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步曳铃简直是气得全身发抖。“你不是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很爱钱?那你不给我支票了吗?”
武君玺的表情也异常的沉冷“不。”
步曳铃则不断的发泄着怒气“还是说,你以为我一直的拒绝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所以你才一直缠着我不放?”
“不,不是的。曳铃,你冷静一点。”
“我为什么要冷静?!”步曳铃觉得委屈极了,眼眶一刺痛,就流下了眼泪。“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你来纠缠我,却要这样指控我?”
闻言,武君玺又瞪了太多废话的骆耀是一眼。“我没有指控你,我也根本没想过你是不是那种女人。”
因为从头到尾都是由他主动,而她根本讨厌他讨厌得要命。如果他不主动,她反而会逃得更远。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又怎么会是骆耀是形容的那种女人呢!
“我不相信!”步曳铃大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突然之间才明白,原来她那么痛恨自己被看成是为钱、为利的女人,而她或许正如好友汤依芸所料,不仅仅是那段过去的回忆在刺痛地,同时她也在短时间内,对武君望逐渐动了情。
否则她明明是可以逃走的,但她却留了下来;连他的热情拥抱,也不再使尽全力挣扎。
该死的!她不能爱上他呀!
“那我就让你相信我!”武君玺也跟着她吼了起来,然后一个箭步抱住步曳铃,忿忿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一开始热情又缠绵,但他仿佛要她明白什么似地,故意咬痛她的嘴,在她张开唇时,将舌头钻了进去,交缠着她的舌不放。
这是一个真正的吻,给热恋情人的。
步曳铃觉得自己醉了、晕了,被他吻得全身发软。
直到两个人都再也呼吸不过来,武君玺才不得不放开她,喘着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道:“我告诉你,你昨天晚上欠我的晚餐,我还没有讨回来,所以你可别想再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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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步曳铃还在疑惑,为什么打从一见面,张柔卿便对她抱着相当强烈的敌对意识。
现下知道武君玺是波塞顿大饭店和凯瑟琳服饰的幕后大老板,这么一来就全都说得通了。
唉,都怪她太笨,只晓得一劲儿的往前冲、找工作接,才会傻傻地上了武君玺的当,陷入这种泥沼里。
这下好了,为了完成服装发表会,她势必要再和武君玺有所接触,而她现在只想要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但是她待在这里要怎么冷静下来呢?
步曳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虽然今天一天的工作都很顺利,而且她也都能够平静的和凯瑟琳的设计师们讨论后台的空间问题,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在武君玺的面前能够像从前一样斗嘴。
“该死,为什么我一面对他总是会乱了方寸呢?”步曳铃坐在床上,察觉自己竟然紧张得手心发汗。
不过武君玺就是有这种本事,把她的另一面全逼出来。
“算了,你只不过是发现自己有一点点的喜欢他而已,又不是爱上了他,只要服装发表会一过,他的玩兴也没了,自然就会忘了你的。”
步曳铃哺哺低语,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是呀!只要他忘了你,你也能够忘了他”
顷刻,一阵敲门声却骇得她从床上跳了起来。“谁?是谁?”
“是我。”
武君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的心跳立即漏跳了一拍。
“又来找我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我讨厌有钱的男人吗?”步曳铃嘀嘀咕咕地走向门口。
昨天武君玺吻完她之后,她曾气得对他说:“没错,我最喜欢有钱人,所以请你给我一叠钞票再来找我!”
结果他现在又来找她,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想给她一叠千元大钞吗?
哼,他要是真敢拿钞票来找她,她会狠狠的踹他一脚,最好是让他以后都不能够“人道”!
不一会儿,步曳铃打开了一条门缝,偷偷觑了他一眼。
“你来找我做什么?”
武君玺的脸上还是那抹魅人的笑容。“当然是来找你吃饭了。你前天欠了我一顿饭,忘了吗?”
