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廉眼角抽搐,吼道:“我跟她不是父女,当铺大朝奉是我的妻子,你到底要我说几次?!包中,把他拖出去,往后绝不准这人再踏进半步!”
包中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拖出去,顺便痛殴一顿。
混蛋,每次混话胡说,都不知道他们这些跟在爷身边的人有多可怜。
几个月后,周茗棻产下了一名男婴,取名为南定周。
再一年后,她又生了个女儿,再隔一年,又生了个儿子,一家子随着南安廉大江南北的跑,又适巧方便让她选择据点开设分铺。
再隔了三年,为了不让有心人士有机会欺压百姓,在周茗棻的决定之下,开设了南家票号,打算往后交由儿子打理。
南安廉一切由着她,只求她开心就好。
但是——
“欸,南爷,带女儿出来逛市集吗?”
南安廉目露凶光的望去,那人吓得立刻指着他怀里的周持南。“她不是你的女儿吗?”瞧,那同样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是父女没错啊!
“是。”南安廉微露歉意的应了声。
身旁的周茗棻不禁低低笑开。“想哪去了,爹。”
“你”还叫他爹,真是
“孩子的爹,你瞧瞧咱们的票号铺子就选在这儿好不好?”她挽着他的手,指着当铺旁边的铺子。
“好,你说什么都好。”他宠爱的握紧她的手。
只要两人能够相守,她说什么都好。
十年后,年满十七岁的周持南在外出巡铺的山道上,因天雨路滑,连人带马车摔落山崖。
消息传回南家大宅,南安廉立刻派人捜山,长子南定周更是一夜未归的在山谷寻找姊姊的尸身。
周茗棻和南安廉坐在周持南的房间,她手抚着两日前才刚送给她当成年礼的玉算盘,把自己的真实身世告诉了南安廉。
冬雪夜静谧,只闻沙沙落雪声。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南儿去了你原本的世界?”南安廉哑声问着,失去女儿的悲伤让他一夜白了鬓发。
“我不知道,我不能确定,我也不知道周家和南家之间为何会有这些渊源纠葛,但我是在十七岁那年来到这个世界,持南也刚好满十七,所以我想应该是吧。”周茗棻说服自己,唯有这么告诉自己,她才不会觉得心快碎了。
“那就是吧。”南安廉紧握住她微颤的手。
茗棻所说的世界对他而言太过光怪陆离,但这一刻,他是相信的,他宁愿相信。
“嗯,一定是。”她点着头,抹去不断滑落的泪。
哭什么,她的女儿还好好的呢,不过是代替她回家罢了。
“留下祖训,要让周南两家的子孙,世世代代寻找南儿。”说着,他望向他送给女儿当成年礼的棋盘。“把南儿最爱的物品一代代的传下去,把咱们思念她的心情传给女儿,让她知道,即使相隔两地,咱们记挂她、思念她的心,依旧不变。”
“嗯,就像是每个文物一样,背后都有一段历史,而我们在历史之初刻下痕迹,代代相传。”周茗棻抹去泪,不让自己的感伤感染他,俏皮笑着。“我当初没想到她会这么早离开,早知如此,我就跟她说得再详细一点,要不我怕她会闹很多笑话。”
“我南安廉的女儿哪会闹什么笑话,南儿聪颖又沉稳,不会有事的。”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她那个女儿只是用面无表情假装沉稳,用冷沉目光掩饰紧张,有时连她打趣逗她,她都听不懂呢,是他这个宠溺女儿的爹,压根没发觉。
就不知道这样好性情的女儿去到她的世界,适不适应得了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