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来临。
穆大将军他不敢得罪,可不代表他能肆无忌惮地得罪这位林夫人啊,单从这位林夫人轻轻松松地拿出千步香的秘方,他就不敢小看她,况且她还和广平府那边有着联系,他是个商人,在这种混战的世道,当然不愿意得罪死了任何一方。当日破庙中,那种危险的境地,这位林夫人都能撑了下去,更何况当日他怕遇到狼群,在她跌下去的时候,没有坚持救她,怕是已经得罪了她。幸好,他救了她的儿子,以林夫人爱子之心,只会感念他的恩情,不会和他计较那些事,可是,如果她的儿子在他手上出了问题,那可就说不清了,他可不愿意面对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的疯狂报复。ezlf。
“谢公子,小儿叨扰贵府了,当日之约,我一直谨记在心,不知谢公子尚记得否?”果然,谢怀远头大如斗,看着已经克制了情绪的林燕染,越发觉得不能得罪她,除了她本身的能力之外,她对穆大将军的影响他也不能小视,这世上英雄难过美人关,枕头风小小一吹,就能掀起大浪,她对付不了穆大将军,将怒火转移到他这儿可就坏大发了。
“林夫人息怒,谢家百年家业,谢家商行屹立不倒,靠的就是信誉,谢家人言出必行,人在约在。”谢怀远拢在袖里的手,死死地掐着一个精致的香囊,上面绣工精湛的兰草,被他蹂的皱巴巴的。
“阿染,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你欠谢家的人情,我来补上。”穆宣昭就像没有听到她说恨他一样,神态反而更温和了一些,理所当然地要接手她和谢怀远的合约。
“谢公子,安谨是我在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他在我在,他若不好了,我为他报仇。”林燕染用力挥开穆宣昭的手,凄然而又坚决地对谢怀远说着。
穆宣昭想要再拉着她,林燕染回身一巴掌捶在他手臂上,白希的掌心红肿了起来,穆宣昭本人却没有感觉,不痛不痒,他眼眸闪了闪,怕她再伤着了自己,便住了脚,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向了谢怀远。
“林夫人,怀远以谢家百年声誉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小少爷。”谢怀远一声叹息,为自己鞠了一捧同情泪。
“如此多谢了,这个香包里面的香料是我配的,安谨熟悉这种香味,你拿回去给他,告诉他娘亲没有丢下他。”林燕染停了下来,解下了香囊递给了谢怀远,到了这种境地,她也不会一味地迁怒旁人,谢怀远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得罪穆宣昭。但从另一方面看,安谨在他府里,比在其他地方要好,她给了他千步香的秘方,他总会照顾安谨更精心,现在她做不了旁的,只能做这小小的努力。
谢怀远手指发颤,轻巧的香囊在他手心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又像是块烙铁般沉重,当着穆大将军的面,他们这般私相授受真的没有关系吗?尤其是穆大将军的脸都青了。
“我让你拿着你便拿着,难道你还等着他搜查吗?堂堂征北将军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情的!”林燕染语气嘲讽。
“没你的事情了,来人送客。”穆宣昭缓了面色,冲着谢怀远拱手。
谢怀远比他还要急迫,客字的音未落,他已经迈出了步子,急急地拱手施礼,而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将军府。
书房里此时之剩下了穆宣昭和林燕染,气氛更显压抑。
“阿染,相信我。”
林燕染冷哼一声,抬脚边走,她不愿意再待下去了,她不想再看到他,都软禁了她,将她的儿子扣在手心里当做了质子,还在她面前摆什么情深一片的面孔,他若是当真喜欢她,他就不会忍心伤害她,现在都这样逼她了,他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
“阿染,你若是为了广平府着想,就让他们老老实实的,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之前是我刻意容忍他们,现在我的耐心耗尽了,若是他们不长眼,刀剑无眼,到时候不要后悔。”穆宣昭擒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身边。
“穆宣昭你放开我。”林燕染不想和他争吵,更不愿意再面对他。
“放开你?阿染,在我从狼群里救了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你真的以为你能从我身边逃离吗,之前是我不计较,才由着你放肆,可那不代表着你能为所欲为。你对我下迷药的事情我没有追究,连姓杨的那些人我也一并放了,你真的以为我是拿你们没有办法?你知道吗,所有敢来行刺我的人,他们的结局是什么,啊。”林燕染被他抱在怀里,他身上的热气蒸腾而上,陌生而熟悉的男子气息让她心头发酸、发堵,她不愿陷在这个牢笼里,剧烈地挣扎。
“阿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也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唯一的例外就是你。”她挣来挣去,两人又靠的极近,避免不了地蹭到了他的身上,燃起了他心中的火,也挑起了他身上的火。
穆宣昭低低一笑,如铁双臂稍稍一用力,就将林燕染抱离了地面,将她的双臂折到后面,另一条手臂揽在她的腰身上,她再也使不上力气了。
林燕染的斗篷早已在之前的挣扎中掉在了地上,此时身上只着一袭薄袄,她又用力不小,头发也乱了,脸颊红扑扑的,鼻间急促的喘着气,连带着胸脯颤动,哪怕隔着薄袄,这股力道也传到了穆宣昭身上。
穆宣昭低头看着她鬓斜钗乱,靥飞双颊,樱粉色的唇瓣委屈的上翘着,仿佛受到了蛊惑般,定定地看着,越看越热,索性抱着她快走了几步,坐在了一张紫檀软榻上,抽出扶着她腰身的手臂,托出了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瓣。
真软,真香,穆宣昭低低轻叹一声,用力地吮住了这软香的唇瓣,细细地砸,慢慢地品,动作间充满了珍爱,喉间发出满足的呻吟。
林燕染心头恍惚,继而大怒,偏身子被他用力箍住,连动都不能动一下,现在竟然被他强吻,在两人刚刚剑拔弩张之后,穆宣昭竟做出这等事,她唇上痒痒麻麻一片,不由脸颊嫣红欲滴,怒中带羞。
手臂被折到了后面,她动不了,但是腰身上却一空,林燕染抬腿欲踹,结果膝盖顶着了裙子,只得颓然放下,而她这番挣扎,带动着腰肢扭动,以着眼下的姿势,她是活生生地在穆宣昭身上又放了一把火。
穆宣昭喘了一声,仰靠在软榻之上,松开她的后脑,手指寻到她腰间软肉,轻轻地掐了一把,林燕染乍然受惊“啊”了一声,紧咬的牙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大门洞开,彻底失守。
了要由燕。林燕染惊怒交加,气到极处,脑海中竟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偏偏耳边的声音听得更加分明,唇齿间的感受越加敏感,她想要狠狠咬住穆宣昭的舌头,却闭不上牙齿,咬合无力。
她绝望地发现,原来穆宣昭说的对,当他不愿意忍耐的时候,当他不愿放纵她的时候,在他绝对的武力面前,她真的毫无还手之力,她力气几乎用尽了,连挣扎都不能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眼眶下传来温热的触感,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染,莫哭了,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