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海中日报的副总编郑坦然一遍又一遍地打着刘炎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拔着刘炎办公室的电话,刘炎的老婆和儿子的电话也一遍又一遍地响个不停。找不到刘炎,报纸的最后的审稿工作无法进行,因此,也无法印刷次日的报纸。
刘炎接替瘳总当上了海中日报总编兼社长之后,大权在握,他规定,报纸上的所有的稿件,不论是本报记者采写的,还是社会上的通讯员们的作品,必须经过他的过目才能刊发,否则,将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
因此,报社的相关部门领导找不到刘炎,只好把印刷时间一推再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刘炎始终联系不上。刘炎的办公室里也是黑洞洞的。
刘炎到哪儿去了呢?几乎所有的报社记者都是一夜无眠,他们都在猜想着刘炎的动向。
此时,海中日报的副总编辑郑坦然站出来讲话了:“我看这样,刘总暂时不在,那么,发稿的事不能再往后拖延时间了,我们几个副总编一起商量一下稿子吧?”
郑副总编的话得到了报社几个主要部门的主任的赞同,于是,从凌晨四点开始,这一天的海中日报才正式开始了印刷。
而在这个时间里,贺森来到了林雨的宿舍里。看着原本整洁光亮的宿舍此刻早已成了一片狼籍,贺森禁不住隐隐心疼。时间啊,真***是一把双刃剑,把人变成熟了,也把人摧残了!林雨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此刻居然成了一名海中日报的清扫工!这如何不让贺森震惊?
看着身边灰尘满地,贺森轻轻地坐在了同样是灰尘的沙发上。
林雨一声中吭地看着贺森的脸。
贺森不敢再看眼前这张原本美丽的脸庞上那一片痛苦与绝望的神色。他轻轻地站起来,走到了床边,把林雨换下来的清扫工的脏衣服收集起来,来到了水房里,拧开水管,撒入洗衣粉,慢慢地揉搓起来。他的手,在冰冷的水里,长时间的浸泡着,他的眼睛,静静地眼着洗衣盆里的泡沫,时而发呆,时而又用力的揉搓着林雨的清扫工的衣服。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贺森洗完了林雨的衣服,拧干,拿来衣架,挂在了阳台上的铁丝上。
听着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上滴下了点点的水珠,贺森又拿过了洗衣盆,放到了衣服的下面,衣服上滴下来的水珠子,轻轻地落到了盆里。
嘀哒嘀哒
林雨静静地看着贺森为她认真的洗着衣服,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泪。
贺森洗完了林雨的衣服,又拿起了抹布,轻轻地擦拭着林雨屋里的桌子、茶几、电视、窗台接着,又拿起了也不知多久没用过的发硬的拖把,把拖把放入了洗完衣服后的水里浸泡了好一阵子,取出拖把,拧干,然后,拖干净了地面上的灰尘
当贺森干完这一切,抬起了头,只见一缕朝阳秀过明亮的窗户玻璃,缓缓地照射进来。
轻轻地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贺森看了一眼早已泪流满面的林雨,静静地把手中的拖把放置到阳台上,然后走向了林雨,道:“你看,这么美丽的房间,我看得都不习惯,你说呢?”
贺森记得,以前每次来林雨的房间,总是清亮整洁,明亮怡人,现在,这个房间里,又恢复了当时的样子。
林雨呆呆地看着贺森的脸,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贺森看着林雨的脸,转身,走向水房,拿起脸盆,接上热水,来到了林雨面前,道:“来,我给你洗洗头发。”
林雨一愣,不知贺森话中之意。但贺森眼睛里透射出一股子不容违抗的眼神,林雨也只得听从他的话,拉来一强板凳,坐到了贺森面前,然后,轻轻地低下了头,那一头原本乌黑亮丽此刻却干涩无比的头发,轻轻地掠过贺森的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哗啦啦的水花从发丝间隙流过,像是冲涮着一段岁月,像是把曾经所有的痛苦静静的洗涮。
随着时间的流逝,林雨的干涩的头发,重新恢复了亮丽的色泽,林雨的脸,没有的风尘,没有了汗痕,林雨的手,依然是那么的细长,她静静地倚在贺森的怀里,她的脸上,含着笑。她的眼里,滚动着泪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终于,林雨再一次开口了,说出的依然是同一个问题。
“因为,我愿意!”贺森一字一句地道。
“你以为,那三个字是那么轻易?*党隼吹穆穑俊绷钟曜煲幻颍礁雒览龅木莆眩偈背鱿衷诹俗笥胰浚览鲋良?br>
贺森轻轻地抚着林雨的脸,微微一笑,道:“你为什么一直在等我?”
“因为,我愿意!”林雨依然重复着贺森的话。
“什么?你爱我?”贺森装作惊讶地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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