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的屋里?”
“是啊,这么晚,怎么在主人房里大喊大叫的。”
“只是点小事。”景晨脸上的笑容很牵强,再次歉意道:“我和妹妹两个人住,总会遇到点事。”
话才落,不知那屋内的张婆子又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是连滚带爬的就跑到了门口,口中还叫着“我没偷,别找我……”
这话一出,谁都明白了是什么事。
很快,事情就瞒不住,幸好爱热闹的妇人们过来拉上了她们家男人,忙冲过去就制住了两个近乎疯狂的婆子。
内室里空荡荡的,梳妆台上什么都没有,有些碎银铜钱都撒在了地上,还夹着几件朴素的首饰。
这样的情境,谁还会不明白?
“真是没良心,楚家的姑娘每月给的银钱就不少,不过就洗洗衣服做个饭,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可不是?这种人,得送官啊。”
……
议论声不断。
德馨抓了抓景晨后背的衣角,轻道:“还好姐姐今日跟我睡,否则若在那屋里,不得让她们给谋财害命?”
“姑娘家在外,真是不容易……”
听到有人口中还喊着“有鬼”,便有人指责,“这种人即使姑息不得,瞧做了亏心事,这不都见鬼了?咱们这处总是平平安安的,也就她们这两个没心肝的东西才会招到脏东西。”
张婆子两人已经分不清南北,最后竟连争辩的话都没说。
南婶叫两个男人将人绑了走,说明早送到官衙里去。
景晨原并不想惊动官府,可左右出面的并不是自己,何况邻里亦太过热心,就点了头。
两人从小厨房的暖炉里取了热水,给他们倒茶。
不知怎的,如此淳朴的感觉,分外的好。
后来人散了,南婶担心两个小姑娘会因为方才的话而害怕,就留了下来,她问:“咦,你们家那个小伙子呢?他今日怎的不在?”
“阿婶,我们姐妹准备开个铺子,阿图就出城办些货,今日没回来。”
“哟,那他们可不是就瞧准了就你们姐妹两在这?”
景晨淡笑,“是我识人不清。”
“你们城外来的,姑娘家心思单纯,就难免着了她们的道。”南婶吃了口茶,堆笑着不断安慰她们,“不过你们俩有福,这土地公都保佑着你们呢,必是看着那两黑心窝子没良心,这才显灵吓了她们。”
这话,让德馨想到了装神弄鬼的阿图,不由就笑了笑。
那南婶以为她不信,就再次强调道:“都是这样的,鬼不吓好人,你们别不相信。”
她说着就扯这扯那,问了她们许多问题,都是关于近况的。
最后,景晨就摆脱道:“阿婶在这儿一处可有认识的人?如今没有她们,我这院里倒是不太方便呢,想要您介绍几个。”
南婶看她们眉清目秀,生得都是娇滴滴的,俨然是有大家小姐的风貌,心知还是要找人做事,倒是也热心。
“我是有个老姐妹,原是在家里带孩子,可去年孙子去世,儿媳妇跟人跑人,留下个成日不回家的儿子。她如今一个人住,我瞧她也怪可怜的,楚家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让她来你这做事,成不?”
南婶说话倒是直接,将她老姐妹的什么事都说了编,还强调道:“她跟我是打小玩着长大的,做事很细心,为人也细腻,就是这几年日子不好过。她亦就想涂个热闹,过来咱们走动也近些,姑娘您只需管她几顿饭,给个住的地方就成。”
景晨就笑,“阿婶费心了,这是最好不过。不过既是您的朋友,我哪可能不给工钱?真是说笑。”
南婶也高兴,就笑嘻嘻的吃了几杯茶,等到快天明的时候才回去,说让她们早些休息,下午去让她的老姐妹过来。
送走她,景晨亦才和德馨相识而笑,没有了张婆子等人,耳根总归清静了。
下午的时候,南婶的老姐妹青婶就来了,原是三十多的妇人,可许是日子过得不好,看上去愣是像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不过长相敦厚,看着倒是老实。当然,面相什么景晨不会看,不过想着是南婶介绍过来的,她倒是亦乐得相信。
而这事发生之后,这相邻的几乎人家时而过来串门,不是来陪着说话就是送些地里蔬菜过来。
被人如此照顾,景晨倒是为那夜风波刻意惊动他们的事生了几分愧疚。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