!告诉我!我想知道!我想知道!
“不告诉你们。”严孟寒存心吊他们胃口。“这是我和龄儿的秘密。”
“对。”罗宛龄配合地应道。开玩笑!刚刚那些话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教她以后要拿什么脸见人?
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沈佩蓉跟严书豪两人乞求的目光定在严柏儒身上,他这一家“金”主只得开口。
“我再出六十万,买你们说的悄悄话。”
严孟寒和罗宛龄相视一眼,异口同声:“不卖!”
“一百万。”严柏儒不放弃地再出高价。
“那几句话是‘非卖品’。走,我送你回家。”严孟寒拉起罗宛龄,并肩走出大厅。
他们皆饮恨地目送两人离去,那几句悄悄话一定非常具有可听性,否则,那为钱卖吻的一对,绝不会宝贝成这样
难道其中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