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
活阎王觉得,小儿子尽管不像自己,也是自己的夫人在阎府里生的,谁都不能否认父与子的事实。
他不但想开了,还觉得挺好,小儿子如果真和两位哥哥一样很像自己,阎家就是一窝丑汉了。
他有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儿子,也算给自己增光添彩,让阎家不尽人意的形象有了改天换地的变化,如此说来也是好事。
这好事的由来无人知晓,当然二夫人要除外。她这块肥沃的土地有没有请别人来耕耘播种,有多少人来耕种过,应该心知肚明,也只能藏在心里。
至于,这个俊美的果实是被谁“耕种”后结出来的,恐怕她也弄不清楚了。这种事也没有必要深入考究,她即使查出一个子午卯酉来,也毫无意义,还对自己有害无益。
如果阎飞虎真是别人“耕耘”的结果,二夫人就是阎家的大功臣,是她“眷顾”了阎家,改变了阎家丑陋的形象,阎府从此也能令人刮目相看了。
二夫人若真的“眷顾”了阎家,对此功劳也绝对不敢声张,更不敢让阎府的主人知晓,只能做一个无名英雄了。
此后,二夫人是不是还要“眷顾”阎家,会不会继续请人来耕耘播种,以改变阎家的形象,除了她还是无人知晓。
二夫人如此放荡不羁,若真的品尝到了“堤外补”的甜头,恐怕更不会满足于那副丑陋的嘴脸,还是要到外面寻求精神上的抚慰。
她如此年轻,春意正浓,如此“肥沃的土地”不会荒芜了,还会请人来细细地“耕耘”下去吧。
经此一事,二夫人似乎吸取了教训,这块“肥沃的土地”再也没有结出果实来。
不知为何,阎小鹏也没有让二夫人开花结果,或许是他无能,也可能是二夫人采取了手段,不想让夫君有对比的机会吧。
不管怎样,此后大家都很心静,也没有机会让人们议论纷纷了。
阎飞虎的确俊美诱人,谁见了都想多看几眼。他面容白净,眼大有神,五官适衬无可挑剔。
他身材修长挺拔结实,不胖不瘦,引人瞩目。
他因为俊美出了名,家境又非常富有,那些官宦之家富豪之门的小姐争相提亲,一心想投入这位美男子的怀抱。
哪知,阎飞虎不管她们长得多美貌,家庭多富有,都一口回绝。
不过,他对相中的女子不会放过,要尽情地玩乐,然后弃之而去。至于后果,他从来不想,或由她们自负,或由老子处理。
阎飞虎为了不被婚事纠缠,为了游玩寻欢,不再回家。他四处游荡,寻花问柳,沉迷于女色花香中。
他自有主意,这辈子不想守着夫人打发时光,要游历天下美景,品尽世上佳人,以满足那颗放荡不羁的花心。
阎飞虎拜师后,学习武艺,修炼内功,本事超群难遇对手。
此外,他还学了一手旁门左道之术,经常寻觅美貌女子采收精元之气来补养自己。
他们这一门派,认为阴阳采补之法不但能强身健体增加功力,还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其实,这是自欺欺人的谬论,是毫无根据的邪说。
他们师徒在一年一年地变老,疾病无法避免,因为纵欲过度反倒影响了体质,不但功力没有增进,还退步了,已经自我否定了歪门邪术。
他们以荒诞的论调掩盖害人的罪行,是一些令人憎恨的采花贼。
阎飞虎拜师学成后,四处游荡,涉猎女色,随意而行,飘忽不定。他亲情淡薄,对家乡毫不留恋,对爹娘也不思念,只为了追求自己的快乐。
一次,阎飞虎把独门之物迷魂散带回家里,被阎小鹏留下几包。
没想到,今夜必死之时,活阎王想起这件稀罕物,又设法使用,竟然奇迹般地死里逃生,还把张云燕抓住了。
迷魂散十分厉害,阎飞虎师徒之所以炼制这种独门之物,既是用来防身,又用来迷奸女人,干着罪恶勾当。
夜色漆黑,风在不知疲倦地奔忙,雨小了一些,还在淅沥淅沥地流淌。
在阴阳两个世界里,楼上,不时有说笑声响起,两个嬉戏的男女还在欢娱,不愿进入梦乡。
楼下,昏暗沉静,油灯无精打采,懒洋洋地散发着昏暗的光。
张云燕即将死去,在悲痛绝望之时,倍加思念死去的亲人,无尽的伤痛正随同泪水流淌。
爹娘的惨死让她伤痛至今,十几年来,她的心灵一直在滴血,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恨不得立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
这是今生的誓愿,是家族赋予的使命,必须完成。
云燕清楚地记得,在大祸降临那年,自己还很小,对家仇却记忆犹新,终生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