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的。
笑了笑,没有接茬,看着窗外的车流,拥挤在由汽车尾气构造出的海洋里。
“我为你好。”
“我当然知道。”
“陈默,我就特不明白一件事儿。”
“什么?”
“你这人吧,善良,仗义,也他妈的圆滑,一年前那件案子,就是离婚的那个,那时候你拿起钱来毫不手软,而且在法庭辩论的时候,你丫又将那个女人往死里逼,可现在呢?”
被孟阳说的一怔,没来由的想到了张瑶,那个被丈夫污蔑背叛了婚姻的女人。
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有些事儿能做,有些事儿不能做,这是底线。”
“呵呵......你这话糊弄糊弄李正还成,你可瞒不了我,总觉着在那之后你变了,最初的时候还不知道因为什么,现在,我大概懂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是因为佟雪,至少,现在不知道。
“为什么啊?”
“你丫怕良心的谴责啊,鬼知道你那被狗叼走的良心什么时候回来的!”
“傻-逼”
竖起中指,不再理会他的揶揄。
当我们赶回律所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整栋大楼都被点亮,这种光亮丝毫不逊色于白天太阳照在玻璃上的亮度,它们可以让我们忘记白天和黑夜,可以让我们安心地像只陀螺一样转。
我们刚走进大厅,就发现几个壮汉无所事事的在这里游荡。
瞥了一眼,扭头对孟阳说道:“不知道哪家公司的人又欠高利贷了。”
“是啊,都被人追上门了。”孟阳附和道。
“你说,他们这些人怎么就不进去呢?”
“不夸张的讲,他们比我们律师更了解法律,知道怎么下手不犯法,知道怎么打是轻伤害,更知道......潜藏在人骨子里的懦弱怎么被逼出来。”
“他妈的,混混都是个技术活儿。”
“存在即是合理。”
摇摇头,跟着孟阳走到电梯前,准备上楼打卡下班。
“朋友,请问你是陈默陈律师吗?”
就在我刚准备进电梯的时候,我被人拍了下肩膀,拦了下来。
转头,发现是那四个壮汉中的一员,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平头,满脸横肉,看起来就很凶。
我绝对不认识他,更没有借过高利贷!
“我是啊,请问,您是有什么需要咨询的么?我们律所就在楼上,不如跟我上去,坐下来聊。”
壮汉笑了笑,说道:“我还真有点事儿咨询,不过,我就不上去了。”
笑里藏刀,我想到了这个词汇。
孟阳也发现异常,从电梯里走出来,问道:“默儿,怎么了?”
“没事,这哥们找我咨询问题。”
“哦,那我就上去了?”
孟阳用眼神示意了我下,他的意思我懂,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说道:“你上去吧,下班的时候等我一会儿啊。”
“嗯。”
当电梯门合上的时候,跟在我旁边的壮汉推了我下,说道:“陈律师,走吧,哥几个都在那儿等着呢。”
“朋友,你是做什么的我能看出来一点,这是公共场合,你就不怕进去?”
“嘿,这年头,什么人都多,就是多管闲事的人少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