前天晚上,他难得被这小妮子摆了一道。
她说要吃自助餐,因此他自然去饭店的自助餐厅门口等她,却等了一个多小时没见着人影。
谁晓得她说的自助餐,竟是饭店外的家庭式自助餐厅,害得他饿了肚子,只想吞下她解馋。
今天,他自然是来讨回公道的。
“你别开玩笑了,我根本没有答应要和你一起出去吃晚餐。”当步曳铃瞧见他炯然的视线直瞅着她,她立刻撇开脸。
反正她没有把门上的链条打开.谁也闯不讲夹。
况且她需要好好的思考,更无法在受到那种指控之后,又若无其事的跟他一起去吃饭。
武君玺一瞧见步曳铃似乎退缩了,便快速将手插进门缝里,将门又稍微撑大了些。“让我进去。”
“不行。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我的答应,你不能进来。”
“那你跟我去吃法国菜。”
步曳铃闻言,瞪着他。
但她却立刻气恼的发现,他还是像一个无事人一样,根本不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放在眼里。
“我不喜欢吃法国莱。”她赌气地道。
“那去吃自助餐。”
天,这样的对话,岂不是跟昨天的电话内容一样。
步曳铃干脆说:“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那好,我叫东西到你房里吃。”
这个男人疯了哦,不,他很早以前就疯了。
“我、不、想、吃、东、西!”她又恶狠狠地说了一次,但是他却笑得邪里邪气地睨着她,害她的心跳又开始跑百米。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不吃,我吃,所以让我进去。”
“你要吃东西为什么要来我房间?”
“不然你来我的房间看我吃东西。”
闻言,步曳铃送了个白眼给这个脑袋有问题的男人。“我干嘛到你的房间里去看你吃东西?”
每一次都玩这种文字游戏,他不累吗?
“因为我今天晚上不看着你的话,你就会溜了。”武君玺说得武断。
不过步曳铃却有一点心虚,因为她的确是想过要这么做;但是她绝对不会让他晓得。
“我还有工作未完成,为什么要逃跑?”
哼,把她说得像逃犯一样
“很好,让我进去。”武君玺一脸的坚持。
“我不想让你进来。”
两人对峙了近三十秒,步曳铃才挪开视线。因为武君玺那双深邃又幽冥的眼瞳,真的会让女人不自觉地溺毙在里头。
该死,和他玩瞪眼游戏,她一辈子也别想赢他。
“这样吧,你到顶楼跟我一起住,我就相信你的话。”武君玺忽然又不正经地说道。
步曳铃自然又想骂他了。
“我为什么要到顶楼跟你住?钞票呢?我不是教你带钞票来给我?”她不悦地扁着嘴。
武君玺却笑着说:“一叠钞票买不起你。因为在我眼里,你比钞票珍贵,更是任何珠宝、钻石都比不上的宝物。”
闻言,步曳铃的耳根子马上红了。
很显然,甜言蜜语对武君玺而言是家常便饭,不然他为什么老是对她说一些听了让人脸红的话?
哼!谁晓得他跟几百个、几千个女人说过这种话?
难道她在嫉妒?!
那怎么可能!她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嫉妒什么呀!
步曳铃摇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开。“不要再开我玩笑了,我不会到顶楼去跟你住的。”
然后她推着武君玺硬塞到门缝的手,想要把门关起来,怎么知道武君玺却趁机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
“不去顶楼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对钱这么反感。”最后,武君玺将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因为他早就感觉到,步曳铃似乎相当排斥自己有可能被当成一个为钱而爱的女人。
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和她的过去有关。
果然,步曳铃攒起了月眉,眼里透着淡淡的悲意,垂下了眼睫。“你就饶了我,让我静一静好吗?”
由于这是武君玺第一次瞧见这么没精神的步曳铃,因此他也破天荒地不再紧迫盯人,缩回夹在门缝里的手,让她把门合上。
不过他知道,他会查出原因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