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进来的人是莫乐书。
看到他,罗启淙忽然脸红起来。
莫乐书并没有发觉她的异样,只是把手里的便当盒放下,瞄了她一眼,态度有些轻蔑。“喔原来有客人在啊。”
“奇怪了,难道我不能来吗?”罗启淙下意识的就想顶嘴,想维持淑女形象已经来不及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莫乐书冷哼道。
“你说什么?”罗启淙不是笨蛋,自然听得出他暗讽的意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摆明在说她嘛!
“唷!原来你有耳朵听得见嘛!”莫乐书知道自己过分,但避免以后让她过分,还是先斥退她才是上上策。
无论如何,他就是不要她当他的大嫂!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哪里得罪过你了?”罗启淙向来直来直往,她可以很清楚感受到他的“恶意”
“我对你没有意思,别想太多。”莫乐书故意挑话回答。
没想到这句话挑到了罗启淙的痛处。
竟然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当面拒绝两次,这种难堪真的让她的心好痛,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借由怒气发泄她的悲哀。
罗启淙的眼泪快掉出来了。
不能哭!不能哭啊!
他没有权利这么对她,她不会让他有机会再伤害她的。
“哼!你想得才多呢!像你这种货色,送给我当踩脚垫我还嫌碍眼呢!”
“既然碍眼,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莫乐书忽然觉得她像是受了伤害的样子,但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即使她的眼睛红红的
不到几分钟,两个人因为这样而大吵起来,夹在中间的马克左右为难,不知道要维护兄弟还是捍卫佳人?
吵到最后,两个人被护土以妨碍安宁的理由“请”出病房。“像你们这样吵,病人都不用休息了!出去!”
看着他们被请出病房,马克这才松了口气。
真要叫他决定站哪一边,他还真不知道该替谁说话才好。
只是看到他们吵架的样子,马克有种奇怪的感觉,在他们之间似乎有种莫名的情慷在互相牵引着对方。
难道
“人都走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护士对他微笑,帮他关门后也离开。
留下马克一个人在病房里胡思乱想。
被丢出来的两个人,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莫乐书知道自己失态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感觉上她好像有诱发自己最黑暗一面的能力似的。
可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幼稚,至少不能连风度也没有。
“抱歉。”做为男人要懂得礼让女人,莫乐书自认能屈能伸。
不过罗启淙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发的女人,她瞄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刚有蚂蚁在说话吗?”
“抱歉。”莫乐书不介意给她台阶下。
“唷?刚是蚊子在叫吗?”罗启淙白了他一眼。
“你”莫乐书没想到她这么难缠,给脸不要脸。
罗启淙见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一股报复的快意涌上心头,不过她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好吧,看在你认错的分上,我就大方点原谅你好了!”
“还真谢谢你喱。”莫乐书拿她没辙。
“不客气。”小赢一次,罗启淙笑得灿烂。
盯着她如花笑靥,莫乐书不禁看得呆了。
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美人?
他也是男人,也不例外,但他却不能对她动心。
等等他想到哪里去了,明明刚才还在骂这个妖妇想诱惑他忠厚老实的大哥,怎么现在换成他自己入魔了?
不行、不行!
他得把持住才行,不能被她所迷惑。
“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莫乐书决定快刀斩乱麻,直接叫这个女人速速远离他们兄弟方为上策。
“我跟你又没什么好谈的?”他的一句话让罗启淙芳心大乱,但表面上还是得故做镇定。
他想跟她谈什么呢?
谈心、谈情、谈恋爱
想到这,罗启淙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事情关系到你的未来,我不想你将来后悔。”莫乐书没发现她的异样,只希望动之以情,让她知难而退也好。
“什么事情关系到我的未来?为什么我会后悔?”罗启淙实在不想自己问得这么花痴,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往那方面去想。
天啊!难道他要在这里跟她告白?
