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难免会做出过火的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刚开始或许还好处理,可是现在亚瑟和乐乐的关系不比以前
简亚瑟没有回应,只是充满讽刺意味地赞赏丁家伟。“你不简单,连这个你也调查得这么清楚。”
丁家伟不自在地撇过眼。“我有我自己的管道,你管不着!今天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不会走!”
“那是我和乐乐之间的事,你没有资格插手。如果乐乐知道你找人调查她,我相信她绝对不会高兴!”简亚瑟瞇起眼,眸里怒火狂烧。
丁家伟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我相信乐乐有权利知道,她这个两百万的合约是怎么来的!”说完狠话,就头也不回走出办公室。
雷昊叹了口气,沉重地看着好友。“亚瑟,你犯了一个错。”要是早点知道,自己就会阻止他了。偏偏现在麻烦的是不知乐乐能不能谅解?
简亚瑟眼神一沉。“我不后悔。”
现在他才知道,为了乐乐他愿意做任何事,即使会让她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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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思绪,伸手往桌上一抓,是班上男同学的声音。
“乐乐,是我,丁家伟。”
“喔,你好,请问有事吗?”
“你请了好多天的病假,我有点担心,你好点了吗?”
“嗯,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那就好,是这样的,我正好有点事情想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事?”乐乐顿了下。
“在电话里不方便谈,你能出来一会儿吗?我不会耽误太久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定要出来谈?”乐乐皱起眉头,她不太喜欢神秘兮兮的感觉。
“好吧,是有关简亚瑟的事。”
亚瑟?
“你怎么会认识他?”她的耐心简直快被磨光了。
“你出来就知道了,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我在学校附近的xx咖啡厅等你。”
盯着挂断的手机,乐乐的不安逐渐扩大,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放松过。
到底会是什么事?又为什么会跟亚瑟有关系?
乐乐带着满腹的疑问,不知不觉来到丁家伟指定的咖啡店。
由于已过用餐时间,校园附近人烟稀少而显得静谧,咖啡店内简单的摆设,让乐乐一眼就看见丁家伟正热情的对自己招手。
“乐乐,在这里。”
乐乐甫要坐下,眼神正好对上坐在丁家伟身旁,一直低着头看着指甲的女人,一声惊呼顿时冒出口。“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不是那天被自己泼酒而破口大骂的女人?就是因为她,自己才会进简家当女佣的啊。
“乐乐,你先别急,听她把话说完。”看见乐乐脸色大变,丁家伟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女人瞟了她一眼,又回头盯着自己的红色蔻丹,一副不在意两人的样子。
“我话先说在前头,简亚瑟跟你签的什么鬼契约,我可是一点都不知情喔,所以你可别把那一笔算在我身上。”
“什么契约?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乐乐耳旁有如巨雷轰隆作响,心中的不安使她呼吸加速,脑袋却空白得无法思考,只能呆愣着重复那女人的话。
“我来解释好了,你跟简亚瑟的合约是因她而起的,而她却是简亚瑟事先就安排好的。这一切根本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什么巧合,她是简亚瑟以前的女人,是他欺骗你的一颗棋子!只是简亚瑟对你起了兴趣之后,就把她丢在一旁。
乐乐,简亚瑟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想清楚,不要傻傻被他骗了!”
乐乐眼神空洞的看着丁家伟。“如果这是个恶作剧,请你马上停止,我不会怪你。”
丁家伟的话句句像刀,在她心上一次又一次划下,彷佛要把她的心刻到鲜血淋漓才肯善罢甘休。
当一切全被推翻,只剩下丑恶的欺骗,就连曾有的美好回忆都是如此不堪
爱意来得太晚,而伤害却来得太早,是否就意味着这株爱情幼苗注定早夭?
丁家伟见她不相信自己的话,心里一急,更是使劲的说。“乐乐,事实摆在眼前,我没有必要骗你,我只希望你看清楚他这个人!或许他只是觉得生活无聊,所以才拿你取乐!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是我不希望你不明不白被人玩弄。”
乐乐没有回答,头一偏,坦荡的眼望向一旁的女人。
“告诉我,你后悔对我做过的事吗?”
女人似乎觉得可笑,嘴一撇。“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用。”
“那你为什么以前不说,反而现在告诉我?”
女人掩嘴一笑。“这还不简单,还不是旁边这位小扮说要给我好处,最近我刚好惹上一桩官司,正愁找不到人帮忙。不过,真看不出来丁先生居然是个警察局长的儿子。要是我知道简亚瑟那混蛋有了你就弃我不顾,你真以为我会帮他吗?虽然亚瑟事后给了我不少钱,但我这口气就是咽不下去!劝你趁早看清楚这男人的真面目,否则到时情况更难收拾呢。”她当然不会说出其实简亚瑟是为了乐乐才跟她撇清,她用尽一切方法要得到简亚瑟的心,却被眼前这个黄毛丫头给轻易抢去,她说什么也要让他们分开!
乐乐对她的讽刺没有回应,只是冷冷看着她半晌,叹了口气,转向丁家伟。
“对不起,可以麻烦你开车送我回去吗?”她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半点情绪。
丁家伟一听她还想回简亚瑟那去,眉头一紧。“乐乐,现在你还不相信吗?”他都已经说了这么多,甚至还答应那讨厌女人的条件!
看向丁家伟的澄澈大眼里,抹上一丝冰冷。“不,我相信,所以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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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一回到简宅,就看见面色凝重的简亚瑟提早回到家里。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待在公司处理公事,深更半夜才回家。
一见到乐乐,亚瑟的凝重放下大半,随即一股因担忧而转为愤怒的情绪油然升起。
“这么晚回来也不说一声,那天晚上的教训还不够吗?”要不是接到雷妈的电话,问他乐乐有没有到公司,他才知道她不但瞒着所有人出门,而且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他心一急,顾不得与客户的应酬马上冲回家,结果却看见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回来,他怎能不生气!
