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插曲很快过去,出了城门,马车向着城外景色华美的水淀而去。言悫鹉琻
沿途的官道宽阔平坦,马车行驶在上面,很是平稳。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地方,林燕染下了马车,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以及澄澈的水边上盛放的各色花朵,不由赞叹。
“这处淀子虽然不是最大的,但水质清澈,水流浅又缓,而且沿岸植了数千株桃杏树,怒放的花树,云蒸霞蔚一般,倒也可看。”穆宣昭翻身下马,顺便将林安谨抱了下来,来到林燕染身边,指着不远处的树木介绍。
“这么漂亮的景致,怎么游人不多?”林燕染游目四顾,却发现除了他们,再没有旁的人,不由问道。
穆宣昭不甚在意的回道:“广平城外,水淀子众多,咱们独享一处也算不得什么。”
言外之意就是提前进行了清场,林燕染心下不赞成,但此事已成定居,为了不坏了游玩的兴致,她只不赞同的摇摇头。
“娘,我们放风筝。”林安谨握着绳线,提着一个燕子风筝,一脸跃跃欲试。
林燕染也来了兴趣,挑了一个蝴蝶式样的风筝,试了试风向,高高抛起,拽着绳子,想要将它放飞。
只是,她虽然上面换上了窄袖夹衫,但是身下的裙子却是盖住脚面的凤尾长裙,速度可想而知,根本就带不起风筝。
反而是林安谨,在穆宣昭的指点下,燕子风筝高高地飞在蓝天下,他得意地牵着风筝一路向着桃树丛边奔跑。
“这孩子”林燕染对冲着她挤眉弄眼的儿子翘起了大拇指,小孩儿更得意了。
打发着走了儿子,穆宣昭却抱臂闲闲而站,不准备继续帮忙,他这架势让林燕染牙痒痒的。
“夫人,奴婢没放过风筝,实在惭愧。”念秋摆弄了片刻,险些将线缠在一起,羞愧地退了下去。
穆宣昭眼中泛笑,长眉一挑,等着林燕染开口,却愕然见她将裙裾塞到腰间,没了牵绊,奔跑起来再无阻碍,很快,蝴蝶展开绚烂的翼翅,飞上了天空。
围在四周的侍卫,心头一跳,齐齐背转过身,穆宣昭收回扫过众人的视线,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你成何”下面的话,戛然而止。林燕染一手牵着平稳的风筝,一手轻抚裙角上绣的缠枝莲花,无辜地望着他,顺利放飞风筝后,她放下了裙裾,又恢复了端庄娴雅的模样。
穆宣昭绷紧的面色舒缓了,还笑出了声,一副转怒为喜的模样,不想,林燕染见他如此,头皮一麻,连忙放软了身段,抢先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揉捏着,无声地求饶。
手腕上痒酥酥的,穆宣昭任她捏着,另一手却揽在她腰侧,将两人拉得极近,几乎肌肤相触,林燕染紧张地望了望四周,咬牙斥道:“你快放手,安谨在旁边。”
怕他发疯,她都提前讨饶了,这几天,不知道是春天来了,还是这人受了什么刺激,总是缠着她厮磨,她都不敢看养源院里管上夜的婆子了。
可现在不仅是白天,还是在空旷的淀子里,林燕染耳根烧得通红,使劲踹了一脚,希望踹醒这满脑子春宫的家伙。
“阿染,咱们又没做什么,你怕什么,还是你想”穆宣昭伏在她耳边,笑声低沉醇厚,热气拂过耳珠,红得几乎滴血。
林燕染狠狠地拐了他一肘,正待说话,却见一个背上插着小旗的骑兵,飞至而来。
“急报”
穆宣昭神色一正,安抚地抱了下林燕染,放开她,走到前去。
骑兵翻身下马,单膝跪下,递上一封密报,林燕染没有听清他们说的话,只见穆宣昭看了密报,走了过来。
“阿染,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先回去。”
林燕染有些担忧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宣昭揉了揉她的额头,温声笑道:“不是坏事,只是比较紧急,不用担心。”
林燕染点了点头,看着先是交代了一番留下的护卫,而后带着报信的小兵骑马离开。
眼里的人影越来越小,林燕染才转了头,捡起一旁坠落的蝴蝶。
“夫人,咱们是回府还是”念秋问道。
“再玩半个时辰,安谨很喜欢这里。”林燕染看着在桃林外围玩的兴高采烈的儿子,也不由笑了。
“来,带上风筝,咱们也去那儿。”
“是。”念秋脆生应了。
林安谨见到林燕染过来,挥舞着手臂,兴奋地和她打着招呼。“娘,你拿着这个燕子,我给你放上去。”林安谨很贴心,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自告奋勇地要帮忙。
将蝴蝶风筝递给儿子,林燕染握着燕子风筝的线,含笑跟在奔跑的儿子后面,直到见他拐进了桃林,忙提醒他:“安谨,别进树丛里面,小心绊到。”
一面说,一面忙跟着进去,这块桃林的树木栽的密密的,灿烂若云霞的桃花,开得灼灼。因为这儿紧临着水淀子,水源充足,这儿桃树都长得十分繁茂,一进去,就被树枝挡住了,几乎看不到人影。
跟着林安谨的护卫,紧跟着前后脚的进了桃林,受到桃枝阻碍,不得不分散开来,所以,等到林燕染进去的时候,剩下的护卫,急忙向这边跑了过来。
林燕染揉着眼睛拨开打在她额头的桃枝,命令道:“所有护卫都听着,带着小少爷出来。”
“夫人”念秋一声凄厉吼叫,奋力扑到林燕染背上,压断了无数嫩枝花蕊。
猝然被击,林燕染重重地砸在地上,肘部一阵阵刺痛传来,耳边响过撕裂的风声。
“有刺客!”林燕染大声喊道。
被阻开的侍卫,吹响哨子,传递着警报,距她最近的三个侍卫,跳过树枝,将她们围在身边。
林燕染握着插在念秋肩胛上的箭羽,面沉如水,如果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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