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件袄子往她肩头一披。
“白芍,你回房,今晚我要跟我爹好好地谈。”她拉下袄子递给她,径自踏进南安廉的房内。
她要求个痛快,她要一个确切的定位,好让自己往后不会再痴心妄想,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快乐没有加倍,加倍的只有痛苦,那为何还要在一起?
“小姐?”房里,包中正伺候着南安廉躺下。
“包中,我有事要跟我爹谈,你去歇着吧。”
包中闻言,想了下正要退下,却听南安廉冷漠的道:“我要睡了,你出去。”
南茗棻走到床前,张口想说话,却先被满腔的酸涩逼出了泪,教南安廉怔住,随即坐起身,伸出的手停在空中,他想安抚她,又怕她甩开他的手。
“你现在连看见我哭都不会哄我了”她心痛得像是要碎裂一般。
“丫头,别哭。”他无措的轻捧着她的小脸,抹去泪水却又滑下更多。“别哭、别哭,是爹错了,你别哭。”
“你又不是我爹!”她恼声吼道。
包中听至此,赶忙退出门外,瞧见白芍不安的站在门外,只能叹口气要她先回房,等着两人摊牌后的结果。
而房内,南安廉怔愣的望着她,随即笑得苦涩。“原来你不想当我的女儿了。”她就连当他的家人都不肯了。
“对,我不想当你的女儿,应该说我从来就不想当你的女儿。”她会变成他的女儿,是混蛋皇上下的决定,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的话犹如在他心窝上射进第二箭,教他痛得说不出话。
所以,她说要当他的家人都是假的,假的也是,像他这种人,落得孤老而亡是再正常不过,他没有权利和资格要求她留在身边。
于是,他松开了她,强迫自己笑。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不属于他的他不强求,与其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他宁可全都不要。
南茗棻听至此,泪水彻底决堤。“你要我去哪?我还能去哪我是为了你才来到这里,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我该何去何从?”她曾经想,一旦报恩之后,她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她早就不想回去了,她只想待在他的身边。
他的无情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想到他会赶她走,她想求个痛快,却把自己往死胡同里推,逼得自己无路可走。
“你不是不想当我的女儿?”他想将她看个清楚,可却愈来愈模糊。
“我只能当你的女儿?”她不能有其它的选项?
“不然呢?”
“我想当你的妻子。”
南安廉怔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南安廉,我不能喜欢你吗?”她说着,浑身止不住的轻颤,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伤心。
南安廉直睇着她,伸手轻触着她的颊,怀疑自己根本是在作梦,可她的肌肤是恁地柔嫩,他还可以触碰到她的泪水,彷佛顺着指尖烫着他的心。
可是这怎么可能?
丫头喜欢他,她喜欢着这样的自己
“南安廉,你说话!”她已经把矜持丢到一旁,为什么他还不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酒意和她的质问让南安廉脑袋混乱着,他无法清楚判断,就怕自己会错意。
“你说的喜欢是怎样的喜欢?”也许,她说的喜欢是像她小的时候,喜欢搂着他说她最喜欢爹。
南茗棻恼火的瞪着他,身子倾前吻上他的唇。“这种喜欢!”
南安廉魅眸圆瞠,傻愣的抚着自己的唇,像是还意会不过来。
南茗棻又气又恼,干脆动手解着自己的中衣,露出藕色的肚兜,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扒着他的衣袍。
“丫头!”他一把扣住她的手。
南茗棻挣脱不了,干脆趴在他胸膛上低泣着。
她多可悲,做到这种地步,只是让自己更显卑微,连她不禁唾弃自己。
“丫头,别哭。”
“你除了会叫我别哭以外,你还会做什么?”她气得咬他的肩,恶狠狠的瞪着他,豆大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
南安廉凝睇她半晌,捧着她的小脸,吻去她的泪水。“你知道我不会哄人,但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做到。”
“那我要你爱我。”
“丫头,”他轻柔含吮着她的唇。“我一直都是爱着你的”
不需要请求,他的心早已是属于她的。
“真的吗?”她几乎要嚎啕大哭。
这是真的吗?不是她痴心妄想的,而是他真的爱着自己?
“我可以爱你吗?”他哑声问,不住的吻去她的泪。
“可以!”她主动的吻上他的唇。
他是如此渴望得到她,在梦里更早已占有了她,不管她如何的哭啼,他还是遏抑不了自己,恨不得将她纳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