“这个嘛”碍于身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莫乐书决定换个场地再谈细节,免得站在门口谈判的结果全给老哥听见就不好了。“在这里谈不方便,你跟我来吧。”
拖着罗启淙,莫乐书急行军似的往前走。他没注意到身后的她兴奋到心脏病快要发作的程度,一张脸时红时白,激动不已。
罗启淙对自己说,不能在这时候昏倒,绝对不可以!
可是他拉着她的手耶!
他的手好大、好暖、好厚实,如果他用这双手握住她的,然后抬起她的脸,深情的跟她说“我爱你”
啊!不行了!受不了了!
她要晕了。
罗启淙这辈子还没有昏倒过,现在算来是第一次。
丢人的第一次。
她并没有漂亮的昏倒在男主角的怀里,反而是直挺挺的倒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到现在后脑勺上还有一个大肿包在隐隐作痛。
为什么连续剧里的男主角都会很顺利的接到昏倒的女主角,至少不会像她这么倒霉,一昏就死在地板上?
罗启淙想到就有气,忍不住拉平自己的及膝短裙,刚才的昏倒画面可能有走光的镜头,要是不小心被人看见,她的英名何存?
昏倒之后的事她不太记得,只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在护理站,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手上吊着点滴,还附送一双双好奇跟关心的眼神。
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等等!莫乐书到哪去了?他不是该在她身边照顾她的吗?怎么没看到?人呢?”你还好吗?”莫乐书从人群里钻进来问,身上少了件西装外套。
看来他还有点良心,好歹剥了他的衣服给她盖,罗启淙的情绪稍微干复了点。“还没死啦!你到哪去了?”
鼻端还留着氨水的怪味道,罗启淙有种掉进粪坑的感觉。
顺手清场的莫乐书笑着解释他刚才的去向,原来是跟着护土去办理急诊手续。现在空出来的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看你还能这么凶代表有精神,有精神就是没事喽?”莫乐书问。
“废话,等你有事的时候我会去上香的!”罗启淙生气地说。可恶的男人,为什么连笑都那么好看!
啊为什么她会因为一个笑而融化啊!
不可以不可以,她不可以这么简单就原谅这个坏心眼的家伙!
“不用客气了。”莫乐书可不想英年早逝,不过看她没事就放心了。“你要不要再躺一下休息休息?医生说你是姿势性低血压才昏倒的。身体不好就别出来走动了!”
等等!他是在关心她吗?
听到他的话,罗启淙才刚要化成一摊泥的时候,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她又重新结冻。
“像你这样身体差还喜欢出来乱跑的人,会给别人带来不少麻烦的。”莫乐书说。
“你说什么?竟然敢说我是麻烦?”罗启淙的火葯库又炸开来了。
“小姐,先别生气,要是又昏倒就更麻烦了!”莫乐书坏心地说。
“你”罗启淙真想拔掉手上的点滴,整罐扯下来叫他连针带葯喝下去,就算毒不死他,戳死他也好!
听他讲这什么屁话啊?
“太激动对身体不好喔。”莫乐书拍拍她的肩。
罗启淙真想给他一巴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碰触到的地方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动弹不得。
为什么他这么对她,她还是会对他有感觉呢?
难道她有被虐待狂吗?
不然她怎么可以容许他如此放肆的行径,要是平时有人敢这样对她毛手毛脚的,那个人早就得买塔位安灵去了,哪能像他这样活跳跳的在她面前呼来喝去,一副得意洋洋的贼样
天啊!她是着了什么魔了,会喜欢上这样该死的痞子?
“生气了?”莫乐书见她没有反驳,反而不安了起来。
要是她像之前那样凶巴巴的顶嘴,他倒觉得有趣,但像现在如此沉默的反应,让他不禁有些担心。
老天!他不会惹哭她了吧?
“哈罗?”莫乐书低下头,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罗启淙这时也跟着抬头,阴错阳差,两个人的嘴唇就如此轻易的碰上了。
成就一个意外的,吻。
罗启淙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回家的了。
她只记得那个吻的感觉。
其实也不算一个正式的吻,只不过是嘴唇的接触罢了,就像跟人拉拉手、拍拍肩膀一样,什么都不算,什么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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