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恐吓我?”杜花茉心痛地咬唇,身体轻颤不止,自尊心强的她无法承受男人无情决绝。“赫,真没想到--你竟会为了那一文不值的女人,什么狠话都说得出来?”
“没错,你了解最好。”韩若岩依然不愠不火,语气平缓而坚定。
“你没有资格批评贬抑我的朋友,况且我的决定、我的选择,绝不因任何人,任何外力而改变。懂吗?”
“嗯。”灰暗灯光下,她识趣地点头而后保持沉默,深深吸进一口气,心中激荡的狂涛骇浪,正冲撞她心灵最底层的思绪
或许,在耗尽力气之后,这男人此生此世仍然无缘与自己长相厮守,杜花茉闭上眼思忖:不能得到他是一回事,重点在于--要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啊!
输给处处比不上自己的向庭嬛,这口气,她杜花茉绝对是咽不下去的。
她偷偷瞄了一眼专注的韩若岩,比赛进行一大半,揣度著安熊生此时约莫也该完成计划二
这场选美决赛是现场的实况转播,当中穿插艺人的歌舞表演,整场气氛节奏比起初赛要精彩紧凑得多,满档的广告及可预期的高收视率,足让所有赞助厂商眉开眼笑,韩若岩的全程出席不单只是当评审而已,最重要是注意全场的气氛是否达到预期效果,及最后的重头戏是他必须上台,为夺冠佳丽戴上后冠
所以,即使场外有再天大的事发生,他都得安分待在现场,直到最后一刻。
所以,可怜的向庭嬛必然讨不到救兵,一路惨兮兮哭著被押往遥远的汶莱去,做半年有钱大佬的慰安妇
呵呵--杜花茉忍不住竟笑出声来。
“没事你笑什么笑?”韩若岩不耐地瞥她一眼。
“噢,对不起。”
急忙掩住嘴,她拼命咬住唇不再出声,然而心中报复的快感,如井泉源源不断地涌出,完全淹没她的良心和理智。
“没来上班?她怎么了?生病了吗?”
隔天一早才进办公室,韩若岩接到沈华芳焦虑的来电。
“真实情况我也搞不清楚,刚才我打电话到她家,向妈妈光是哭,说什么她害死自己的女儿又说什么她不是故意把自己女儿卖了,又说想死什么的哎,我实在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她没说庭嬛在哪?”韩若岩眉头紧皱,身上血液仿佛慢慢沉淀凝结。
直觉这事情似乎很严重,好端端一个人,怎会说失踪就失踪呢?
“董事长,我看向妈妈八成是吓坏了,连话都讲不清楚,现在向伯父听说正从外地赶回家,你要不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隔一个晚上没见而已,怎么会”
韩若岩心绪混乱至极,平常冷静睿智的头脑瞬间无法正常运转,所有的思考只剩唯一的方向--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天涯海角!
混乱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他箭步往门外冲去。
“董事长!”迎面撞上神色同样焦虑的何中贤。“庭嬛失踪了!”
从听沈华芳说起向庭嬛今天没上班,他就无法继续安心工作,跑了一趟向家,却见向母慌乱无助,口里直说害了女儿
“你来得正好--我问你,这件事该不会跟你有关吧?”韩若岩烫亮双膛几乎喷出火来。“何中贤!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攘什么把戏,让庭嬛受到什么伤害的话,我绝对不饶你!”
“这这关我什么事啊?”何中贤无辜地涨红脸,百口莫辩道:“董事长,您是太焦急乱了阵仗吧?我好端端地干嘛对庭嬛不利呢?”
“因为你得不到她,干脆就毁了她--不是吗?你给我老实说!庭嬛呢?”
韩若岩想不出来还有谁会伤害庭嬛,一口咬定何中贤就是头号嫌疑犯。
“冷静点,董事长--众所周知,我已经有要好的女朋友了,现在每天约会谈恋爱都来不及,哪来闲工夫去害人呢?何况,我现在只把庭嬛当成妹妹一般,更不可能去害她啊。”
“天啊,到底是谁带走她?”韩若岩无助痛苦抓紧何中贤。“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董事长,我刚去了一趟庭嬛她家,她母亲交给我这些东西。”何中贤把几份皱巴巴的契约书摊开。“庭嬛失踪,肯定跟这个有关”
要不是他保证一定会替她找回女儿,向母也不会轻易交出这些文件。
“什么?半年档期?到汶莱?”韩若岩逐条看完契约上的文字,差点吓掉了下巴。“她怎么会签这种约?”
“最重要是这份--”何中贤指著其中一张。“这家服装公司,一直都是安熊生负责宣传行销虽然,这份约不是出具他的公司名称,但以我看,他是脱不了关系!”
“哼,他竟敢用这种下三滥手段?”韩若岩紧捏手中纸团,阵阵怒火如岩浆沸腾。
想起之前安熊生曾不断地游说,要他放向庭嬛,让她接服装广告秀,韩若岩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没想到这无耻之徒,竟使出这般卑鄙的手段。
“现在先别管这些了!”何中贤提醒道:“赶紧找人要紧啊!”韩若岩如梦初醒。“我先去找人,你到警察局去备个案,一有消息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踏著慌乱的脚步,韩若岩直往地下停车场狂奔,这一段路他连赶带跑只感觉好长,幽忽的不真实感浮上心际
在他最亲近家人的祝福声中,把心爱的她公开介绍,那是一种日契和仪式,表示从今尔后,向庭嬛也加入这个团结的家庭嬛当中。
然而,相隔不到四十八小时,她竟然措手不及的消失无踪?!
韩若岩以前所未有的大胆高速,开车直冲安熊生的办公室,他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