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伤重难以活动,也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只能痴心妄想。
女妖瞪着张云燕,训斥道:“你今夜拣了一命,日后决不能再杀人害命。否则,姑奶奶是不会放过你的,好自为之吧。”
她神情凶狠,又很不屑,说罢转身而去,不再理睬这个受伤的女神。
张云燕闻听此言,认定她们是仇人的帮凶,更加恼怒:“哼,你们才是害人精!今天姑奶奶就把话说明白,你们毁了我大事,有朝一日一定杀了你们!”
她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兄妹俩,不但没有谢意,还敢威胁两个要命的主。她真是一个狂暴的女神,已经不知道何谓恐惧,何谓生死。
女妖闻言怒火上冲,厉声呵斥:“臭丫头,非要逼我杀了你呀,那好吧,姑奶奶决不放过你!你这家伙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宁愿一死也不悔改,活在世上还有何用。”
说话间,她转过身来,俊俏的脸上满是怒容,大而有神的眼睛闪动着怒火,伸手就要拔剑。
那男子脸上有了怒容,狠狠地瞪着张云燕:“你这家伙真是不可教化,死不悔改,是自寻死路!妹妹,快收拾了这个小女子,也好去办正事。”
女妖答应一声,抽出宝剑就要过去。
张云燕这个受伤的女神,没有丝毫畏惧之情,全身心燃烧着熊熊怒火,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
她两眼圆睁,仇恨地看着逼近的女妖。
云燕真是狂暴之极,似乎不知道自己就要死去,不知道何为痛苦绝望,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
张云燕没有力气站起来,更没有能力与杀人者抗争,只能怒目而视,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接受不应该的死亡……
这里本是幽静之地,却成了吃人的“地狱”。
残月为之惊恐,吓得躲进云中。繁星惶恐不安,在不停地眨着眼睛。
花草树木呆滞不动,众生灵无不心惊,不敢再看瞬间的血雨腥风……
突然,喊叫声、铜锣声接连响起来:“不好了,有人杀进来啦!快来人呀,捉拿凶手呀,快来捉拿凶手……”
那男子愣了一下,急忙说:“妹妹,他们已被惊动,要是打起来,必会伤及许多无辜。咱们走吧,也不急于这一时,日后再来也不迟。”
女妖抬头巡视,有些沮丧:“这些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只能日后再来了。哥哥稍等,我先杀了这家伙。”
那男子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留她一命吧,她若一意孤行死不悔改,决没有好下场。”
女妖皱起眉头看了看哥哥,哼道:“观音菩萨可是一个女子,你怎么是男人呀?”
说着,她瞪了男妖一眼,接着叹了口气。
她回过头来看着张云燕,心有不甘,气得一边走一边骂。
张云燕看着两个妖怪心里一动,听他们的话语似乎另有隐情。
那个女妖来到哥哥身边,又瞪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都是因为你,让姑奶奶一事无成。哼,先把命寄放在你身上,日后要是死不改悔,姑奶奶一定杀了你!”
兄妹俩不再理睬张云燕,收好宝剑纵身而起,踏着树顶房屋如鸟儿一样飞走了。
他们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轻灵快捷,一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张云燕依旧紧张,觉得两个妖怪不会轻易地放过她,或许是在麻痹自己,正寻机动手。
她很沮丧,且不说身受重伤,凭本事也没有能力和女妖抗争,大仇未报便死在这里,实在可悲。
她叹息一声,又为自己的无能沮丧,要是能有月寒梅姐姐的本事,何愁不把两个妖怪除掉。
张云燕很无助,又很无奈,何时才能拜高人为师修炼神奇的功法呀?
难呀,太难了,恐怕今生都没有机会,只能碌碌无为地过一辈子了。
云燕眉头紧皱一脸苦相,望着茫茫的夜色,除了满心的仇恨,又很惊疑。她不知道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其功夫之高不可想象。
他们难道是妖怪,是修行有素的高人?
那兄妹俩太年轻了,云燕不相信是修行深厚的人类,必是飞禽走兽修成的精灵。他们是害人的妖怪,或许就是两个狐狸精。
张云燕有些后悔,方才自己太冲动了,没有弄明白两个妖怪是何来路,便认定是仇人帮凶,结果身受重伤,还险些死在剑下。
她摇了摇头,想一想方才的一幕都感到后怕,真是自取其祸,实在不应该。
她叹了口气,身在仇人家园,一心要为爹娘报仇雪恨,那还顾得了那么多呀,也是一时迷住了心窍。
她不知道那两个妖怪还在不在仇人的家园,如果能再见到他们,就一定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