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在脑海里。
1999年7月1日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林艳被社会上的流氓强了。
那时候,我半夜起来头痛发作,打小就这毛病。我自己去买药,走了很多地方都是诊所关门,药店关门。
当我路过郊区百花公园的时候,亲眼看见林艳被人拖进后面荒山的树林里。
她也看见了我,还向我求救。可是那个流氓有两个小弟,拿着匕首把我挡在树林外,我站在那里都不敢动,还被吓跑了。
当时林艳就骂我是个没种的男人,声音凄厉又刺耳,让我难受。
我跑了一阵,想想林艳绝望的泪水,在她被拖到深处时还是想冲进去救她。
当时我在路边找了一根木棍子冲回去,却被人家两个小弟一顿暴打,踢伤了我下身,痛不欲生。
两个小弟叫我滚,不滚就要我的命。
我一个农村来的孩子,天生也胆小,忍痛离开了,连药也没买就跑回家去了。
后来林艳自己报了警,但流氓郑军和两个小弟逃走了,一直没有抓住。
林艳也没在城里上高中,一家人去了远方。
但我真的没想到,她后来在外面混大发了,嫁了一个很有势力的男人,竟然去年收购了我就职的地产公司,她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她派自己男人的一个表弟,勾引了我的妻子,让我们离了婚,甚至得知了我没种的秘密。她高傲冷漠,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没有了解,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去年一年,她对我百般折磨,让我神经衰弱,失眠多梦,工作分心,酿出了大祸。
此时重生了,想起这一切,我的良心震颤了。
我一直知道自己半生的不幸,就是因为林艳的事情起源。
如今重生,我不想悲剧再发生了,不想再做个没种的男人!
哪怕我还是十五岁这年的瘦弱躯体,也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咬了咬牙,看了床上的姐姐一眼,来不及穿上衣服鞋子,身上就一条内裤,光着脚就冲了出去。
老城区脏乱差,污水横流,垃圾遍地,我的脚还被碎玻璃扎伤了,但也不管不顾。
只要帮助林艳脱离险境,我的一生就将重写!
事实上,我是十五岁的身体,三十四岁的头脑,因为工作的原因,一惯还是以冷静为特点的,所以我想到了报警。
我奔跑了五百多米,找到了辖区的西街派出所报警。
所里两个值班的JC和两个治安队的协J在打麻将,叼着眼,房间里乌烟瘴气的。他们一看我的形象,但是嘲笑不已。
其中一个家伙说你妈逼的扯什么犊子,将要发生强尖案,你是预言师吗,滚!
另一个刚点了一炮清一色的家伙心情也不好,一颗麻将砸在我身上,吼道:“你这个疯杂种,这里是西城区,你报案到东城区去吧!再不滚,老子们把你拘留起来,关黑屋子,叫你家人拿钱来取人。”
那年头,他们就这样,值班的打麻将,出去巡逻的去小发廊免费玩,正事儿不干,满肚子男盗女娼。
我一咬牙离开了派出所,转头到街边拿起磁卡公话,拨打了110,说凌晨一点多,在东城区百花公园外的荒山林子里,会发生一起强尖案,罪犯叫郑军,有两个黄毛跟班,受害人叫林艳,十七岁的高一女生。
接线员听得哑然了,说现在晚上十一点二十分,你未卜先知吗,能知道一个来小时后的事情,这样的报警有意思吗,烦不烦,你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
然后,人家挂电话了。
“去他妈的,居然都不相信我!”我心里愤愤不爽,看样子只能自己去了。
站在街上,十九年前一片荒凉般的城市午夜,出租车都没几辆,拉客的人力三轮也没影子了。
我倒是前后拦了三辆出租车,前两辆是一停,司机看我一眼就走了。最后一辆停下来,看了我一眼,说你他妈这副样子,哪里有车费?
然后,这家伙也开走了。
我心头焦急如焚,只能朝着事发地狂奔。
我和姐姐住在西城区,离百花公园那边还有五公里的样子,没有办法,我只能跑过去了。
哪怕再远,老子也要阻止悲剧的发生,扭转自己的命运!