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我不欺负你。”把双手背到身后,任采筝来拖,就是不肯再拿出来。
他的想法,她捉摸不透:“不许你摸其他女人,但你可以摸我呀。”真真受辱,她都豁出去了,他偏不上道。
“不不欺负你”她丧气的哼了声,重新将中衣穿好,心烦意乱的躲进被子,过了一会,不见他有动静,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睡罢。”
郁枫嘟囔:“你、你怎么又生气了?”
采筝的确生气了,气丈夫的不上道,她挑挑眉,笑道:“乖,好郁枫,睡吧,你明天还要去学堂呢。”
郁枫一怔,急了:“你、你不是说我不用去学堂了吗?”采筝装傻:“是吗?”
“是!是!”他嚷道:“你说了!”
她一绷脸,颇为任性的道:“谁让你今天赶我走的,作为惩罚,我不给你想办法了,你乖乖去学堂!”郁枫一听,气的直哼唧,可又不敢和妻子嚷嚷了,恨的往被子里一钻:“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欺负完丈夫的采筝,心情顿好,闭眼准备入睡。过了一会,郁枫那边还在来回滚着耍赖,她没好奇的呵了一声:“不许再闹了!”就听他哼了声,之后就安静了。
早上起来,采筝让鸣绯把丈夫的书袋拿来,她细心的把里面的东西挨个摆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仔仔细细的放了回去。正在合上书袋的时候,她发现书本里似乎夹了什么东西,好奇的抽出来,见是一张纸上面写了两行字。
采筝的脸撂下来,对正在由丫鬟们伺候着穿衣裳的丈夫道:“这张纸是谁给你的?”
“是郁栋给我出的谜题,我猜不出”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采筝,你会吗?”
采筝此时已气的浑身发颤,强忍住怒火道:“我也不会。”郁枫失望的嘟囔:“再猜不出,又要笑话我了。”
她冷笑一声,起身走到郁枫跟前,给他正了正衣襟,信誓旦旦的道:“放心吧,他不会再笑话你了,他敢笑你,我就让他哭。”
郁枫摇头:“只有郁栋跟我玩,不要让他哭。”
“”采筝记得郁栋是丈夫的庶弟弟,是所谓的马姨娘所出,前几天见过一次,有个模糊的印象。只记得是个没什么地方出彩的寻常人,没想到这兔崽子心思这么恶心。她笑道:“郁枫,你先把今天的课上完,我保证,你明天肯定不用再去学堂了。”
郁枫不太信了:“真的?”
“你乖乖听话,就是真的。”她温柔的笑道。
妻子喜怒无常,郁枫难免不提心吊胆的,可又喜欢她朝自己笑,她一笑,他也忍不住跟着笑:“嗯,我听话。”
鸣绯和鸣芳昨天就知道,鸣翠被叫到太太那院听差了。不用说,自然是少奶奶使的手段。昨天她们见识过少奶奶的脾气了,今天都规矩了不少,以前少爷说了什么逗趣的话,个别胆子大还敢偷笑,今天都眼观鼻鼻观心,老实做自己的事,不敢出一点声。
这时有人在门口禀告说郁栋少爷来了。
“少爷——是时辰去学堂了。”鸣绯拎着书袋,低声道:“郁栋少爷来找您了。”
“走,我送你出去。”顺便见见这个叫郁栋的王八羔子。采筝让丈夫走在前面,理了理发髻,跟了出去。
在院门口,离着远远的就见到一个瘦削的少年,岁数和郁枫差不多,可比起郁枫,他身子瘦猴子似的不说,模样也不耐看。
若不是看打扮,气质还不如他身边的小厮。郁栋迎面见哥哥和新过门的嫂子来了,笑嘻嘻的做了个揖:“请嫂夫人安。”
采筝见郁栋身边有个书袋的小厮,便问鸣绯:“平时是谁跟少爷去学堂?”
不等鸣绯回答,郁栋便抢先回答:“是鸣翠姑娘,哎,嫂夫人不知道吗?她人呢,今个怎么没看到?”
丈夫身边怎么连个书童都没有?采筝冷声吩咐鸣绯:“你今天送少爷去书堂。”鸣绯欠身应道:“是。”
采筝叮嘱丈夫道:“下了学,早些回来。”
结果又是不等人回答,郁栋抢先说话了:“新婚燕尔,嫂夫人舍不得哥哥。”
采筝怒火中烧,愤怒的飞出一记眼镖,继而便啐了一口,哼道:“我跟你哥哥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话了?没有眼力劲的话,回去跟你姨娘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