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蔡琰道:“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我整理参阅你写出来的文献这么久,越发觉得你的这一身杂学实属少见,虽说里面有一些不顾礼教的地方,但绝大多数都是利国利民的良策,只要解决一些相应的问题就能实施,而且看来你还有好多没能想通与写出来的吧?”
陆仁接着搔头道:“是还有好多可是这和打拼世家有什么关系?”
蔡琰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想拼出世家来首先就要有钱粮土地,有了足够的钱粮土地就可以广聚家客奴仆,然后再广收门徒子弟,就把你这些为政之法教给他们,时日一久你的名望家世不就有了吗?”
陆仁愕然道:“拿我的这些东西去教人?合适吗?”
他说这句话本来的意思是也只是不自信,可是蔡琰那里却会错了意,向他反问道:“义浩,你是墨家的传人吗?”
陆仁再次犯迷糊道:“墨家?我从没学过什么墨家啊!”心里暗道:“这都扯到哪去了?我再怎么没见识,看过那么多的书也知道汉代独尊儒术,对其他的学说大肆打压,要我说我是墨家传人不是找死吗?”
蔡琰道:“我也觉得你不像是墨家传人。只是你所写的书中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墨家学说,所以有点怀疑。”
陆仁吓一跳:“那你还说拿我这些去教人?”
蔡琰道:“没事的,你写出来的那些并未触及儒家伦礼大教,反到是有许多实实在在的为政之道。能让各方诸候国富兵强的法子谁不想要?那可是士子们进身最大的本钱,再者我会帮你把一些可能不合适的东西改掉好拿出来见人。”
陆仁惊愕许久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文姬,你不排斥这些杂学?”
蔡琰道:“好像我以前和你说过,家父曾对我说读书当兼容百家方可。这些杂学虽说不登大雅之堂,但亦能让人增长见识,你到时就可以以‘陆氏政见’为名来”
陆仁大摇其头,他自己有多少料自己清楚。让他去开宗立说?这个玩笑也未免开得太大了!到是蔡琰对这些事的分析让他咋舌,这还是史上有名的女文学家吗?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政治家兼教育家才真!
摇完头陆仁道:“免了免了,我这些东西我觉得不合适拿来教人。有没有别的成为世家大族的办法?”
蔡琰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道:“有啊,就是你一直为官下去,靠政绩赚足名望家底,再多纳妻妾、多生子女,然后待子女长成想办法与那些士族大家联姻。这是最快最省事的方法,只是我想以你的个性不会这样去做吧?再说在你赚够名望之前,可能都因为处世不周出了什么意外了。而且那些士家大族也不见得愿怀你联姻才是。”
陆仁接着愕然心道:“天那!蔡琰怎么连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她到底是不是蔡琰?”
蔡琰发觉陆仁的失态,眼中划过失落,苦涩的笑道:“不要那样看我,这本来就是世家之间相互维持家世,或寒门想成为豪门的一个方法。我当初嫁去卫家,不也是家父有意蔡、卫两家联姻吗?可惜仲道死得早,本来我和他也是情投意合的”
陆仁有些落没,再怎么说蔡琰现在也是他老婆,却当着他的面提起前夫。叹道:“是了是了,我知道我是很差劲”
蔡琰自知失言,忙转移话题道:“不去提这个了。看来最适合你的方法,就是赚足钱粮并多购置土地,成为一方土豪官绅。虽说这样最是下策,但也总算是成为一介大户,再加上你原有的名望,自保还是能行的。”
陆仁道:“这个听起来是不错,可是我就小镇上那百来亩地和一间酒楼,哪能赚到什么大笔钱粮,再说”这个“再说”他没说下去,因为他映像中曹操手下几个善终的人好像都是一样的什么“不置产业,家无余财”之类的,他想去大张旗鼓赚钱的话有点找死的嫌疑。
蔡琰伸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聪明好还是愚笨好。你那些政略如果不拿出去,稍稍改一下的话不就是可以自己用吗?就拿你刚才看的那卷织布策来说,以官来办的话固然在礼教上不符,但如果只是你自己请人,并且派家中擅于理事的妻妾去不就可以了吗?那样的话不过是自己私产,又不违背礼教,织出的布匹帛绢再卖出去,钱粮不就赚了来吗?最好是自己再专门开出布店,那样的话还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陆仁道:“那不就成了自己经商?都说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
蔡琰道:“商人又怎么了?其实那些士家大族有几个不自己经商的?你又不是自己去经商,而是让你的手下人去,对你名望并无折损,士族大家们都是这样做的。”
陆仁道:“好像是没错啊,我自己酿的酒目前就名动许昌来着可是我手边并没有擅经营的人可用啊。”
蔡琰道:“不仅你的酒,还有你搞出来的一些东西都可以。至于这人才方面到是个问题我听说过高管家以前是一员勇将,但是看他打理家中产业到十分出色,让他代你总管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人力有时而穷,而且有些事他也不好去管,像这织布策就要家中女子去打理”
陆仁这时圆睁双眼瞪着蔡琰,心说:“这还用说?陆兰才十三岁,婉儿又根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除了你谁最合适?再说你这一段一段的说出来,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没有商业才能!”
