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
唐清婉双手捂着嘴,有些难以相信面前这样的情景。
“......清清......”
关于这场求婚,他从拿到老佛爷的邀请函就开始策划,这会儿心里正忐忑着,唯恐唐清婉不答应。
“......所以......”
傅斯年跪在那儿,小心地试探着,“......你的答案是......”
“YES。”
傅斯年像是聋了一般,“......什么......”
“阿年。”唐清婉深深往肺里吸了口气,她俯下身子,“我说我答应你。”
傅斯年这才把戒指替唐清婉带到无名指上,他扶着她一同起来。
让那船夫帮忙用手机记录了这一甜蜜的时刻。
巴黎最不缺少的就是艺术家,他们多数未成名以前,习惯混迹在各个酒馆当中。
陆廷轩就是借着手机的定位,在一家不算出名的酒吧里找到了江宇泽。
“阿泽。”
此时江宇泽已经喝了七八瓶威士忌,还在问服务生要的时候,被陆廷轩制止,“别再喝了。”
“婉儿。”
江宇泽抱着酒瓶,“轩哥。”
他眯着醉眼,用食指指着陆廷轩,“你也来了?”
江宇泽将空酒瓶恶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既然来了,就一起不醉不归。”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陆廷轩将酒瓶从江宇泽的手里抽离,“喝就能解决问题吗?”
“轩哥。”
江宇泽举着空酒杯,“你可知道,在首尔的六年里,我靠着什么撑下去的?”
“我告诉自己,江宇泽,你一定要出人头地。婉儿还在川城等你衣锦还乡呢。”
酒杯啪一声摔在地上,陆廷轩安静地在一旁听江宇泽说起陈年旧事。
“我也知道。”
江宇泽俯下身子,拾起其中一块碎片,任由碎渣割破他的手指,陆廷轩猛然用掌力拍下江宇泽手里的碎片,“你疯了吗?”
陆廷轩拎起江宇泽的袖口,“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清婉就会心疼你吗?”
“婉儿。”
在听到唐清婉的名字,江宇泽苦涩的笑了笑,“我在秀场告诉她,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
“我的手再也不能弹钢琴了,也拿不起重物,能做的只是唱歌。”
“可喉咙也有坏了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发不出声音,公司就要放弃我的时候,我的脑海浮现的都是她笑靥如花的脸。”
江宇泽说着说着,睫毛间竟落出泪来,“轩哥。我这六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如今终于能够见她一面了,可是她却告诉我她嫁给别人了。可笑吗?”
“可你又要我怎么能甘心?!”
甘心这个词,安放在同样喜欢唐清婉的陆廷轩的身上,却恰到好处地发挥出极致。
那样的女子,温暖的又何尝是一个人的心。
她的善良与明媚,让陆廷轩灰白的童年里有了唯一一丝光芒。
可他不敢,自卑的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她,只要她幸福,他便也跟着幸福。
“放手吧。”
陆廷轩喉咙里蹦出了这三个词,“阿泽。放下对清婉的执念,你终将也会遇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宇泽仰着脖子,他的笑声是那么大,“放下执念?”
“轩哥。”
“我就问,这么多年了,你放得下了吗?”
放不下。
可是放不下又怎样。
“哦,我忘了。”江宇泽拍了拍脑袋,“如今轩哥跟顾小姐甜甜蜜蜜,自然是放得下了。”
江宇泽摇摇晃晃着身子,重新倒回柜台,嘴里还呜咽着什么,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陆廷轩结过账后,将他扶走酒吧。
傅斯年与唐清婉有说有笑的从埃菲尔铁塔回来,碰到酩酊大醉的江宇泽,唐清婉故意别着脸不去看江宇泽。
“斯年。”陆廷轩搀扶着江宇泽叫住那对璧人,“待会儿有空吗?”
“廷轩哥......”唐清婉意识到之前傅斯年对她说的话,立刻改口,“廷轩。有事吗?”
唐清婉手上的钻戒闪得陆廷轩睁不开眼。
如今,因傅斯年的关系,她连这兄妹也不做了吗?
陆廷轩苦涩得笑了笑,“怎么?”
他用极其欢乐的语调陈述,“现在我问你借下斯年,都不可以了嘛?”
明明知道是调侃的玩笑,唐清婉脸红红的,“那你们聊吧。我有些困,先回房间了。”
傅斯年点点头,“我送你。”
“不用。”唐清婉摆了摆手,“都到了酒店门口啦,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好。”
待唐清婉远去,傅斯年才收起那份温柔,“说吧,什么事?”
“你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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