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那抹鲜红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发疼的大脑在刹那间闪过昨夜的一切。
他不想去承认,为了怕心中渐渐冉升的罪恶感。
却又难以抹灭记忆中的所有过程,她虽大胆却带着生涩的回应,她确实有可能是。
“该死的!”欧阳彻忍不住低咒,他很难厘清此刻自己复杂的心情。
而他,在知道她可能是处子时,心中竟有股油然而生的窃喜?
他是疯了吗?还是昨夜太激烈的运动让他一时昏了头?
他不该忘记,女人是最善变的,玩玩还可以,若想厮守一生,则是愚不可及的想法!
闷闷一笑,欧阳彻甩了甩头,想将那些愚蠢的念头甩出脑海。
但很难,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的罪恶感便在他的心里作祟,逼得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欧阳彻再度陷入沉思中,直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提醒了他,与她共度一夜的女子尚未离去的事实。
他由床上毅然坐起。
不行,这种事他希望能听到她亲口证实,也好过他脑中不断胡乱猜测。
他捡起床下的衬衫,套上后快步地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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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昨夜的女子是香艳、是火辣的,那现在站在他浴室里的女子则是清丽而纯净的。
欧阳彻站在浴室门口,面对一丝不挂、站在蓬蓬头下淋浴的女子,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他几乎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你醒了!”
原以为他还在熟睡中,所以她才会趁机溜下床,到浴室里卸妆洗澡,然后趁他醒来前偷偷离去,没想到他居然忽然闯进浴室。
“你的头发?”他认出了她的声音,原来隐藏于厚重彩妆下的,竟是一张清丽柔嫩的脸蛋。
该说,她根本不适合把自己打扮得那么艳丽火辣。
“我、我戴了假发。”艾苹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一顶微染着葡萄红色的假发。
她很庆幸,他还是没认出她来;但也伤心,原来从头至尾,她根本从来没在他的脑海中停留过。
“喔!”低低地应了声,他的视线缓缓从假发拉回她的脸上。
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一头齐肩的直发、清丽的五官,昨夜的那件事就能解释得合理,而且可能的机率还飘到百分之百。
“我、我在洗澡,你”艾苹在他面前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尴尬万分。
她的声音成功地拉回了他的神志,也让他的大脑蓦地想起一件事。
“你叫穆艾苹?”他挑起眉,突然问。
艾苹不明所以,只能被动地点头。
锐利的眸中闪过一道了然的光采,他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她,一步步朝她走近。
“需要我陪你一起洗吗?”欧阳彻嘴角微勾,绽开了一抹邪佞笑意。
不就是她吗?陆克为带来的照片中的女子!
原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春宵一度之后醒来,在浴室里看见的,居然是同一人。
这下,他的心里已有了答案,什么罪恶感、什么该死的愚蠢想法,全都被抛出了脑海。
他将所有的罪过推卸给她,因为这个女人贪玩,因为那个赌注,因为她有目的的接近。
他对于她身体的掠夺,全都被冠上了合理的解释。
他神情的骤然改变合艾苹的胸口蓦地一惊,她抬起头来对着他,想开口拒绝,但已来不及,他的速度很快,手一伸就将她给揽近。
“我昨夜的表现,你还满意吗?”他看着她,故意开口这么问。
他的手心发烫,心里激昂,虽不愿意承认,还是无法否认身体上对她的渴望,只是稍稍地贴近,他的欲望就又马上苏醒过来。
“你还可以。”他的眼神令艾苹感到受伤,但她很快地想起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她应该是个浪荡且流连于夜店的女子。
“只是还可以?”欧阳彻笑着问。
他一手端起她的下颚,深深地凝望着她,一手则是沿着她的颈线缓缓滑下,抚过锁骨,力道适中地揉拧着她的胸部。
“你!”艾苹惊喘了一口气,因为他的动作。他才刚起床居然就想
“我的原则是一向让我的床伴获得满足。”他故意将话说得戏谑,为了惩罚她、也为了解释自己居然还对她存有感觉。“如果没让你得到满足,我岂不坏了自己的原则。”
说着,他忽然将她压贴于浴室的墙壁上。
“你”艾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觉很难。
她只感到他的气息飞快地掠近,随即,他已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