可惜蔡琰的下一句话让他死了心:“不用这样看我,我也不适合。我只能出些这样的提议,那是我书看得多有些自己的想法而已,真正如何去做我也不知道。再说我去管这些的话,你那些文献谁来帮你整理?”
陆仁心道:“这算什么?商坛马谡?不过她到挺有自知之明的”
蔡琰道:“义浩,其实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看看书、弹弹琴,无忧无虑,就像是回到了我还是十来岁少女的时候我今天和你说这些,就是不想失去这种平淡而充实的生活,希望你能让我继续这样生活下去一些我不喜欢去做的事,你就不要勉强我去做好吗?”
陆仁有些不知所谓,但还是用力的点点头。
蔡琰道:“还有一件事,你有想过你的下一代吗?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都快二十八岁了,与婉儿也成婚两年,实际在一起有五年,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到底是你不想要,还是你身体有恙”
陆仁道:“呸呸呸,什么跟什么嘛,我正常着那!我说文姬,你和我说这些有到底是什么意思明说好不好?”
蔡琰道:“我是想提醒你,你要考虑一下自己家业的继承人。”
陆仁道:“继承人?”
蔡琰对陆仁的超慢反应气苦,解释道:“我觉得以你的聪明才智,一但醒悟过来那么打拼出家业是迟早的事。但人生不过数十年,日后你身故这家业总得有人来继承。而且你的一身所学就想让它随你身故消逝掉?你现在是有留下书卷,但最好还是你能亲身授教给下一代。若你的后人不似你这般不求上进心性,那你教给他们的学识就是他们进身的本钱,或许你的后代会让你这陆家成为真正的世家大族呢?你收养的陆诚、陆信也许有学到你的几分才学,但他们只能算你的旁支啊。”
陆仁道:“简单点说,你就是要我赶快生下子女再好好的教育?”
蔡琰笑道:“正是。”
陆仁心道:“说得也是啊!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结婚都两年多,老婆还是两个,与婉儿还同居了三年,到现在都一点动静没有不行,我是得努力了!”
想到这陆仁看了眼蔡琰美到极点的笑脸,眼光又一直顺着蔡琰诱人的线条望下去,欲火渐起的突然一下抱住蔡琰道:“那我们就别等了,现在就去”
蔡琰的笑脸突然褪去,声音平静而冷淡:“义浩,别这样好吗?”
“嗯?”
蔡琰从他的双手中挣脱出来,理好乱发道:“义浩,我现在是和你结为夫妇,但那是我为求从曹操那里脱身所作的选择,还抢走了婉儿的正室,至今我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婉儿婉儿虽然出身贫寒,但是个难得的好女子。记得你前几天出门办事,我有书卷古琴为伴,心中并不曾寄挂你,婉儿却一直魂不守舍,总是一个人默默的祈求你能快点平安归来单是这一点我就远不如婉儿对你情真,你也不应该辜负于她你想和我行夫妻之礼我本不应该违你的意,但我一想起婉儿祈求神灵时的神情就义浩,你能答应我吗?在婉儿有身孕之前你别和我行房,让婉儿的孩子成为长子,他日能继承你的家业,这也算是我对婉儿的一点补偿吧。”
陆仁欲火顿消,回想起婉儿对他的点点滴滴,心中愧疚。再细想一下,心道:“我这算什么?其实在心底对蔡琰只是有欲而没有情再说得实在点,前一阵子和蔡琰xx的时候她冷得像一块冰,一点激情都没有,简直像在作戏加qj;到是和婉儿的时候自然得多,婉儿有时也会在我怀里撒撒娇,那种感觉哎我都想什么那?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乱想的吧?”
尴尬的站起身道:“文姬你说的是,我是应该好好对婉儿你提的事,我答应你。我先去了,你整理书卷也别累着了,早点休息。”说完对蔡琰深鞠一躬,转身离去。
蔡琰望着陆仁的背影,嘴角又泛起苦笑,心道:“义浩、婉儿,是我对不起你们义浩,我其实也很想,只是这几天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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