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再次见到了魂牵梦绕地绝世才女易安居士李清照。有一年多没见了。她已不复往日地丰腴。脸蛋瘦削苍白。冬日地锦袍也显得有些宽松。珠泪横在脸上如梨花带模样。心中隐隐作痛。忙问道:“你还好吗?”
李清照止住悲声:“不好。很不好。你们梁山义军为什么要把我丈夫抓起参加什么公审大会?他整天忙于金石学。不问家事。怎么可能是什么恶霸地主?”
卢俊义愣住了。怎么。连赵明诚也被抓起来了。那丫只是一个学者啊。武松、李逵这两个家伙不是参加梁山军校会识字会念书了。说话也开始文绉绉地了。怎么还会把一个所谓地大学者给抓起来呢?
卢俊义忙领着李清照去了范公亭。看来还没有轮到赵明诚受审。看他正跪在一群脑满肠肥地人物中间。耷拉着脑袋。一副听天由命地模样。
卢俊义将武松叫了过来。问道:“那个赵明诚犯了什么。怎么会算作恶霸地主?”
武松翻了翻记录,又问询了几个梁山士兵,方答道:“赵明诚原来并非青州本地人氏,乃密州诸城人,其父赵挺之曾担任本朝宰相,先依附蔡京,后又与蔡京争权,屡陈蔡京奸恶。大观元年,蔡京再相,赵挺之罢相,授佑神观使未几,卒,年六十八。”
卢俊义摆摆手:“这些我都知道,你捡重点说,为什么你们把赵明诚也算作恶霸地主?”
武松简明扼要地说道:“赵家在密州没有田地,赵挺之的夫人是青州人氏,她娘家在青州有上万亩良田,赵廷之的夫人先死,继而赵廷之也死去。因赵廷之得罪蔡京至深,赵明诚不得授官,盘桓京城数年后不得不于一年前投奔青州娘舅家,赵明诚的娘舅无子,年前死去,让赵明诚继承了家产,所以这一户的家主现在是赵明诚。他赵家共有三个罪名,纵仆行凶、强行霸占穷人田地租时伤害佃户性命,都落在赵明诚身上。”
赵明诚可真够倒霉的,他娘舅犯的错都数落在他身上,另外武松将打击圈扩大了,便喝道:“武松,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前辈的错不能让后辈承担,即使承担,也不应该用自身来承担,我定下一条规矩,如果那一家过去的家主曾经恶霸过,伤害到无辜百姓,也不应让他的后代承担肉身惩罚,让他那一家给与适当的经济补偿即可;另外恶仆做错事了,也应该治恶仆的罪,如果不是主人指使的话,就不要把罪过按在主人身上。另外,放了赵明诚吧,改天去赵家,让他将霸占的土地退回、行凶的仆人交出来偿受害者一千贯。”
武松点头称是,随后将赵明诚松了绑,搀扶起来,拉到台下。
赵明诚很是怕死,看着之前那些作恶多端的恶霸地主一个个死状的凄惨,吓得屎尿都流了出来。结果当他站在卢俊义面前上,卢俊义实在受不了那股味道,忙躲了三丈远。
苞在卢俊义身后的李清照忙上前搀扶住赵明诚。赵明诚本来看到卢俊义怕得要死,深怕卢俊义记得他之前的不逊而杀了自己。当他看到李清照从卢俊义身后出现,男人的猜疑之心让他顿时失去理智,上前一个耳光打在李清照脸上,留下五条通红的指痕:“贱妇,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你这个偷汉子的贱人来救我!”
卢俊义站在一旁顿时呆了,跟随他左右的石秀附耳道:“其实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赵明诚始终怀疑易安居士跟主公有染,动不动就羞辱责骂居士,甚至有时候喝醉了还毒打居士。主公,我当时怕您一时气愤难耐就悍然进攻青州,我们当时势力不济,我们不敢让主公冒这个险,就没有告诉主公。”卢俊义脸色越发铁青,看着赵明诚的眼神越发冷厉。
李清照捂住脸,止不住泪如雨下,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男人要这样对待自己,往昔的情分他一点都不挂念,为了一点男人的面子和嫉妒心,就将我折磨成这样。赵明诚看李清照呆呆的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这贱货肯定是陪卢俊义了,卢俊义才肯救自己,想到这里,按捺不住,左手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那耳光脆响,像是扇在卢俊义脸上一般,让他顿时血贯瞳仁,快步走上前,一个耳光就把赵明诚扇到地上,然后用脚狂跺:“你这个混蛋,自己胆小怕死,舍妻偷生,你妻子不顾脸面前来救你,你还敢打她,你还是不是男人,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