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于是她再也看不下去,转过头,犹自呕吐起来。
许久,那边似乎没了动静,她才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看到秦列已经拽着那怪物的尾巴将那怪物拖了过来。
他浑身血迹斑斑的,一身白袍几乎染成了红色,除了脸上没什么伤外,几乎就和那袁成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那怪物的血。
小夜连忙抖着腿爬起来,忍着胃里的不适,掏出一块帕子战战兢兢的捂着秦列胸前的伤口,那血流不止的,转眼就将帕子染红了。
“走。”秦列拖着那只已经分辨不出五官的怪物就要下山去。
“可是你还在流血啊!”小夜声音都有些抖,这样的伤口不处理那还不要流血至死的啊?
忽然想起来刚刚那只山鸡他清洗过,想必这附近肯定是有水的,于是死拽着他找到了他刚刚洗山鸡的那个小潭边。
也顾不上什么矜不矜持的,将秦列身上那件袍子剐了下来,然后将帕子洗了洗,就帮他清理伤口,虽然秦列没有呲牙咧嘴的叫唤,也没出声,只是皱个眉静静的坐着,但是小夜一看那伤口就觉得那口子像是裂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痛,想擦又不敢碰的,而且那口子很深,还在不断的渗血,小夜一见那红红的****就一阵头晕目眩,手抖的跟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样。
最后秦列一把抽走小夜手里的帕子,自己去潭边的小瀑布那洗去了。
小夜想象着要是自己身上有那么几道口子,还去用水冲洗的话
她咝咝的打了两个寒颤,不敢再想,连忙从储物袋里掏出棉布来,用剪子剪成条状,再用针线简单的缝合了一下,然后将平时采的一些炼丹练器用不上的草药倒了出来,在其中找了一些治疗刀伤的大丹叶,将叶子握在手中揉烂。
做好这些,秦列也已经洗好回来了,小夜便将那叶子抹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用棉布一圈圈的缠起来。
最后将秦列的手臂也一丝不苟的绑好,小夜才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身上都被汗给浸湿了。
还好储物袋够大,能让她将所有东西都随身带着,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处理好伤口,秦列又拽起那怪物的尾巴,准备下山,小夜怕他动作一大会将伤口撕裂,便自告奋勇要帮他拖尸体,当然,要是是人的尸体她是不敢拖的。
那怪物看上去虽然很沉重,不过对于小夜来说也不是完全拖不动,毕竟她也是练了气的‘真人’嘛,只不过异常吃力而已,小夜抓着那怪物的尾尖,将尾巴扛在肩上,学个纤夫连拖带拽的将那怪物弄下了山,还好是下山,走起来也算顺畅。
拖到山下时天都黑了,小夜浑身跟落水似的湿了个透,进了村,全村人对他们千谢万谢的,村长在那面除妖牌上印了个手印,这样秦列就算是完成任务可以回去交差了。
村长看‘真人’受了伤,而且此时天色也黑了,就殷勤的而给他们安排了间房间,弄了些吃的,让他们留宿在这里。
小夜自然是吃不进去了,满鼻子满脑子回荡的都是血腥味,秦列倒是随便吃了点,然后就躺床上睡觉去了。
小夜在床边看看了他身上的伤口,也不知道是那草药的药效还是包扎的厚实,似乎已经没有再不停的渗血了。这样深的几条口子,要是她肯定要痛的在床上打滚嚎叫,这家伙竟然一声不吭的不过看他眉头紧皱的样子,肯定也很痛吧?
竟然还把手搁在胸上,压到伤口怎么办?小夜轻轻的将他的手从胸上拉到了身侧。
他的手好大,五指修长,关节凸出,捏起来十分坚硬有力,难怪就那么将那么大头怪兽活生生的给捶死了。
想起那场面仍然胆战心惊,要是在地球见到这场境,指不定会吓成什么样子,只怕以后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了吧?可是在这上云,他们可以说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潜意识里早就把秦列当做了最重要的一个人,就算是个暴徒,也只好认了。
而且,谁叫他是秦列同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