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将。关胜十分不明白。一个精心设计地计中计竟然功败垂成。一场大雨浇熄了他炽热地功名利禄之心。他开始怀疑自己地选择。莫非这番是天佑卢俊义?
斑唐州高廉在一旁劝慰道:“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关将军莫要夙怀。明日将军且看我惊天之神通。待我祭出法术。惊吓到贼兵时。将军可乘机掩杀。必定大败卢贼。”
必胜闻言大喜:“有劳知州大人。不。有劳仙师大驾了。有仙师出马。必可力克卢贼。”
第二天。两军不约而同出阵相持。
必胜军中,高唐州知州高廉出在阵前,立马于门旗之下。卢俊义细细打量这个高俅的妖道堂弟,只见此人束发冠珍珠嵌就,绛红袍锦绣攒成,连环铠甲耀黄金,双翅银盔飞彩凤;足穿云缝吊墩靴,腰系狮蛮金带;手内剑横三尺水,阵前马跨一条龙。看样子不是很猥琐,看来高家的男子长相都颇有欺骗性,难怪赵佶那么宠信高俅。
卢俊义见高廉出马,便知晓关胜要动用高廉的妖术,便请梁山义军玄教大天师一清真人公孙胜出马,跟那高廉斗一斗道术。只见公孙胜九霞衣服绣春云,六甲风雷藏宝诀;腰间系杂色短须绦,背上悬松文古定剑;穿一双云头点翠早朝靴,骑一匹分鬃昂首黄花马,端是丰神俊朗,仙风道骨,不愧一教之传教副尊。
斑廉出到阵前,厉声高叫,喝骂道:“你那水洼草贼,既有心要来厮杀,定要分个胜败,见个输赢,走的不是好汉!”卢俊义听罢,不愿用自己的牛刀去杀鸡,问一声:“谁人出马立斩此贼?”没羽箭张清挺枪跃马,直至垓心。高廉见了,喝问道:“谁与我直取此贼?”高唐州兵马都监唤做薛元辉,他使两口双刀,骑一匹青马,来战张清。两个在阵前斗了数合,张清拨回马,望本阵便走。薛元辉不知是计,纵马舞刀,尽力来赶。张清把左手虚提长枪,右手便向锦袋中摸出石子,扭转身躯,看到薛元辉的马头已经挨着张清的马尾,便掷出一块石子,砸中薛元辉的面门,薛元辉翻身落马,梁山义军士气大振,齐声呐喊。
斑廉在马上见了大怒,急去马鞍鞒前,取下一面聚兽铜牌,把剑去击。那里敲得三下,只见神兵队里卷起一阵黄砂来,罩的天昏地暗,日色无光。喊声起处,豺狼虎豹,怪兽毒虫,就这黄砂内卷将出来。梁山义军士兵未受军令,不敢撤退,但军心已经有些胆丧。
就在这时公孙胜在黄花马上,掣出那把松文古定剑来,指着敌军,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只见一道金光射去,那伙怪兽毒虫,都就黄砂中乱纷纷坠于阵前。两军将士睁眼去看,却都是用白纸剪的虎豹走兽,黄砂尽皆荡散不起。
斑廉大惊失色,忙喝令自己麾下的三千神兵,每个神兵背上都背着粗制火葯的铁葫芦,冲到阵前。高廉在马上作起妖法,只见黑气冲天,狂风大作,飞砂走石,播土扬尘。只见那三千神兵各取火种,在那铁葫芦口上点着,一声芦哨齐响,那些神兵纷纷将铁葫芦向卢俊义的军中投掷。不是吧,山寨版手榴弹都被高廉给整出来了。本来那些神兵投掷的不够远,都伤不到梁山军马,但加上高廉那一股狂风,都堪堪要落在梁山的大部人马中。
就在这时,公孙胜仗剑作法,从梁山义军方向吹起一股更强的飓风,将刚才那些铁葫芦尽皆吹落在关胜军中,顿时一片片火葯爆炸,炸得官兵血肉横飞,那些骑兵的战马都纷纷惊惧起来,那些骑兵无法约束战马,任由战马在战阵里狂奔,而那些被铁葫芦炸到的官兵都鬼哭狼嚎,没被炸到的都慌忙逃窜,瞬间官军就一片大乱。
卢俊义看了,黄金长矛一指,一马当先,冲杀过去,除了留王进和黄信师留守照顾伤兵,其他兵马都随着主公卢俊义,一齐掩杀过去。梁山义军憋了十天的怒火尽皆发泄出来,挡者披靡,所到之处人亡马倒,旗鼓交横。
斑廉羞愧难当,领着数百溃散的神兵,无颜回大帐去见关胜,也不敢向北回高唐州,因为他知道关胜军失败难免,到时义军肯定会进攻高唐州;高廉一路向南,去投奔他兄长高俅。
必胜见士气大溃,忙收拾残兵撤退回中军大寨。卢俊义见关胜的营寨修的也是深沟固壕,强弓硬弩,知道不好攻打,便缓缓引兵回营,另找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