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我乐不乐意。”他说:“你忘了自己在朝堂上的承诺了吗?”
“终生不嫁嘛。”她回道:“我没忘记。”
“那就对了。”陆傲秋相当无奈。“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没要嫁啊。”段景熙眸带精光。
“那你又”
“我说终生不嫁,可没说终生不娶呀。”
他一时回不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慢着,你是说——”
“我是说,你嫁给我。”她咧嘴笑得可开心了。“这计可好?”
陆傲秋浓眉一皱,马上回道:“不好。”
段景熙没好气的反问:“哪里不好?”
“我是个男人,男人哪有出嫁之理?”他态度坚决。“嫁字乃女子有家为嫁,你几时看到是男子有家为嫁?”
她也板起了脸孔。“你这是冥顽不灵,食古不化。”
“你这是跋扈蛮横,强人所难。”
“你第一天认识我?我本来就跋扈蛮横。”
“那你又是第一天认识我?”
“你——”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顿时气氛凝结。
过了好一会儿,段景熙不满的哼道:“好,不要就不要,拉倒!”
“拉什么倒?”面对她的娇蛮专横,陆傲秋实在是又爱又恨。这样的她,太可爱,但也太可恶。
“我不生了!”她任性的说。
“不生?由得你说吗?”他努力憋着笑。“瓜熟蒂落,这事由不得你作主。”
段景熙负气的鼓起腮帮子。“是吗?走着瞧。”
“别生气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包准你听了笑到阖不拢嘴。”陆傲秋故作神秘的朝她眨眨眼。
她马上被引起了兴趣,想他要说的事一定跟去霜山城有关,连忙追问:“你究竟去霜山城做什么?”
他笑而不语,从袖中抽出一封密函交给她。
她接过,看见信封上那个龙纹蜡封,陡然一震。“这是”
他深深一笑,眼底带着一抹顽童般的狡黠。
当段景熙将周国国主邹宇龙的亲笔信函带至朝上,并宣布两国即将择吉日签订和平盟约时,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当她将背后推手的名字说出来时,众人更是难以置信。
其实,段景熙初时知道陆傲秋居然与邹宇龙认识之时,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
他总是令她惊喜又惊奇,也总是能在她背后及时的推她一把,人说,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个女人,而她的背后,则有个他。
算准了段景熙即将临盆,魏镜明跟古玥儿夫妻俩,带着他们的一双儿女到落凤城来探望她,并与骕国签订盟约,从此以后,凡是挂上骕国国帜的商旅或任何队伍,定能安全行走于列国之间,不受昊天帮侵扰。
签约之后,陆傲秋跟段景熙将他们一家人留下来做客,闲谈之间,听说她对陆傲秋逼婚,可陆傲秋不从之事,夫妻俩是笑弯了腰。
这日早朝结束后,段景熙又跟张奇讨论了一下政务,谈毕,有人来报——
“城主大人,天草运到了。”
“是吗?”她大喜。“在哪里?”
天草是一匹名驹。她知道周国国主邹宇龙是个马痴,于是她便千方百计的找到这匹名驹,想在结盟之日当做贺礼以表诚意。
“已经送到马场。”
“我立刻去看看。”她兴高采烈,迫不及待。
见状,弥生连忙拦着她。“国主,您随时都会临盆,还是别去了吧。”
“怕什么?接生嬷嬷不也说过多动才好生吗?”向来百无禁忌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段景熙,兴冲冲的朝着马场而去。
来到马场,看见那匹栗子色的名驹——天草,她眼睛一亮。“果然是好马!”
她飞快的走过去,细细欣赏着它。
她东摸摸西摸摸,前面看看,后面瞧瞧,越发觉得这是匹难得一见的骏马。
“来人,帮我上鞍。”她说。
闻言,弥生瞪大了眼睛。“国主,不行啊,您别闹了!”
“我骑两圈试试就好。”段景熙仍执意而为。
“不可以啦!”弥生又气又急。“陆大夫吩咐过我,绝对不能让您做危险的事情。”
段景熙微微皱起眉头。“他就爱穷紧张,就只是绕马场一、两圈,能出人命吗?”
“国主,您就不能听话点儿吗?”弥生都快给她下跪了。
“啐。”她轻啐一记。
“您这几天随时都会临盆,千万要小心呀。”
“就是因为随时都会临盆,生完了又不能立刻骑马,等到我能骑,马已经送给周国国主,所以才趁现在骑一下嘛。”段景熙不顾她的阻挠,坚持叫人帮天草上了鞍。
她是国主,谁敢拂她的意?她说要上鞍,负责照顾马匹的人便给天草上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