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累死了”
韩若岩拖著沉重的脚步,打开大门的同时,已迫不及待解开令人窒息的领带,才忙完几场应酬的他酒意甚浓,硬撑著快解体的疲惫身躯踏人家门。
“妈的,这年头生意怎么这么难做啊一笔接著一笔的加,简直是要人命!”
蒙蒙昏沉的意识下,他摸索著进入布置华丽的客厅,丢掉西装、抛开领带、鞋袜,很自然地以舒服的姿势瘫在进口纯牛皮沙发椅上。
柄内景气不振,即使韩若岩领导的“时代百货”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堪称全国百货业第一龙头,然而面对多变竞争的市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永远的第一,韩若岩从商以来经历大起大落,眼前再多风光也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就算他位高权重,许多应酬还是得事必躬亲,像是招待选美会的赞助厂商,如果身为董事长他不到场,哪里炒得起气氛?哪里募得到赞助奖品和奖金?
也难怪韩若岩如此拼命!
时代百货的年度重头戏--“时代佳人”选拔,配合电视媒体的强力宣传,再辅以一波接一波的促销特卖,年年都为百货公司带来可观业绩。
韩若岩很了解这个活动的影响力,认真说穿了,谁被选上并不重要,最要紧的是“她”能造成人人关注讨论的话题,透过传媒的报导渲染更能扩张知名度,什么内定啦、作票啦
那些林林总总花絮谣言愈多愈好,这样才有更多见报,强力曝光的机会。
这晚的应酬餐叙中,如同以往,不少媒体界的大哥大姐私下向他推介人选,韩若岩一律给与正面但不完全肯定的回应,他可不想得罪任何衣食父母,反正,到时候不管谁选上,全都推给评审委员就对了。
“呵呵你们爱争就去争个高兴吧,我只管广告时段排得上,百货业绩每天冲第一就好。”
喃喃自语地,他慵懒伸展四肢,勉力起身打算上二楼卧房淋浴就寝。
这时,阒静空气中响起电铃声--
“不会吧?这么晚了是谁啊?”韩若岩站稳高挺的身子,十分不解。
他完全忘记临下班前,何中贤曾告知他服饰公司的人要送衣服来的事。
叮铃--显然门外的人不太有耐心,焦急地按了又按。
“哎都几点了?谁那么不长眠啊?敢扰乱韩董事长的睡眠!”
拧皱眉心,边走向大门,门铃声持续大响,他举起手掌轻拍自己的脸颊,确定自己没有醉到幻听的地步。
“韩先生!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搅您,我是送”
门才开,赶路赶得满头汗的向庭嬛,连人都没看清楚便深深一鞠躬。
“什么?你说你是干什么的?”
韩若岩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来者何人?
“我--”整整迟了两个多小时,害怕被大老板责备的她,赶紧解释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因为车子在路上坏掉了,自己弄了好久,好不容易赶过来--对不起!”
出发前,向庭嬛光顾著赶时间,没想到借来的中古旧车跑不了山路,硬生生就在半山腰抛锚,急得她差点儿要跳崖--
幸好老天保佑,凭著极微的修车常识,外加大大的好运气,这才顺利把衣服送到。
“你到底来干嘛?”
眯起眼,醺醉的他仍没弄清楚她登门造访为哪桩?
“这个--我送”向庭嬛举起手上两只大袋子。
“哦--我知道了,你是mandy?”仿佛大梦初醒,他喊出一个名字。
“吭?啥?”向庭嬛微张红唇,眼中充盈疑惑。
“你叫mandy对吧?你老板安熊生,一直和我提起你!”
咧开嘴,韩若岩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经过努力搅动尚清醒的脑细胞,他终于想到了--又是一个不择手段,想攀上枝头当凤凰的小鸭。
安熊生曾一再提起说要介绍他的秘密武器,没想到这位大哥也太性急,才说著就把人丢过来了?!
“进来进来!呵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他展现热情,大方揽住她的肩膀,向庭嬛被这突来的举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万万没想到,平常高高在上,外表酷帅出众的大老板,也有这般和善温柔的表现。
长到二十多岁,这是向庭嬛第一次近距离靠近男人。
她张开的粉嫩唇瓣始终合不起来,那男人身上有股浓浓的麝香、混和高级洋酒的味道,揉合成某种说不出的迷魂力量。
“怎么了?眼睛睁那么大?”他轻拧她微翘的鼻尖,眼角放出强力电波。
“你真的是韩若岩董事长?”
被他多吃一次豆腐,向庭嬛没有任何不舒适的反感,却更被他的魅力吸引。
“是,如假包换。”韩若岩亲匿地将她搂向自己,呢喃道:“好个大惊喜!你真的跑来了!”
这辈子,向庭嬛没被大男人搂抱过,尤其还是个长相出众的大帅哥,靠著他暖热身侧,她的心仿佛强烈地震掀起巨浪狂涛,脑子昏沉沉,连嗓子都不试曝制地发不出声音--
“我我一定会、会来的,董事长,已经答应的事,当然要做到啊!”“呵,也对。呵呵”韩若岩直认定她是安熊生替他准备的“特别礼物”欣欣然迎接她进屋内。
“你先坐一下,我去洗个手,马上来。”
“董事长--东西已经送来,我该走了。”向庭嬛把纸袋放在沙发上。
“唉,来都来了,干嘛走?”
醉意犹浓的他,眼角的笑意深深,几乎勾掉她的魂。
他真的好帅呢!那么迷人魅惑俊脸,哪个女人舍得离开目光?
向庭嬛像施了魔法似地,竟就乖乖听话,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了。
“对嘛,我喜欢听话的女孩”他笑着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韩若岩并不排斥让承受疲惫压力的身体,在某些时候适当地纾解一下。
向庭嬛恍然如梦中,怔怔看他伟岸身子醺然摇晃地登上卧房。
不知等了多久,任时间分秒过去,没再见他下楼来,向庭嬛不知自己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半夜的山路更危险,何况,那辆近乎解体的中古烂车,说不准会不会再出状况
踌躇许久,向庭嬛左等右等,仍不见男人下楼,又觉得不告而别似乎很不礼貌--
几经挣扎,向庭嬛决定上楼去打声招呼,然后就走人。
登上上好木料打造的阶梯,她战战兢兢踏人那布置得温馨雅致的大卧房,幽幽忽忽地,听到他不断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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