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个几句,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骚动,整个乱哄哄的,主仆俩先是面面相观,如意就赶紧出去察看。
“老爷怎么回来了?”在门口见到常永祯,她不免惊讶地问。
常永祯不由分说地越过如意,走进正房。
“相公?”安蓉纳闷地看着夫婿行色匆匆,额头上还布着汗水,甚是着急地进门,脚也就跛得更明显了,连忙起身。“发生什么事?”
他劈头就问“寄住在家里的那位妇人呢?”
安蓉一脸诧异。“相公是问香兰吗?应该在她房里”
此时,外头响起衙役的回禀。
“回大人,到处都找不到张氏。”
她连忙往门外探头看了一眼,见是衙役,不禁跟着紧张。“发生什么事了?相公找香兰做什么?”
“你们方才有看到她吗?”常永祯继续追问。
如意用力点头。“不久之前她才把这碗和子饭端进来给太太吃,然后人就出去了,若没在房里,会不会是在大厨房?”
“这是她拿进来的?”他瞪着那碗和子饭。“娘子吃了吗?”
“只是舌头尝了一下,不过觉得味道怪怪的,跟平常吃的不大一样,就没再吃了”安蓉见他脸色一白,有些吓到。“相公?”
想到王大虎的娘就是被毒死的,可安蓉与她无冤无仇,反而还有救命之恩,不至于会下此毒手才对,但常永祯的嗓音还是微微发抖。“你会不会觉得腹痛?或者那儿不舒服?”
“腹痛倒是不至于,只是肚子闷闷的,还有些想吐”
常永祯脸色顿时一片惨白,马上朝如意大吼。“快去请大夫!快去!”
他不能失去安蓉,真的无法承受有任何一丁点闪失。
“是!”如意第一次听他这么大声吼叫,马上冲出房门。
又有衙役在外头向他禀报。“回大人,前前后后都没有看到张氏的人影,不过小门被人打开了。”
此时阿香和春儿也都被这一群快班衙役搜捕的举动给吓坏了,表示不只找不到香兰,连她房里头的细软也不见了。
常永祯站在门口,朝外头下令。“人应该还跑不远,快点沿路去找!”
快班衙役火速奔出大门,分头抓人。
安蓉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何事,但也看得出事态严重,否则衙役不会上门抓人。“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她就是昨天跟你提起过,那个毒杀婆母的狠心媳妇张氏翠香”他搀着安蓉在土炕上坐下,娓娓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
她不禁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她居然做出那种事难怪不管怎么问她,她就是不肯说。可是相公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和她素昧平生,没得罪过她,反而还收留她,对我下毒有什么好处?”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大夫来看过比较安心。”常永祯拥着她的身子,好安抚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见他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惧意,安蓉也就由着他。
过了片刻,如意把老大夫请到府里了。
老大夫听了常永祯的说明,便用舌头尝了下和子饭的味道,但又不能很肯定是否被下了毒。“因为有些毒药无色无味,除非毒性发作,否则事先难以察觉,尊夫人说只沾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
“可她说肚子闷,还会想吐,又是什么原因?”常永绩还是不大放心。
于是,老大夫马上帮安蓉把了脉,先是表情凝重,接着展眉笑了。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常永祯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喜从何来?”
“虽然才个把月,不过确实是喜脉,胎儿目前算是稳定,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累。”老大夫抚着胡子笑说。
夫妻俩先是一脸呆愣地看着他,然后才会意过来。
“你是说”就要当爹的男人满脸震惊。
安蓉可是打从嫁人到现在,根本没想过这件事,身边也没有长辈会催促提醒,自然都忘了留意。“我、我有喜了?”
“奴婢居然都没注意到”如意嘴巴也张得好大,还好没出事,否则她只有以死谢罪了。
老大夫呵呵一笑。“说不定是因为有喜,味觉多少有了改变,总觉得吃在嘴里的东西味道就是怪怪的,有些人确实会如此。”
经过解惑,安蓉才明白这阵子反常的原因。
待老大夫离去,她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不免有些疑惑。“或许是相公错怪香兰了,我好心收留她,她何必害我?”
“总之在抓到人之前,还是要小心。把这碗和子饭倒了,千万别碰!”常永祯谨慎地交代。
安蓉也只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