江云见乐乐的脸色不太对劲,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会发生。“好了亚瑟,不要把话说得太重,人回来了就好。”
“乐乐,少爷是担心你的身体,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你别放在心上。”雷妈也赶紧缓和僵持不下的气氛。
看乐乐回家后始终不发一语,简亚瑟瞇起厉眼,也感觉到她不比平常。正想问话时,丁家伟突然出现在乐乐身后,还语带讽刺的开口。
“教训?我想你给乐乐的教训更多,不是吗?简大总裁。”
“他在这里做什么?”简亚瑟的眼神更加幽冷,一把以嫉妒为名的烈火正在心深处燃烧。
简亚瑟看着乐乐,她的眼里除了空洞还有一丝绝望--对他的绝望
他担忧的事果然成真了!懊死!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江云,叹了口气打破沉默,温柔的语气带着一丝严厉。
“亚瑟,妈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妈相信你会好好地解决。”说完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决定全权交给儿子处理。毕竟是年轻人的事,上一辈的人再怎么插手也没用。
简亚瑟看了一眼江云,不禁感激母亲对自己的信任,因为这时要是有人再参一脚,只会弄得更加混乱。
简亚瑟转向爱惹是非的丁家伟,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声音也冷得像从北极来的寒风。“我说过,我们的事不必你插手。”
丁家伟感到一阵冷意从脚底冒起,刺骨的感觉直达腰脊。他忽然领悟到这个男人并非如他外表那样吊儿郎当,只是平常没有表现出实力罢了。
半晌,乐乐似乎从一片空白中回到现实,清澈的大眼质疑的看着自己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那女人是你安排好的?是你以前的女人?”平静的语气,淡漠得像是在问跟自己无关的问题。
在亚瑟严肃的脸上找不到答案,澄澈大眼里的痛苦加深,慌得连声音都开始发颤。拳头紧握,她其实只要一个答案。“是,或不是?”
简亚瑟点头默认,深褐色的眼里看不出情绪。
得到答案的乐乐,又跌回慌乱的空白世界里。
“我还以为我很了解你,原来是我错了。”失落的声音小小声的嗫嚅着。
她的声量虽小,却字字刺进简亚瑟心里,他所承受的苦痛并不下于她。
简亚瑟以坚定的眼神望向她。“我可以解释。”他沙哑沉厚的声音却无法传进她内心,他焦急地搜寻着她的眼,里面是否还有一丝对他的信任?
丁家伟面带讽刺地一笑。“解释?解释打从一开始你就存心玩弄乐乐吗?两百万对你或许是小钱,可是对乐乐来说是多么沉重的负担,你知道吗?更何况你还想玩弄她的感情,连订婚都用上了,难不成你想在订婚宴上丢下她一个人?”
简亚瑟懒得看他一眼。“我要解释的对象不是你。”
明亮如清潭的大眼承受不住饼大的痛苦,成串的泪珠沿着苍白的脸庞滑下。“我为什么还要听你解释?你说的话全是骗人的、你的好意也都是假的、你所作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今天要不是那个女人,我还不知道你那么可怕,我为什么还要听你解释?为什么”
“除了那件事外,我没有欺骗过你。”乍见她的眼泪,他的心一紧。
一旁的丁家伟依然不停地搧风点火。“是吗?说不定这些都只是刚开始!谁晓得你大少爷哪天玩心又起,找到更有兴趣的女人,那乐乐不就得靠边站了?”
嫉妒让简亚瑟捺不住激动的情绪,握拳的声音格格作响,正欲往前一步,乐乐却挡在丁家伟身前,这动作让简亚瑟更加愤怒,深冷的眼神如同冰之炼狱,能将所有物体冻结。
“你护着他?”短短的话也冷得像寒冰。
她清冷的眼神盯住他。“谁伤害我、谁帮助我,现在还不清楚吗?我程乐乐从小到大,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相信你!我真希望希望我从来没有遇见你!”只要这一切都没发生,她的心就不会这么痛了
她一字一句打在他心上、刺在身上,无言看了她半晌,才挤出一句。“这是你的真心话?”
胸口的闷痛剧烈地传遍全身,乐乐闭着眼不语,颤抖的睫毛却泄露出她内心的混乱,这一切全看在江云睿智却焦急的眼里。
唉可怜的傻孩子,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何苦坚持要一个无意义的答案,而毁了彼此的未来?
黑影笼罩在两人之间,简亚瑟身上阴郁的诡谲气氛让人不敢开口或接近。
“乐乐,我们走吧,别待在这了。”丁家伟终于受不了打破沉默,拉着乐乐就要离开。
江云看儿子还默不作声,叹了口气,从沙发起身,叫住正要离开的两人。“乐乐,等一下,看在江阿姨的份上,再听听亚瑟的解释好吗?”
乐乐转过身,以往的光采明动不见了,只剩静默,昏黄的光线打在她身上,看起来既迷蒙又遥不可及。
“这段日子谢谢你的照顾。”
他没有一句挽留、没有一句歉意,留下,只有让自己更痛苦罢了。
何必呢?算了,让它去吧。她不是无情,只是心冷了。
江云心一急,想上前拉住她。“乐乐!”
“少爷!”雷妈急得更是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让她走。”简亚瑟冷漠的口气如对陌生人说话。
江云气得想狠狠给儿子一拳。“亚瑟,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傻孩子,难道他看不出来乐乐是因为爱他,才会对他的欺骗如此伤心难过吗?怎么只要碰上乐乐,他就变得糊涂了!
他沉淀复杂的情绪,眼神恢复清澈,无情得像两块冰冷的宝石。
“我说,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