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中,连声呼唤。“阿娣!醒一醒!你不能死!快醒过来!”
老太太发了疯似地叫道:“她已经是咱们王家的媳妇丈夫都死了,当然要跟着陪葬才行只要有她陪葬,王家就不会再有诅咒”
“她是我的妻子!”常永瞻没想到王家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把活生生的人放进棺材,打算用来陪葬。
随后来到内厅的王有衡不发一语,只是盯着迎娣,也希望她能够获救,那么心中的内疚就能减轻些。
常永瞻继续掐着迎娣的人中。“阿娣!你不能死!阿娣”
“喝!”原本不醒人事的迎娣突然喘了口气,头部和身子也跟着动了。
他大声叫喊。“阿娣!”
迎娣听见熟悉的呼唤,吃力地掀开眼皮,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两眼红润,眼底还闪着泪光,正是她的丈夫。
“相公”她才唤了一声,猛地想起什么可怕的事,两眼瞠得大大的,接着痛哭失声。“相公!你真的来了我拚命地叫你你终于来救我了”
常永瞻嗓音也哽咽了。“我还以为来晚了”
“我好害怕!以为再也见不到相公了”迎娣把内心的恐惧藉由泪水和声音全都发泄出来。
他搂住妻子,庆幸没有拖到明天早上才来,否则两人已经天人永隔,想到若真的失去迎娣,事业再有成就,再飞黄腾达,这个缺憾永远无法填补,不禁激动地落下泪来。“我在这里,不要怕!”
迎娣抱住他,嚎啕大哭。
“完了!一切都完了!”老太太两眼发直,口中低喃。
吴捕头眼见罪证确凿,容不得他们狡赖。“王家不只掳人,还意图谋害陈氏,一干人等随咱们回衙门!”
“吴捕头,小民先带妻子返家休息,等大老爷开堂审案再前往衙门。”常永瞻不想继续留在王家,说完便抱起迎娣,大步地走了。
老太太眼看大势已去,再也没有人可以破除诅咒,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祖母!祖母!”王有衡奔到她身旁,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再探向她的鼻息,赫然已经断气了。
恐怕连老太太自己都没有料到,多出来的这一口上好棺材,最后居然会是自己用上它。
当常永瞻带着迎娣回到陈家的四合院,也惊动了坐在屋里、伤心到睡不着觉的邱氏,一见到女儿,母女俩哭成一团。
陈家其它的人听到声音,全都跑出来,又笑又哭。
“当咱们赶到衙门,大老爷就说侄女婿早到一步,他已经派人去找,要咱们别担心,先回家来等候消息”三叔见侄女平安无事,总算对得起死去的兄长。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大家除了这句话,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喜悦。
只要人能平安就够了。
邱氏连忙煮了一锅小米粥,先让女儿喝点东西,再好好歇息,有什么话等天亮之后再说,于是把二娃和丑娃带到自己房里,让女婿留下来照顾女儿。
待房门关上,迎娣马上将嫁衣和绣花鞋脱掉,不敢再多看一眼,接着洗去脸上的脂粉,可还是忍不住会想起被强行关在棺材里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景象,全身不停地发抖。
常永瞻见她还是抖得厉害,便紧紧搂住她。“已经没事了!”
“我好怕”她抖着沙哑的嗓子说。
他抚着迎娣的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我知道”迎娣伏在他的胸前,用力点头。
“阿娣,我不能失去你,也不可以失去你。”经过这一场生死劫难,常永瞻深深地体会到她对自己有多么重要。“谁都不能把咱们分开”
迎娣眼里滑下两行泪,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话。
“咱们还要生很多孩子”
她又哭又笑。“嗯。”常永瞻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内心所有的情感都融在这一吻中,彼此的舌头交缠、厮磨着,彷佛怎么亲也不够。
“相公”迎娣收拢双手,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证明自己已经安全,恐惧也已经远离,不必再害怕。
他可以感受到妻子的需求,将迎娣抱上土炕,互相脱去对方身上的衣物,伸手抚摸着对方,确定对方就在自己身边。
迎娣也忘记矜持和羞怯,靠着女性本能,急切地向身上的男人索求,希望能受到呵护和疼爱,让她忘记这段恐怖的回忆。
坚硬、柔软的两具身躯磨蹭着,伴随着粗喘、吟哦,激起更多的欲望之火
微翘的唇角不由得更往上扬起,露出骄傲的笑靥。
原来自己也有本事让这个男人动情、让这个男人为她着迷。
彷佛想要作弄他,就是不想让他得逞。
常永瞻从来不曾如此渴求过,想要进入那片属于女人的圣地,几乎要开口请求。
“阿娣”他嗄哑地哀求。
她听着身上的男人发出痛苦的低唤,终究还是心软了,不忍再折磨他,于是敞开自己,主动邀请对方进入。
当两人合而为一,不约而同地发出满足的叫声。
这是多么美好的极致。
他们一起律动着,攀升到喜悦的高顶,吐出欢愉的喘息
直到彼此都获得满足。
迎娣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看着身畔的妻子不再频频发抖,脸上的惧意也跟着消退,安稳地进入黑甜乡,常永瞻将她揽得更紧,这一刻,才有空安抚自己紧绷的情绪。
她好好活着!
她真的没事!
常永瞻慢慢合上眼皮,奔波了一整天,早就筋疲力尽,直到天亮,连梦都没有作一个,睡得好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